许婳回座位的身形一顿，很快恢复，若无其事的坐下。
上课铃响了也都散了，还是那个代课的数学老师。
许婳浑身不爽，冷着一张脸，低头打字。
“李亮，帮我揍个人。”
对方很快就回了：“谁啊，欺负我们婳姐。”
许婳啧了一声，刚也没注意是谁。
“下课去问，等着！”
“得嘞。”
发完许婳也懒得听课了，手机往兜里一揣，直接趴下睡觉。
周岱低着头，没管她。
别人也不敢管。
一睡就是一节课，下课了刚好醒，周岱怀疑她没睡着。
刘思佳看到许婳出了门，急忙跟上去，还拉上了梁宁，黄秋秋则拉上了一脸懵逼的周岱。
其他人一看也跟了出去。
许婳面无表情地走着，后面人一脸担心的跟着。
“我去，女厕所！”走在考前的一个男生停了下来，惊呼。
这时其他人才抬头看，还真是！
梁宁打了一下刘思佳：“有病吧你，婳姐上厕所你也要跟。”
刘思佳不客气的打了回去：“我怎么知道她上厕所，直觉告诉我没这么简单。”
许婳很快就出来了，继续面无表情的走着。
后面跟着的人少了一些。
上楼恰巧碰到了那几个女生，还红着眼眶。
许婳冷笑，笔直的站着她们面前，挡住了去路，没说话。
女生后退了一下，被阶梯绊倒了，坐在台阶上。
一个女生结巴道：“许...许婳，你敢动我们就完了。”
用最弱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
刘思佳在后面笑了起来。
许婳弯腰，勾着唇角：“对不起我错了不应该打你的！”
声音清冷，又去拉别打的女生起来，在她耳旁低声说了句：“嘴贱下次还打。”
女生已经起来了，吓得推了把许婳。
许婳勾着唇角直板板的倒下去，两阶楼梯。
一个身影冲了过去，从后背托住许婳，是周岱。
可惜晚了点，周岱的背磕在了栏杆上，许婳的背躺在了地上，倒地声音蛮大的，周围也挤满了人群。
女生慌了，不知道怎么办。
刘思佳急忙跑过来：婳婳，怎么样疼不疼啊。”
许婳被扶着站起来，压下眼眶里的泪：“疼啊，不疼你试试。”
视线是看着女生的，话却是回刘思佳的。
女生被盯着哭了。
许婳转身对周岱伸手，周岱拉着她的手站起来，弯腰靠着栏杆。
刚刚许婳倒下了，头砸在了周岱的肚子上，脑袋还磕在了栏杆，现在嗡嗡的响。
栏杆是墙做的，上面才有段铁柱。
许婳手肘均有不同程度的伤，梁宁等人围了上了，有人喊着去叫老师。
许婳，周岱，那个女生，还有几个看到了的人，一排站着王森的办公室。
王森冷着语气：“怎么回事。”
许婳一本正经的回：“她上节课前被我打了，我心里过意不去，跟她道歉，她却心怀不轨的推我，还好有周岱同学托住我。”
王森看向周岱，语气好了些：“周岱，是这样吗？”
周岱看着王森：“不是，是那个女生先辱骂污蔑许婳，用词不当，充满污秽，许婳才打她的。”
顿了下又说：“许婳上课都反思了好久，觉得自己打人不对，下课特地道歉，没想到这个女生这么坏。”
王森点点头，看向那个女生，声音冷的不少：“你叫什么名字几班的。”
那个女生低着头，小声说：“（6）班，赵丽丽。”
声音因为哭着，有点不清楚。
王森皱着眉，问几个看到了的人。
他们清一色的都是说许婳怎么道歉的，赵丽丽怎么推许婳的。
赵丽丽听了，哭的更惨了。
“哎呦，老王，不就是同学之间的小打小闹嘛，有必要吗？”门口传来一道女声。
王森看了眼，声音还是很冷：“陈老师，我叫你来不是让你开脱的，小打小闹导致两人摔下楼梯？要是高点现在已经在医院了，赵丽丽同学品行不端正，我一定会追究责任，现在你应该把赵丽丽同学的家长叫来跟我谈谈。”
陈老师脸色一变，心里暗骂王森不给面子。
许婳：“算了吧王老师，我相信赵丽丽同学不是故意的，写检讨罚下就行了，周岱同学说他的头不舒服，我想请假陪他去看看，刚好我的手肘也很疼。”
许婳扶着周岱，周岱闭着眼皱眉。
王森从抽屉拿出请假条，给两人写了两张：“快去吧别耽搁了。”
意味深长看了眼周岱。
许婳拿着请假条：“谢谢老师。”
又扶着周岱出去。
赵丽丽满脸泪水的看着许婳，许婳回头跟赵丽丽对视，说了一句话，没有声音只有口型。
门口的刘思佳一脸着急，看到两人出来，忙前问：“怎么样了？！”
许婳扬扬手中的请假条。
“还真去啊。”出租车上，周岱靠在窗边，依旧闭着眼睛。
许婳敲打着键盘：“不然呢，刚好看看你脑子，坏了我可赔不起。”
周岱低声说句：“不要你赔。”
许婳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
许婳便也没在意：“你说说你，过来干嘛啊，还把自己伤到了，蠢死了。”
没等到周岱回答的许婳抬头看了眼，周岱睡着了。
医院里学校有点远，许婳让司机开慢点。
司机仿佛是个自来熟，问道：”小姑娘，这是你男朋友啊？”
两人还穿着校服，司机却一点鄙视之意都没有，笑盈盈的。
许婳也笑了笑：“不是，这我邻居，在学校摔跤了，摔到了脑子。”
司机一震：“这可不得了，去医院得拍片子看看，姑娘你钱够吗，不够叔叔借你点。”
“够的，谢谢叔叔好意。”
现在这好人可不多了。
学校里的刘思佳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办公室里的事，跟一群玩的好的人讲着，讲完还顺带了句：“赵丽丽完了。”
肯定的语气，也没人不信。
之前也有个女生骂许婳，比这还要难听，许婳当时放狠话，女生安安静静的过来几天耐不住来嘲讽许婳，结果第二天就没来学校了。
这回许婳还“好心好意”的道歉了，几人一脸看戏的表情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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