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梁待了一月有余,日子过得无比的滋润。没事去处理什么小妖小怪,上街买东西。
梁永帝驾崩了。
这个消息传来的时他们正在吃饭,听到消息薛乘的碗都打翻了,一个健步上去揪着来人的衣领,满眼通红道,“胡说,父皇昨日还好好的怎的今日就驾崩了,散布谣言该当何罪!”
小太监颤颤巍巍的道,“奴才所言绝无谎言,皇上驾崩了,请殿下节哀。”
江萋萋的碗顺势打翻,一脸的惊讶,引得宋祁注意。
怎么可能,在系统提供的资料中梁永帝明明没有死,而现实中则死了。
难道又要重复一次剧情被打乱吗?
薛乘换了丧服跟着小太监进了宫去,到处都是白色的帷幔,哭声和僧人念经的声音在耳畔环绕。
巨大的棺木放置着,哭红了眼睛的皇后及诸位妃嫔泣不成声。上了香,薛乘找到了薛易,问他梁永帝为何会突然暴毙。
叹了口气,薛易说道,“父皇的身子本就不太好,常年靠药吊着。谁知道会突然离世,让人措手不及。”
伸手拍了拍薛乘的肩膀安抚他道,“皇兄知你一时间接受不了,可父皇已去,再伤心也无用。”
手下薛乘的身子不见有动,足以见得他下盘稳。想来这些年在山上也是吃了不少苦头,有些真本事在身上。
二人又寒暄几句,薛易便走了。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转身去找皇后。
皇后着丧服,坐在镜子前描眉,她的脚边是摊开的圣旨。
“母妃。”薛易恭敬的叫道。
“易儿来了,快来看看那个老不死有多私心。”皇后扭头对薛易一笑,未上妆的脸尽显沧桑。
薛易捡起地上的圣旨,打开一看白了脸。
“这就是你父皇,一个自私自利的男人。明明本宫才是皇后,可他偏要立别人为太子!”砰的一声,她把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
“当年是他自己要送走薛乘,最后却将这笔账算到了本宫的头上 ,宠幸姚金玉来打压本宫。好不容易熬到了他去世,居然想把皇位传给薛乘!”她站了起来,红着眼眶看薛易。
在梁永帝临死前,他让太监取来了封太子的圣旨。圣旨早已写好,就差一个名字。
那个太监是皇后的人,故而没有将笔递给梁永帝,梁永帝也因为油尽灯枯而死。
薛易的名字是皇后自己添上去的。
“母后,你先好好休息,剩下的一切交给儿臣吧。”薛易说道,心疼的看着皇后。
脸上闪过一丝苦涩,皇后道:“答应母后,日后做个好皇帝,为民造福。”
薛易的继位大典在筹备,全国上下对新帝充满了希翼。
皇后是在继位大典第二天向新帝请命出宫为国祈福的,新帝虽然不舍,可也允许了。
拜别了新帝,已为太后的皇后眼含热泪看了他最后一眼。
车队浩浩荡荡的离开城门。半道上,一辆朴素的马车悄然离开繁华的车队,慢悠悠的驶向一座山去。
到了山脚,嬷嬷为她掀开帘子。何婉茹下车对嬷嬷说道,“你跟在我身边多年,大好的年华浪费在我身上,如今我解脱了你也解脱了。”
“我在李家村有栋宅子,里面有大量的银钱和地产。下半辈子,你好好过吧。”何婉茹语重心长的说道。
“娘娘。”嬷嬷担忧的叫道。
“嬷嬷,你跟着我很多年了,也该知道我喜欢谁。”何婉茹的眼里含着眼泪微笑,“我要去找他了,这么多年留他一个人在这里是我的错。”
当年她还是何家小姐的时候有一位青梅竹马,二人两情相悦,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说好将她许配给他。
一朝战火起,他前往战场,她留守在京。那时的梁永帝是他的哥哥,明知道何婉茹会是自己的弟媳,硬要把她娶为皇后。
他得到消息战死沙场,而她在宫中忍辱负重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弄死梁永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