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夕啊哈哈,这个嘛。
一边笑,一边低头数,十个手指头掰了好几遍,却好像怎么也数不完似的,眼看见燕瀛洲表情越来越不好,风夕才把手一摊,道。
风夕哎呀,想我白风夕纵横江湖十余年,救过的人数不胜数嘛。
风夕不过只有久容让我带回了天霜门,哦,还有韩家的幼子叫韩朴,我认了他当弟弟,也带回天霜门了。
风夕再然后,就只有你了。
忽的,风夕凑近燕瀛洲,轻声呢喃,语气虔诚的仿佛在对待一个极易破碎的天仙瓷娃娃。
风夕燕瀛洲,我白风纵横江湖许多年,让我舍了命相救的,只你一人。让我红过眼流过泪的,也只你一个。
燕瀛洲心中一滞,仿佛呼吸的权利都被剥夺,这天地于此刻只允许他做一个动作,那就是抱抱风夕。他也的确如是做了,只有将怀中人紧紧抱住,感受着对方的体温,燕瀛洲才能短暂地清醒着,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而并非幻梦一场。
一定是上辈子做了什么拯救苍生的壮举,这辈子上天才允许他遇见风夕,更恩准他走进风夕心里。燕瀛洲这样想。
燕瀛洲以后,换我护你。小夕,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我自己都不可以。
燕瀛洲的声音很低沉,又很果决又杀伐,仿佛这一刻他还是战场上浴血沙场的将军,但他不是了,他只是风夕的燕瀛洲。
抬头自下而上与燕瀛洲对视,他的眉眼,他的鼻尖,他的唇角,全都清晰可见,他们之间隔得那样近,仿佛永远不会分离,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风夕嘴唇微动。
风夕傻瓜,我可是天下第一高手,这世上可没有人能伤我。
说这话时,风夕嘴角噙着骄傲的笑,眼神也闪着锐利的光,非她自负,全力尽出的她,丰兰息都不会是对手,只是至今还没有什么事情将她逼到那般绝境罢了。宣山崖顶那一次,都不曾逼她使出全部手段。以后,也不会面临那样的情况。
回到船舱,白琅华正站在那里望着不远处正在熬药的修久容,紧咬双唇不知道在纠结什么,风夕见状只好将久容给自己制药的事情又解释一番,还将久容提议走水路的事情告诉了她。随即带着燕瀛洲回了自己的房间。
燕瀛洲小夕这师妹,似乎?
燕瀛洲话只说了一半,但风夕自然懂了他的意思,回头坏笑着看他,问道。
风夕你竟也会对别人的感情问题感兴趣,瀛洲,我还以为你是块木头呢。
面对风夕的玩笑,燕瀛洲却一本正经地解释。
燕瀛洲他们是你的师弟和师妹。
所以,我才会关心他们的事情,我不希望他们之间的矛盾给你带来困扰,仅此而已。
风夕叹了一口气,说道。
风夕瀛洲,你这说话留一半的性子,也就只有我才能听懂你的意思了。
风夕你之前,一直是这样和皇朝他们交流的?
燕瀛洲世子的命令,遵从便是,不必多言。
这下换风夕心口一痛了,又是一叹,她说。
风夕我可不是皇朝,和我在一起,要多说话。我话可是很多的,你以后,不许嫌我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