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外婆来到了一处郊区,山清水秀,远离人烟,外婆是个基督徒,刚在这建了一座教堂,希望在这个地方可以得到上帝的抚慰,清心寡欲,远离世俗。
但外婆的房子与我家很近,因为我家是郊区附近的房子。大约走路十分钟就能到。打车也就不到一分钟。
外婆也是看上了这一点。
外婆名下有好几套房子。那是她丈夫独一份留给她的遗产,外公死后除了给我爸留了一套房子,其他人一概没有。旁人也议论纷纷。
至于为什么,我爸精明又能干,是个商人,未来前途无量,其余两个兄弟不是贪图享乐就是软弱无能。
外婆精打细算,不可能将家产给他们败坏。
说到这儿,外婆家里还有一个老二的女儿。叫林琳。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父母长期不在家,只能由外婆看管,
外婆的房子是个两层楼,推开大门两旁是种的盆栽和花卉,些许是经过园艺精心修剪过的,树木的枝干呈各种各样的姿势站立,满园里弥漫着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里屋就是教堂,宽敞的大厅闪烁着昂贵的灯泡,因为还没到聚会时间,椅子凳子都被佣人整整齐齐的排放在旁边,地板干净的能反射出人脸,前方就是一整块投影仪和讲台里面摆放着许多歌谱,这就是讲道人发挥的“地盘”。
外婆笑着问我:“怎么样还不错吧?”
我欢快的回道:“外婆真的很精致!”这话可一点也不假外婆的“精致”小到锅碗瓢盆,大到整座楼宅都是她精心设计的,甚至里面佣人的衣着与作息时间都是她好的,整个房间都是按照她的指挥下维持秩序的。
“外婆你回来啦。”楼上的林琳跑下来。
“嗯,你看外婆把谁带来了?”她将我推出去。
“哼,”她像是遇见了敌人一样,抱住外婆的大腿“外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怎么会呢?”外婆摸摸林琳的头,“外婆疼爱你们每个人,只是你哥哥林免,学习可好啦,多像人家学习学习。”
这话虽然好听,可却把我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切”她上下打量了我几下,嘲讽地走开了。
“哎!你这孩子怎么”外婆训斥了她几句,接着又呵呵的说:“哎呀小孩子脾性,阿免不要介意啊。”
我却依然开心地说道“不会啦,我我是哥哥嘛。”
晚饭过后,我来到了楼下——聚会,我得摸清局势,这样才好打牌。
“秀娟啊,你说说你,天天就知道下地干农活,怎么也不知道打扮打扮,不是我说你女人啊就应该好好鼓捣自己,这样才能抓住男人的心啊,你说是吧,梅丽!”旁边一位穿着贵气头发烫卷的女人冲着一位满脸蜡黄的女的喊道。说完还装模作样的拽了拽衣领露出一辆金色链条。
“其实也没必要吧...”秀娟小声的叽歪。
“哎呦喂!这大金链子,燕红你发财啦”另一旁一位头戴毛巾身着朴素正磕着瓜子的女人打断道。
“哪有~是我家那位非要给我买,哎呀大几千呢”那位叫燕红的女人得意道。
“那可了不得了,唉,我命苦男人早死,还留下个可怜的娃。”
原来是个寡妇...
“姊妹们,都聊什么呢?”外婆身穿一袭绿色长袍从楼梯上下来。
燕红从旁边大大得挤了她一眼。外婆仍然面色不显道“给姐妹几个介绍介绍,这是我外孙——林免,好几年没见了,今天我把他接回来过个几天。”
外婆这种富贵人家后代多点也是常事,可跟这种比较落后的村子确实有些格格不入,周围的人打量了我几眼,衣裳是又干净又得体。眼神里又羡慕又惭愧。
“阿姨们好,我叫阿免,以后也是教堂里的一员啦!”我站起来说。
“哎呦这孩子真乖巧,又懂事又招人稀罕,就是这脸色...”梅丽说道。我因为长时间被家暴,营养不良,瘦骨嶙峋,脸上虽然没有伤,但是面黄肌瘦。
外婆刚要圆场,燕红就抢着说“我说梅丽,你看错了吧,人家明明是白里透红,“圆润”得很!”说完还讥笑几声。
外婆笑呵呵地说道“阿免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爱调皮,不爱吃饭,整天不着家,放了学就满巷子窜,这不我去志勇(我爸的名字)家看到孩子瘦的很柴火似的就要回来了,怎么着也得把孩子养好送回去。”这话可一点也不假。
“哎~秀娟,你这几天是不是又干的农活太多了,你说说你咋么勤奋,顾家又不乱花钱,丰收娶了你真是好福气啊。”婆婆大声夸赞道,“来来来,我这有今早刚买的鱼,不是多贵,你拿去补补。”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我...我不用的。”燕红甩了一个白眼,梅丽眼红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哎!你这话可就错了,你干这么多活,身体能撑的住么,听姐的,又不是啥大钱,以后啊就常来教堂做做!给姐一个面子。”外婆大气道。
“行行,那宗霞我我就收下了。”秀娟腼腆道。
除去外婆,教堂就四个人,秀娟,梅丽,燕红和我,听外婆说林琳从不参加聚会,偌大的房间里都能听见呼吸声,可凭外婆的调动下,大家气氛搞起来了,歌也唱着,祷告完了大家就都回家了。
关了灯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凝视着天花板,心想外婆是个狠角色,
1.外公的死我偶然一次偷听父母的讲话得知过,那是个谜。但和外婆逃不了关系,
2.外婆带我来这,就不是仅仅救我,从我开始进门,外婆就提醒了我,我得为她做一些事,不然不可能让我心安理得地住在这,
3.外婆的教堂人少,这或许是一个好的出发点...
【小剧场】:聚完会后
表演人:梅丽和燕红
燕红:哎你说,赵宗霞她怎么回事,我不就是说秀娟她不懂得保养嘛,她至于去阴阳我么,真是死耗子要上吊——上天了。
秀娟:就是就是,我跟她这么好也没见她给过我鱼啊肉啊,倒是那个——哼
燕红:就是多管闲事切
2.外婆与林琳【琳琳的房间】
林琳:外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外婆:傻孩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不爱你?你就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林琳:那你怎么接济了别人,呜呜
外婆:奥奥,琳琳不哭林琳最乖了好不好?
林琳:那你再给我买几个芭比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