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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揽一春华

我自诩风流

  我每每想起我和陶珍那段过往,真的很是感叹,也正是她教会了我成长。

  我自小便生得调皮,一次遇到陶珍,她打拳和跳舞一般好看,便缠上了她。那时只知道心里欢喜她,懵懂的我,便觉得这就是爱?

  那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夏天,我听闻陶珍喜欢吃野桃子,我便寻思着,上山去为她寻来。那颗野生的桃树是我和楚飞天种的,所以我轻而易举的便寻到了。

  摘完桃之后,这天空可和我的心情浑然相反,不会儿便落起雨来,再过会子,便是倾盆大雨了。

  我成了丧家之犬,来来回回的跑,却再找不得回家的路。不知道怎么滴,我钻进了一个山洞,淋了雨就光顾着着急了,不觉得冷,这一进洞啊,那骨子寒意,便是从脚底窜致周身。

  “远方,你在哪里呢?“杂着雨声,却又忽近忽远的,我好似听得有人在唤我。

  “远方!“是陶珍,这次我听得真却了,又冒着雨跑出去,去唤陶珍进来避雨。

  “你又何必来寻我呢?看你都湿透了!“我脱下我那并不干爽的衣服,为她擦拭着滴水的地方,我也知道我的这些个动作是无效的,但是不做点什么我又着实难受,孙性忙碌着。

  “远方,你瞧瞧那石壁上是些什么图案,我怎会看不懂?“陶珍歪着头瞧着那些个壁画,她这一说我才注意的去瞧那些画。那些画也不知道是什么闲散之人画上去的春图,我不答她,只觉得气息闷烫了我的脸。

  “你发发烧了吗?脸怎会这样的红?“陶珍问着,便伸出手来,要在我额间探得温度,可有发烧。

  “没...没事...“我吓得连连后退,生怕她近得我身,使我浑身不自在。

  “轰!“洞的最里头传来声响,像是有什么滔天巨兽,正在酝酿爆发。

  我与陶珍相觑一眼,便带着探知的心情,朝里头走去,接着又好像是那物翻了身。一大片卷着泥沙的水向我们袭来,我连忙拉紧了她的手,不想她又将我护在了怀里。

  那浑水卷着我们,直往山下去,这一路受到多少磕碰我们都未放开过彼此。

  我记得我闭上眼睛前,我的身旁除了绿树,再寻望不到她。

  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以后,母亲在我床头哭诉着,我这几天是如何惊险。但我的心神,始终还是不在这一头。

  我望了望天色,一个翻身,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那时的父亲还是那样的骂骂咧咧。

  “我要见,陶珍!“我到了陶家,却被她们家的家仆给拦住了。说是以后都不接待我这等人物,从这些个人的态度中,我能想象,她伤得很重。

  不见她一面我不甘心,叫我回去我更不干心,别无他法,我只得做起了,翻墙爬院的勾当。

  因识得她的房门,我很快的便寻到了陶珍,她原本是很白净的。可这次,使得她身上和脸皆青青紫紫的,使人好不痛惜。

  “怎么会这样?若知如此,我便不摘那桃子!“我有悔,可悔过又使不得她醒过来,幸得我带了师傅给我的药丸,方吃下她便有了气色。

  “你来此做些什么?“陶母进来一见得我,便所有的气怨都涌了上来,孤立无援的人,只得缩到了角落,也只得如此受着。

  “我来,瞧她怎么样了!“喂了她药,她不会该会醒来。

  “以后别来寻她了,她许了人家,你们见面外头总归会有闲言碎语的。“许是陶母自觉方才有失大家风度,现下说的话却有所拿捏。

  “这个,是什么时候的事呀?“我接过卷宗,那帛上,跃然记着陶珍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

  “好,我知道了!“将卷宗予陶母,我失心落魄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后来我听说陶珍成了亲,天知道那一天我是如何活来的,楚飞天陪着我坐了几日几夜,又是为我寻找快活。

  随着师傅修行,过了些年回到了这里,楚也变成了翩翩少年郎。想是有不少的姑凉,都在挂念楚这样的才子,而我却还是不羁成性的样子?

  那品花楼的酒甚是鲜美,可我等还未落座,对面的阁楼,却突然火光四溅,那在窗头面如死灰的,不正是陶珍?

  我行到了楼下,看了真切。果真是她,从别人的议论中我听得,她丈夫是个不成气的,要把她卖到青楼,她这才要纵火烧身的。

  楼下,那像是陶珍丫头的女子,真真是哭晕了过去。我自是不知道她这些年都经历了些什么,就算心疼她的过去,也铺垫不了她的未来。

  她跌了下来,我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她的模样到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多了些沧桑。她后头的衣服都被火给烧化了,与那皮肤混在了一起。

  我将她抱上马,去了我的百花林,我在这里备了好些药材。她仍昏睡着,我将她身后肉混在一起的衣裳揭开,她的后头便如同剥了成皮般,使人触目惊心难以入目。

  “为何要救我!“直至七日,陶珍才醒了过来,她撑坐起来,瞧着眼前的我便质问。

  “见死不救从来,不是我的作风!“我记得这句话她曾说过的,可现在我又还给了她。我记得她是极爱笑的,可经历了那么多年,她总归不再是从前那个她。

  “昏睡的这些日子,我做了个长长的梦!放心现在的我不会死了,从前那个我已经死了!“她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出门去了。

  “你要往何处去?“不忍她这个样子,拦住了她。

  “我去讨回我该讨回的,从前我隐忍了太多了。“她的身子还在颤颤巍巍的,可她的决心是无人动摇了,我为她让开了路,接下来的道她是要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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