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夷反扣了平板,起身,迎上去。
温乔夷(Arana)“酒醒了吗?”
Felix晕晕乎乎的,像是没听清她的话,歪着脑袋,眼睛烁亮,比头顶檐灯和天上星辰更为清灵,不似醉态。
温乔夷以为他已经醒了酒,随口丢下一句“晚安”,便要折返,继续未完的会议。
李龙馥(Felix)“你不陪我吗?”
温乔夷(Arana)“莫?”
转回身,Felix正往前来,半醉半醒目不识路,一脚踩空台阶,扑到她身上,温乔夷眼疾手快,搀住他,身子一旋,后背撞上门廊下的称重柱。
头顶的呼吸重而急促,他弯了腰,视线平齐,眼底有融化的焦糖色光末,像费南雪表层烤至流心的糖霜果酱。
混合沐浴乳清香的甜蜜,瞬间攫取了她的鼻息。
温乔夷抬手,撑在身后的横栏上,退了几分,拉开彼此的距离。
温乔夷(Arana)“看起来还没醒酒。”
温乔夷(Arana)“去睡觉吧,不然明天会头痛。”
她对宿醉颇有经验,失眠加酒精的伤害力,他这样的菜鸟,有够受的。
李龙馥(Felix)“Niny。”
温乔夷(Arana)“内。”
近前的脸突然逼得更近,指尖落在她体质虚寒的肌肤,冰与火碰撞出战栗的电流,向上,一寸寸,游走至颈侧。
酒精催化下,他的体温烫人,伏在身上,像一炉俱焚的火,饮冰卧雪,势要将天地隆冬,化成漫漫春水。
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对感情的处理不得要领,比起神交融洽,更乐于付诸行动。
于是,那只扣住下颚的手依恋摩挲,并不满足于此。
温乔夷伸手去推他,却被压得更紧,被迫抬颈厮缠,一吻落在眉心,双唇被酒液浸得干涩,力度谈不上温柔,从眉心流连至眼下,存在感真切,每一次辗转,都落在她意想不到的地方,每一次烙印,都在无声诉说“我在吻你”。他垂着眼,动作虔诚而痴迷,像惩戒,也像膜拜。
这只寂寞留守的猫,在晚归的主人身上,捕获熟悉的气味。
温乔夷(Arana)“Fel……”
以吻封缄,漫长的索取后,终于进入正题。
潜意识告诉他,温乔夷叫错了名字,独处的时候,他不是Felix,而是她独宠的小猫。
她一时难以判断Felix是真醉还是装醉,刚抬起的手,被他按了回去,紧紧压在栏杆上,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密不透风,边界捣毁,分寸沦丧,回到澳洲的Felix像变了一个人,明明还是那张清纯甜妹的脸,却做着偷香窃玉的勾当。
他泄愤地咬了温乔夷的耳朵。
李龙馥(Felix)“不是Felix。”
温乔夷试图抽手,但他的力气比预想的要大,看起来瘦瘦弱弱的身板,趁醉撒疯,她竟无法在完全不伤到他的情况下脱身。
李龙馥(Felix)“我想和你……”
眼皮沉重地眨了眨,下巴搁在她颈窝,短发干得很快,目光低垂,她的领口被湿发揉得泥泞不堪,又见到那枚戒指,眉头一拧,显得有些凶,不容温乔夷抗拒,他伸手,扯下了戒指。
项链很细,一扯就断,勒红了脖子,也红了他的眼,喉结滑动,滚出后半句话。
李龙馥(Felix)“想和你睡觉。”
温乔夷让他一记含糊的直球彻底炸懵了。
好几间房还亮着灯,两人私会苟且这一幕,随时都可能被人撞破。
温乔夷(Arana)“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等了许久,无人作答。
肩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Felix困得睡着了。
温乔夷(Arana)“……”
温乔夷搂住他的腰,想把人拨开,但即便在睡梦中也不肯放过她的Felix,反而收紧了手臂。
温乔夷(Arana)“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南半球的夏天,燥闷又悸乱。
他倒睡得香甜。
做了一个美梦,梦里,他在玫瑰遍野的教堂,吻了他爱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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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难搞,睡不到李龙馥的人生没有意义
后妈:我命令你们去给我睡觉!睡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