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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

怎样都可以再相见的

荷珊笑了,笑得人听了直起鸡皮疙瘩。

“哎呀,这才对嘛,你在家对长辈像小白兔,在外面对长辈怎么就直接叫名字?怪显得你虚伪的,虽然姑母知道你一直都很虚伪。”

白意欢试探地问:“不生气了?”

荷珊不语,停顿了十几秒,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地回答:“生气啊。”

白意欢只站着不动,又过了十几秒,荷珊噗嗤一声笑了:“逗你玩儿,我怎么会生我亲爱的小欢欢的气呢?”

对于这样的回答,其实是在白意欢意料之内的。是个正常人说这种话白意欢都信,荷珊?不好意思,在她对人的认知里,荷珊根本不像个正常人,比她自己还不正常!

说几句最简单的:白意欢会在荷珊面前卸下活泼乖巧的伪装,不是因为她认为荷珊跟自己是同一类人,而是因为她知道那女人疯的比自己还绝的。之前荷珊不是没有恐吓过她,其恐怖如斯的程度是白意欢最不敢招惹她的原因。

但好在荷珊从始至终都没有对她做过太惊悚的举动,她刚才才能放心在荷珊面前放肆一会儿。

荷珊一手拖着下巴一手伸进桌子底下,盲摸了一通,掏出来一支墨水半干的毛笔:“你来之前记了点儿东西,还没干,能用。”

白意欢接过笔,在纸上费劲地写下第一个字,撇撇嘴然后把笔换了个角度,写得顺畅多了。

她突然问起荷珊:“你……姑母刚刚说昨我来之前记了点东西?什么东西?”

荷珊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她腿上曾经落下过残疾,导致她走一步的距离很短,就比小碎步强一点。

“唉,我带你去看,昨天做出来的,效果不错,但是自己才做的,怕忘记嘛,就写下来了。”

她饶有兴致地带白意欢来到自己卧房,里面只有一张简洁的床,床对面的就是一大架子的瓶瓶罐罐,而荷珊是医者,瓶瓶罐罐里装的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荷珊可不是带白意欢来看这些的。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钥匙,架子上有一个锁着的匣子,打开后看到有两瓶看着没什么特别的药和两根有簪子粗的长针。

“这就是要带我看的东西?两瓶‘药’而已?”

白意欢有点质疑,但她还是觉得荷珊不会这么无聊,果然荷珊的下一句话证实了她的想法。

“我本来就是医者,做个药有什么值得跟别人说的?但你说是“药”也对,这是我自制的毒药。”

“怎么样?要不要我送你一瓶防身?拿根针在里面沾一沾就行,保证针是才扎进去的,人是十秒后没的,沾的多了点,五秒钟就够,还有……”

白意欢突然打断她:“我好像没说想要。”

荷珊没想什么,话到嘴边就脱口而出:“你这么好看的小姑娘,性子却不讨喜,万一回去的半路上遇到几个地痞流氓,你打不过怎么办?找别人求救?那可不是你的风格。”

白意欢立刻明了:“这疯子摆明就是故意做两瓶毒,故意跟她提,故意带她来看,最后要她拿。”

白意欢知道犟不过她,还是回了一嘴:“我要是真遇到地痞流氓还打不过,难道要我在他们面前打开荷包,然后打开瓶子再用针沾一沾,最后扎他们吗?”

荷珊想了想:“嗯……倒也不是不可以啊,实在不行事先就把毒涂在针上,把针嗯……像我这样。”

说完就掀开袖子,亮出手腕:上面,系着一条白布,白布和手腕之间夹着好多针,之前钥匙应该就是从这里抽出来的。

但白布上有些地方也插着针,白意欢猜那些应该就是已经涂过毒药了的防止动作太大误伤自己。

“唉,你看,这法子好不好用?是不是很厉害?哈哈。”

白意欢再没说什么,拿着匣子里一根针和一瓶药就走出荷珊的卧房了,继续写之前符上没写完的子。

荷珊才出来,看见白意欢又在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说了一句:“字可别写歪了,不然纸变黑了,我的笔也变黑了。”

白意欢觉得她又莫名其妙,字写歪了,关纸笔变黑什么事?这两件事八竿子打不着边啊。

符纸背面写好了七个字,白意欢放下笔,把符纸装到荷包里:“那,我走了。”

荷珊叫住了她:“等一下,你这符寺庙里求的?”

白意欢如实回答:“跟一个道士买的。”

荷珊轻笑了几声,再没跟白意欢说什么了,就摆摆手让她走了。

等白意欢走远了,她把白意欢刚刚用过的笔用两根手指的手指盖夹着扔了出去。毛巾沾辟邪符水擦了擦那支笔碰到过的一切物品——包括自己的手,最后又把毛巾也扔了。

“唉,真是的,可别连累我啊。”

而白意欢走出小胡同来到大街上,看着快下山的太阳,人也少了,觉得这个点儿可以回家了。

走了一会,路边也没有人了,白意欢可以确定真的没有人了,因为她真的真的没有看见一个人,可……为什么她听到有人说话?

左右看了看,听着声音好像是旁边没有人住的胡同里传来的。

“我真的没有钱,能给你们的都给你们了!你们放过我吧!”

白意欢听这声音是个女孩,远远一望看到是遇上地痞流氓了,妈的,怎么荷珊真能猜对?反正此地不宜久留,她先溜了。

但好巧不巧被五六个壮汉围着的女孩透过缝隙正正好好看见了准备离开的白意欢。

“姐姐!姐姐!帮帮我!求你救救我吧!”那女孩一嗓子喊得白意欢心都凉了半截。

这是个什么命!!

但她很快镇定下来,手里拿的半袋吃的直接放到地上,悄悄从腰带里抽出那根荷珊给的长针,怕那些流氓看见,她把针尾用袖子遮住,就露出一个针头捏在手里。她现在真的好后悔没像荷珊说的事先沾好毒。

那群流氓的头子站出来趾高气昂地说:“你是给钱啊?还是给身啊?”

白意欢可怜巴巴地回应:“叔叔,可我没有钱唉,不要打我好不好?”

一边说话一边假装漫不经心地翻荷包:“狗日的!她为什么把瓶子埋在银子下面?掏了好久终于摸到了。”

她极力地把自己演成一个傻子,呆呆地眨眨眼睛说:“哎呀,我摸到了,有银子,我给叔叔吧,不要打我,我还有糖。”

白意欢终于把药瓶子拿出来了,打开瓶子,指尖捏着的针头轻轻沾了一下,然后走向那群五大三粗的壮汉。

那群流氓里两个想了一会跟他们头子商量说:“头儿,这类型的,我们哥俩不喜欢,还是刚才那个小丫头好。”说完还看向角落里一直不敢动的女孩。

“走了两个,容易多了。”白意欢暗自窃喜,继续接近前面几个壮汉。

就在那流氓头子的手要碰到白意欢时,针尖在他腿上狠狠扎了一下,一声杀猪般的惨叫震通了她的耳朵,她迅速后退与几个壮汉拉开距离。但她没有放松警惕,心里在默默读秒。

“七秒”够快。

既然药没问题,她就不用怕了,直接把长针亮出来,像握匕首似的握住。

其中一个壮汉直接抓住了白意欢的针,想把针从她手里抢出来。白意欢怎么也抽不出来,手指已经开始发酸,但不能放手。另一个握着拳头就冲上来了,情急之下白意欢往前一跨,握针头的壮汉一个踉跄,同时针尖也刺破手掌,只要再撑几秒就行了。

针还是拔不出来,尽管那人已经凉透了。身后硬挨了人一拳,还想用脚踹。她忍着背后火辣辣的疼,死拽着拔出钢针在那人一脚踹在她身上后,趁着他身子不稳,一针扎穿了他的腿。

落下的两个也不能留,白意欢正奇怪闹出这么大动静另外两个流氓为什么没发觉,转过头来看见意料之外的场面。

那女孩手里握着比拳头还大的石头,不知道是晕过去还是装死。两个壮汉其中一个被她一石头砸脑袋开花,看样子不行了。

另外一个反正以为地上躺着的女孩已经真死了,看旁边还有一个,提着拳头就冲上来。

她不会武术,反应也不算快,壮汉的拳头擦过她左脸颊,白净的脸蛋立马红了。右手的长针交换到左手上,直接戳进壮汉的胳膊。

紧张地闪避所有巴掌拳头后,终于等到他倒下。

收工。

对于这种效果,白意欢揉着半边脸,扶着腰很满意:“嗯,试毒完毕,效果显著。”

到底荷珊没吹牛。

“那么接下来……”白意欢用威胁的眼神瞧着角落里衣衫不整的女孩。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女孩颤颤抖抖地说。

她没猜错,这女孩到底还是装死。

“这在场的所有人所有事都是咱们干的,要对他们负责哦,我都累成这样了,还救了你,所以是你负责——把尸体藏起来。”

看那女孩乖巧地点着头,她放心走了。

【作者有话说】:为了弥补我对大家犯下的滔天罪行,今天双倍字数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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