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匪盗攻克西平城，捕头因功做太守

　　庆奉二年十一月初，大雪纷飞，西平城西北桦林山中有一匪盗，人数上万之众，为首之人乃肖云耀。

　　“大王，西平城太守李逍遣使送信于山下。”

　　使者至，送信于其，肖云耀观之，曰：“李大人可真为之用心良苦矣，汝回府报于大人，本王依信行事。”

　　见使者出，曾睽问之曰：“大哥，信中所言何事？”

　　“各位，李逍信中告之，于明日有十余辆马车途径山下，里面金银财宝无数，令吾等劫之，事成之后四六分成。”

　　“大哥，若真有此等好事，吾等应尽快行事。”

　　“听令，曾睽率三百喽啰拦其去路，吕昌率五百喽啰劫其后路，若遇反抗，格杀勿论。”

　　次日，果真如此，曾睽于其面前大喊：“桦林山中桦林虎，虎卧穴中食人骨。今日若见莫愁哭，留下财宝自逃路。”

　　“贼子休得狂言，看刀。”一武夫策马提刀而来，曾睽手握钢叉迎之。

　　二人交战二十余合未分胜负，只见肖云耀下山令众人杀去，武夫见之不妙，携众人向后方逃去。

　　遇吕昌，武夫大惊，欲做死战，只见吕昌放其去路，武夫恐有炸，遂不敢前，吕昌道：“桦林虎王言有信，不遇反抗不杀心。若尔不快下山去，杀心一出必血淋。”

　　武夫闻之不敢多言，策马狂奔而去。

　　肖云耀遣一喽啰报于李逍，李逍闻之大悦，打赏喽啰后，于后院携师爷商议。

　　“大人此计甚妙，以借刀杀人除心腹之患，料肖云耀武艺再强，也并非圳侯司马忠之对手。”

　　次日，武夫归安涧城，报于司马忠，司马忠大怒，立召文武至府厅，遣卢江调三千兵马剿匪。

　　“报，大王，安涧城大将卢江率军三千往山寨而来。”

　　肖云耀闻之色变，遂派曾睽领一千喽啰死守，又令吕昌率五百喽啰至小道夜袭西平城，并率全军亲临城下。

　　一炷香时，吕昌遣人报于肖云耀已克城门，肖云耀命全军冲入。

　　李逍闻匪盗入城，令捕头史逊率众捕快抬金银入后门出府，向锦岭关逃去。

　　次日辰时，李逍闻卢江已克山寨，大悦，欲回西平，又闻肖云耀已占之，并亲率三千兵马临关下，大惊，问史逊关中兵马，答曰不足五百，李逍令史逊镇守，于午时率三十余人抬金银逃出。

　　肖云耀命人喊李逍出城，史逊闻之，派兵士报于李逍，兵士回时称其已不在关中，仅留官印于府，并有书信。

　　史逊见信中言，大怒，告之守将曰：“李逍贪生怕死之辈，竟罢官而逃，又令吾等死守锦岭关，否则匪退以叛逃罪论处吾等。”

　　守将闻之，拔刀劈于城墙，令全军死守。

　　肖云耀率军猛攻三刻，见不下城池，围于关外。守将闻兵士仅剩两百之众，忧于性命，谎称腹痛，骑马逃出关中。

　　史逊闻之，心如死灰，安抚军士后，继续守关。

　　夜至，肖云耀再度攻城，三战三败，于最后一搏时，闻卢江猛攻西平城，曾睽等抵挡不住，故率军回城。

　　入西平城，问曾睽齐军多少，答曰不下数万，又问何以之多，答曰前有卢江三千兵马克山寨，后有杨炜数万兵马为支援，问损兵多少，答曰仅剩四千余，肖云耀大惊，命吕昌死守西平，其率两千余人逃出南门，投靠瓦木山王颉。

　　三刻时，齐军破西平，吕昌欲逃南门，遭杨炜拦截，劈于马下。

　　次日，司马忠入城，知史逊之忠勇，报于京都，三日后，圣旨至，罢免李逍太守之职，由史逊担任，并令其半月之内捉拿李逍与锦岭守将。

　　王颉闻肖云耀率残兵败将至山下，立即领一千喽啰至其前，肖云耀拜之曰：“有劳王兄亲自相迎。”

　　“尔等背信弃义之徒，不配本王迎之。”

　　肖云耀不解问之，答曰：“尔等数日前劫得金银财宝无数，不予李逍便罢，反而率兵马占其城，使其进不得报国，退不得保身，今日本王便为其剿灭尔等背信弃义之辈。”

　　“王兄且慢，能否听吾一言。”

　　“临死前有何言速出，否则刀下之后，去鬼门关言。”

　　“王兄岂知吾等为何沦落至此乎？乃李逍所致，其送信于吾，称所劫之物乃镖车，官府不闻，事成之后四六分成，吾本以其于数次一般，便不探之，劫得之后报于其，其依旧惺惺作态，怎料此物乃圳侯司马忠之宝，其欲借司马忠之手除吾而得以升官发财，吾气不过，遂发兵讨之。”

　　“汝所诉为真？”

　　“王兄不信可遣细作入城探之。”

　　“大王不可信其言，此乃离间之计也，欲使吾等反目成仇，其好占领山寨，届时，吾等便无家可归矣。”李逍上前道。

　　“李逍狗贼，本王待汝不薄，何以置吾于死地耳？”

　　“肖云耀，汝欺吾太甚，致使吾报国无门，归家无路，今日便是尔等死期。”李逍又劝王颉杀之，王颉不思应之，肖云耀见状，撤兵向北逃回西平城，曾睽为其争取时间，死战王颉，于乱箭射死。此时，肖云耀仅剩数人跟随。

　　逃至山下，闻曾睽战死，大怒道：“李逍狗贼，害死本王两兄弟，此仇不报，誓不为人。”遂派一喽啰飞速至西平城，欲投靠史逊。

　　次日，史逊闻肖云耀使者至，问其何来，答曰：“吾王知大人乃忠勇之士，又宽宏大量，故派吾前来投靠。”

　　史逊忧其为诈，故令其回之报于肖云耀，使其一人入城。

　　肖云耀闻之，无奈只好如此，夜入城下，遭史逊派人捉拿，上枷至于衙门，问其罪，肖云耀不拒，一一道来，史逊闻之，将其打入大牢，不日处斩，肖云耀大怒，称其此来欲投靠之，史逊以其匪盗身份拒绝，肖云耀曰：“若大人不饶恕本王，今后剿匪，人人自危，何人敢降？若大人饶之，本王今后愿鞍前马后，忠心耿耿。”

　　史逊见其以表心意，称其若能将功折罪，便饶其性命，做百日捕快。

　　肖云耀应之，并告之李逍所处，史逊欲发兵剿讨，肖云耀曰：“大人可知王颉何许人也？若去，恐难以剿灭。”

　　史逊不解问之，其道：“王颉者，瓦木山匪首，其早年为一村霸，因杀人而逃入山中，后投靠瓦木山匪首独眼虎孙举。因与南康城官军作战勇武，得以赏识，为二大王。后南康城太守曹闵以重金收买其杀孙举，其于夜晚邀孙举赴宴，命心腹杀之，报于曹闵，曹闵大喜，邀其赴宴，其恐有诈，命数百喽啰化为百姓藏于府旁，并于袖中藏有短剑，曹闵不防，于宴中被杀死，并下令屠杀府中众人，约七十余口。又忧官兵剿讨，于大乱之中逃出城。因大齐建立，官府无暇顾及，使其不断壮大，其又恐步入孙举后尘，遂一改前非，对众人有情有义，使众人忠心耿耿，却疑心太重，对其不满之人皆被处死，众人恐，遂不敢反抗。今时，山中匪寇多达数万。”

　　史逊闻之，写书信报于司马忠，司马忠遣卢江率军三万由肖云耀引路剿讨，至七日，大胜而归，斩王颉之首挂于安涧城头，又令杨炜率五百士兵押李逍回京，三日后，李逍于牢中死于剥皮抽筋之刑。肖云耀因功过相抵，一改匪气，成为西平城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