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达达利亚待听到对方沉眠时的呼吸后,转身去了天牢。
一路上畅通无阻,这里对他来说早就烂熟于心。
七拐八拐,躲过几批巡逻的士兵,他见到了白天的那个小兵。
或者说卧底。
身体被架在木桩上,手臂被铁链捆住,头发披散着,那身盔甲被卸下,露出伤痕累累的身体,衣服破损处伤口尤其深,皮肉随着呼吸不断外翻。
身上的血液早已干涸,达达利亚啧了一声,抽出剑,轻轻地在对方脸上划了一刀。
强制从昏迷中苏醒,那个小兵身体一直在颤抖,一副吓破胆,活都不会说的样子。
但当他发现那人是达达利亚后,眼睛里都是狂热。尽力向前方靠近,同时低声说着:“殿下,您终于来了,殿下。”突兀间语气急促,“殿下,您快回去啊,王权要落入苏达维亚那一支手中了……”
达达利亚深蓝色的瞳孔收缩,震惊之中倒也没来及开口询问。
对方的话音渐渐微弱,近乎气音在不断哀求着。
……
达达利亚前脚刚刚离开,天牢内就传来了一阵骚乱,敌国的卧底死了。
寝宫内。
“陛下。”达达利亚轻声道,怕惊扰到床边那到沉思的身影。
钟离顺着声音望向对方,“正好,那边情况怎么样?”
“死了。”想了想,达达利亚又补充了一句,“毒杀。”
钟离左思右想,淡金色的眸子被烛火映着,仿佛酝着光,吸引着误入的行人。
要是完全属于我,只有我能看该多好,达达利亚暗戳戳地想。
“我去看看。”
“是,陛下。”说罢,达达利亚拿来鹤氅,轻轻地盖在对方身上,并小心地将头发从衣服中抽出来,解开成结的发丝。
待一切整理好后,他才退了一步,单膝跪地,等待命令,无比自然,也不知做过多少次了。
钟离低头敛眸,看向那道身影,指尖不自觉地搓了搓,平日里隔着厚重的服饰倒是对这些小小的行为没有什么反应,现下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对方灼热的呼吸轻轻地喷洒在衣领处,倒是生出了一层痒意。
他想,这太近了。随即又语气平淡道:“你留在这里。”
“是,陛下。”达达利亚抬起了头,眼中满是能溺死人的温柔。
钟离转身离去,尽可能的无视身后那灼热的目光。
天牢外。
“陛下。”
“情况如何?”
“夕凉国准备进攻我国,还有其他国家也在观望,这场战争在所难免,也决不能落入下风。”理水叠山恭敬地回答。
钟离挥挥手,示意对方退下,他则是凑近观察了那个卧底的尸体。
那人七窍流血,血管突出,嘴巴紧闭,眼睛望向天花板,只是瞳孔早已涣散,一幅深受折磨的模样。
不对。
钟离抽出身旁理水叠山的佩剑,刺入那人口中,向下一压。
血肉模糊中隐约可见一张纸条,其上字迹模糊不清,但还能够看清达,利亚,夕凉,交战等词。
与此同时。
“你们是谁?报上名来。”
一群人身着夜行衣,蒙着脸,一语不发,互相比了个手势,一同向达达利亚发起进攻。
达达利亚费力地抵挡着敌人的攻击,在包围中勉强砍出一个缺口,被人一箭射进肩膀,随后意识昏沉。
那支箭涂了药,他这样想着。
作者写到这里,突然发现作者不会写感情,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样钟离会爱上达达利亚。怎么办啊?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