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复古式典雅别墅的阳台上，羌悠•拉尔私提正摆弄花花草草，阳光灼烈，其它植物向阳生长，朝气蓬勃，唯独一株茉莉花垂下腰躲避阳光。

万物皆有灵，他轻轻抚摸茉莉的花瓣，拿起水壶浇了浇水，自言自语道：“我真傻，茉莉花不能照射很久，会损坏茉莉生长和功能性。对不起啦！小家伙。”

茉莉花似乎动了一下，瓣尖的水珠滴答落下，无声无息。羌悠•拉尔私提并没有在意，将茉莉放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便转身去教堂了。

羌悠•拉尔私提穿好教服朝教堂走去，教堂满无虚位，他来的较晚，没有位置了，只好老老实实站在一旁。

教父上台开始宣誓，小镇的民众双手闭合，十指相扣，开始祈祷。羌悠•拉尔私提习以为常，他憧憬神明，他认为镇上的好事都是神的恩赐，不仅是他，所有人都是。

在大家诚心祈祷时，一位年龄不到十几岁的小男孩骂了一句脏话：“狗屁神，傻子才信。”还往教堂扔石子，小孩子叫印尼•巴勒西，没爹没妈，野种一个，也是小镇居民最讨厌的乞丐。

有些居民故意用糖果或一碗饭来收买其他乞丐，借机疏远印尼。印尼似乎单独惯了，没有人陪他就随便找个木头聊天，没有吃的就刨土啃树皮，管他呢。

羌悠看着脏兮兮的小孩，既生气又心疼，他知道这个小孩也会祈祷神明，他这么做也只是在向神明诉讼这些镇民肮脏的内心。

果然，祷告中断，镇里当官的几个穿着神圣的衣服，却干着惨忍的事-------用拳头砸着小孩的脑袋，巴掌扇他的脸，把他摁在地上拳打脚踢，血液溅红教服，永无止境地辱骂印尼。

他也曾怀疑“神”，他是否真的存在，究竟能否造福人民于水火，他盯着被殴打的印尼，他抬了抬手，被旁边的莉娜•卡洛兹制止：“别，你也会被打的…”

深深的无力感席卷了羌悠，他突然觉得似乎坚守的神民不过假想罢了…其他镇民并没有要帮助的意思，还有些小孩和大人在偷笑，羌悠想快点结束这血腥的祷告。

羌悠默默离开，回到家拿了三个松饼和一杯水，不一会儿镇民陆续从教堂出来有说有笑，印尼•巴勒西格外突兀，血红的破袍和凌乱的脏头，唏嘘不已。

待镇民正午休息，羌悠手握着松饼和水找到印尼，摸了摸他的脸：“吃吧…孩子，远离这吧，这…不适合你…”苦笑一声。

印尼没有说话，只是眼泪一滴滴从眶中掉落，落在羌悠的手上，温温热热的。羌悠心疼看着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孩子，擦拭了印尼的泪水就离开了。

羌悠整理好心情，回到家开始做饭，松饼没了就吃黑面包吧。黑面包很硬很难吃，羌悠时不时吃到石头，强忍着恶心一口一口吃下去。

收拾完饭桌又去照顾植物了。

羌悠到阳台提起水壶浇花，几小盆多肉生长茂盛，价格昂贵，一盆基本能卖两金币或二百银币，不少邻居眼红，多少动过歪心思。身处荒远区能种出翠绿的多肉来之不易，种子的价格也是普通家庭负担不起的。

羌悠•拉尔私提无意瞥见角落的茉莉，顺势捧起来观看，羌悠浇了浇水，对茉莉有点失望：

茉莉又枯了许多，茎十分脆弱，花瓣疏落飘了四五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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