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
“唉,”,聂怀桑看着窗外的太阳,关于江枫眠救回魏无羡的消息他已经得了,再加上从岐山传来温二公子击杀屠戮玄武的消息,知晓他的本质还是酒廊饭袋的聂怀桑不难猜出真正杀死屠戮玄武的是何人,只是,这样一来,云梦江氏必然会成为温氏的眼中钉肉中刺,再加上四大家族中,去了一个姑苏蓝氏,兰陵金氏的宗主金光善又是那种墙头草一般的人物,清河他们虽然不满温氏已久,但做宗主的是他大哥,从辈分上来讲比之温若寒又要小一辈,所以,只剩下一个兵力不足,又有盛名的云梦江氏最有可能成为温氏威震八方的开端。到那时……
“唧唧——”
清脆的鸟啼声换回来了聂怀桑的神志,他看着自己平日里最爱的玩物,摇摇头:但愿他无事。】
对于画面中聂怀桑的心理活动众人不禁感概:不愧是聂怀桑,这其中的关系分析的明明白白。
【云梦:
“他就是不喜欢我,”,江澄对着前来劝说他的魏无羡发着不知名的火,其实不难发现,语气中委屈居多。“他不喜欢我阿娘,连带着也不喜欢我。”
“是,你们是杀了屠戮玄武,可是我呢,我也是奔波了数日,一刻也未成休息。”为什么,明明都这样的我,还是比不得你讨他喜欢?
说到底,江澄还是怨的,但是,这些只是心里面的小情绪在作祟,等他缓过来了自然就没什么了。可是,此时的他就是委屈,想想自从魏无来了这里后他受到的那些委屈,听到的那些谣言:也许,那些人并没有说错,阿…父亲真的喜欢藏色散人,而他和阿娘……
还未等江澄想完就被魏无羡的话语打断,看着在自己面前不断安慰自己的魏无羡,江澄渐渐停止了猜想,他想,也许,他们真的会成为云梦双杰。】
再一次听到儿子心理活动的江枫眠不知该做何表情,他望着仿佛早已看淡的虞紫鸢,心理一阵恐慌,“三娘子……”开口,去不知要说何。对于这个儿子,他确实是亏欠太多。
其实,他做的很好不是吗?那些世家嫡系该做的,江澄所做所为难道不是极好吗?可是,“儿子,你很棒,我为你感到骄傲”这一句简简单单的话为何就说不出来呢?
【“阿娘,父亲还没回来,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担着不好吗?”,江澄哭喊着望着站在岸上的女子。
他怕了,恐慌席卷着少年的心脏,那是他的亲娘,是同他曾经共用一体的母亲,现在,他要送他离开,独自一人去承担那份她不可能承受的危险,江澄怕极了。可是,被紫电捆绑的他能做什么呢?他希望通过他的哭喊能唤醒虞紫鸢本能的母性,从而跟着他们一起逃离,但,江氏在这里,身为主母的她又能去哪里呢?明白过来的江澄更是绝望,为什么?
“不回来就不回来,离了他我还不行了吗?”,岸上的女子开口,微微发红的眼眶显示着这场婚姻的失败,她是骄傲的,但是,这一刻,大难来临,明白自己此刻凶多吉少的她还是不免有些委屈,来自丈夫的漠视,不理解,以及外人的那些不好揣测。这么些年来,她总想着争一口气,可是,此刻听着儿子哭喊的她仿佛才恍然明白:只要孩子平安长大成人,不就是她最该快乐的事情吗?
她只恨时间太少,让她看不见他长大,娶妻生子。她只恨以前陪伴他的时间太少,现在恍然,原来不知不觉间他都已经快与她同高,再不是以前那个只有他膝盖点的小豆丁了。她只恨自己,为何离别之际,回忆才知这些时日里,她总在每次见他之时都在拿他同那魏婴作比较,称他试试不如他,害的他都不曾笑过几分,明明,他也是很棒的不是吗?可是,这些过错她再也没有时间去弥补了。
“魏婴,好好护着江澄,死也要护着他知道吗?”
“虞夫人……”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就说你记得了吗?”
“我记得了,我记得了…”魏无羡哭的话断断续续,传来虞紫鸢耳边时她终于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这小子,虽然不是很讨喜,但毕竟都养了这么多年,感情还是在的。她在心里舒了一口气,再不去看亲子,打出一道符隶,把船送走,然后决然的转身重回那片地狱。
“娘啊——”
江澄的撕心裂肺的哭喊传到她的耳边,傲娇的女王终于缓缓落下两行泪,忍不住嗤笑:这小子,哭的可真难听!】
魏无羡望着上面的情景早已泣不成声,他偏头看向也是早已哭声一片江氏阵营,望着那位抬头骄傲的紫衣女子,忽然跑过去直直跪在她面前,向她忏悔,“对不起,虞夫人,魏婴辜负了你的期望,没有照顾好江澄,对不起,虞夫人。”
魏无羡哭的道歉,江家护他长大,传授他本领,怎么能是一颗金丹就可以抵消的。更何况,没有江家,他又如何能有那一颗金丹。想想后来,不夜天,祠堂,观音庙等等,这些,他有对江澄做了什么?早已与他曾经的诺言占不得半分关系……他惶恐,去不知该干些什么,只知道要道歉……
许久许久,虞紫鸢望着画面上爆发着掐着魏无羡脖子的江澄,她叹了口气,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起来吧,别跪了。”
魏无羡望着面无表情的虞紫鸢,脸色苍白。此刻他恍然明白:虞紫鸢放下了,不要了那满身的枷锁。
“三娘…”
江枫眠的话还未说完,虞紫鸢就瞥向了他,眼神坚定,“江枫眠,我们合离吧,或者休了我也行…”,我只是不想在这样了。
江枫眠痛苦万分,最后也只能说一句“好。”,然后就望着虞紫鸢偏头继续看着画面上的江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