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林笙歌!
谢危低眉间也褪不去眼角眉梢的寒气,只冷声道。
谢危过来!
笙歌调皮,谢危只要在气极了的时候才会叫她的全名,可是这次她什么也没干啊,谢危怎么一幅要吃人的样子。
莫名有点发怵,笙歌恭敬地欠了身,向谢危行礼。
笙歌谢先生好!
谢危倒是会卖乖取巧!
笙歌咬牙,这是抽的什么风!
谢危你与张遮相熟!
虽是提问,用的确是肯定的语气。
谢危语气不善,为了不给张遮惹麻烦,笙歌矢口否认。
笙歌与阿遮不算相熟!
谢危不算相熟会叫他阿遮,不算相熟遇事你不找我却去找张遮,不算相熟你会那样默默的目送他离开!
三番五次质问,笙歌的小性子也不自觉涌了出来。
笙歌我与阿遮怎样与你无关,难道本郡主什么事还都要向谢少师汇报不成!
谢危原本便没笑,此刻再一次打量她眼角眉梢,脸色又拉下来些许,问她。
谢危你是喜欢燕临还是喜欢张遮,还是……你两个都喜欢!
羞恼涌上脸颊,笙歌愤愤的瞪着谢危。
笙歌与你无关!
笙歌转身欲走,却被谢危拉住了手腕,清芷别到腰间的匕首瞬间抵在了谢危的脖子上。
清芷放开郡主!
即使屠刀悬颈,谢危的表情也没有一丝变化,仿佛那匕首不存在一般。
笙歌清芷!
清芷极不情愿的将匕首收了起来,只是站在不远处,警惕的看着谢危。
谢危燕临是我的学生,他钟情于你,你却朝秦暮楚,三心二意,一会儿燕临,一会儿张遮,难道你们北境的女子,都像你这样轻浮吗?
暗恼自己的口不择言,谢危看到那少女猛的愣住,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眼中慢慢弥漫着泪水,仿佛一层蒙蒙的雾气。她咬着下唇,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那委屈的泪水还是无法抑制地滑落。
笙歌谢危你混蛋!
谢危我……
少女委屈的声音都在发颤,谢危想要解释,手却被少女甩开,只能眼铮铮看她跑远,扑到那叫阿澈的少年怀里,委屈的告状。
那少年轻拍少女的后背,低头柔声安慰着,再抬头看向谢危的时候却带着凛冽的杀意。
再次看到那空着的座位,谢危问道。
谢危长公主殿下可知道郡主为何告假!
沈芷衣回先生!芷衣也不清楚,只是见到笙歌面色苍白,神情恹恹,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问她也不说,我都担心死了!
尤月听到便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尤月公主说笑了!郡主身份尊贵,在这世上有谁敢给郡主委屈受啊!
沈芷衣觉得有道理,忍不住点了点头。
沈芷衣是这个道理,可是那是因为什么啊?笙歌的状态真的很不好,她一直都是明媚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笙歌这样,姜雪宁你可知道为什么?
姜雪宁不知道!
姜雪宁满不在乎的样子引起沈芷衣的不满。
沈芷衣姜雪宁你什么态度,笙歌多次帮你,助你,你不关心她就算了,还这幅样子,姜雪宁你真是个白眼狼。
谢危的戒尺忍不住在桌子上敲了一敲,若有所思的看了姜雪宁一眼。
谢危好了!上课吧!
沈芷衣愤愤不平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