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忱医生,我妈咪怎么样?
傅忱听到关门声就马上下楼。就看到傅知知躺在地毯上,身下有大片的猩红,这些血全都是从她的嘴里吐出来的。
医生的脸色很难看,
路人病人气急攻心,你好好在这里看着她吧,她很快就会醒过来了。
听到傅知知住院了,冰宇宁居然也来了,看着傅忱那充满恨意的眼神,依旧无所畏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冰宇宁怎么,恨我呀?
傅忱你连我们经历了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是我的爸爸?
傅忱我亲爱的爸爸,我真的是,恨不得你去死。
冰宇宁怒极反笑,将傅忱拎起来,
冰宇宁喂,听着,小子。
冰宇宁什么都不知道的是你!
冰宇宁如果你被一个无条件信任的人亲手下了药,亲手将你送进了监狱,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比我更狠。
那一刻,傅忱如遭雷劈,稚嫩的脸庞惨白无比,望着冰宇宁,张了张嘴,
傅忱不可能,傅知知不可能……
冰宇宁这一切就是你的好母亲干的。
冰宇宁点了一支烟,完全不顾现在是在医院病房里。
冰宇宁如果没有她当年那杯酒,根本就没有你的今天。不是恨我吗?来呀,接着恨呢?
傅忱的背贴着墙,他快有点呼吸不上来了。
他不是圣公,平心而论,若是他信任的人这么对他,他也恨不得将那个人千刀万剐。
可是,那个人是傅知知!
傅忱挺起腰板,对视着冰宇宁的眼睛。
傅忱我这人就是这么双标且没有原则。我不会去恨傅知知,我只会恨你!
冰宇宁笑得很开心,甚至揉了揉他的脑袋。
冰宇宁那就拿出点实际行动来,别光嘴上说说啊!让我看看你到底能为你的母亲做出什么。
冰宇宁脸上的笑容既漂亮又欠揍,他嚣张地笑着。转过头,将烟丢进烟灰缸,离他四米远处的那么小的地方一下子就瞄准了。
冰宇宁要是什么都做不了的话,就把这句话收回去。在这里演给谁看啊,你觉得母慈子笑的戏份会让我感动吗?真遗憾,在我眼里,我一点触动都没有——甚至觉得你可笑!
说完这些话,冰宇宁看了看表,完全无视傅忱的眼神,
冰宇宁邢雄,送他回去。
邢雄是,老大。小少爷,请。
傅忱愤愤不平地离开,冰宇宁有些遗憾,又拿了根烟,却懒得点火,懒懒地往墙上一 倚。露出一个笑容,仿佛地狱里的魔鬼。左眉骨上的的刀疤,更是为他染上了浓重的杀气。
冰宇宁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他从小就是一个心理阴暗的人,傅忱身上流着他的血,他小小年纪,对于世界上善恶的判断是模糊的,他要的就是让傅忱渐渐的走向黑暗,将恶之花,绽放在傅忱的心里!
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比让一个母亲看见自己亲生孩子逐渐走向黑暗更痛苦的事了。
而能让傅知知痛苦的事,他一件不会放过。
哪怕她的孩子身上也有他的一半血。
傅知知昏睡了几个小时,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是冰宇宁那张冰冷的脸。
看见她醒了,冰宇宁掀开她的被子,坐在她的旁边。傅知知全身哆嗦了一下,破败地看着他,哑着嗓子说,
傅知知冰宇宁,我真不……
冰宇宁放心吧,我不碰你,就睡一会儿。
身侧有人伸手将她揽了进自己的怀里,冰宇宁的手臂一点都不暖,甚至说可以有点凉,他与傅知知的身体紧紧贴着,单手抱着她,半边身子压在她身上。大概是太久没有和冰宇宁有这种亲密接触,傅知知觉得有些尴尬。
几小时前还在恨的歇斯底里。几小时后又跟情侣似的搂着睡觉,大家都在演戏,人人都在演,人人还得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