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淡忘内心的声音。
迷失在生命与时空的交错之中……,但是有一些人,他们生来就是为了倾听灵魂的声音。
在人与神,生与死之间,他们逐渐接近一个又一个的高度,得以超越平凡人群,叩问生命的终极意义。
在格斯的一生中,他背负着那个烙印,在与魔战斗。
如同背负沉重的十字架的圣徒。
在朝圣的道路上,寻求内心的安宁,倾听自己的心声……时空定格在中世纪的欧洲大陆。
那时,战争频仍,硝烟四起,战火已经蔓延到整个欧洲大陆。
骑士兵被雇佣于不同的王国,他们疲于奔命。
生与死,仅仅是瞬间的事。
那里还顾得上小孩。
然而,他,格斯,就奇迹般的成长于雇佣兵团。
时值——深秋时节。
一队雇佣兵其着马走在路上,尸骨遍地的大路上。
白骨蔽平原,千里无鸡鸣。
惨相已目不忍睹,令人呕吐不已。
雇佣兵首领甘卑若,骑马走在前面,带领着他的士兵,正奔往另一个战常突然看见路边有一个死婴,躺在死人堆里。
“噢噢……真凄惨呢!”
尽管身经百战,目睹横尸于野的惨状,早就习以为常了,毕竟是个婴儿,总觉得心有不忍。这时,他妻子从马队中走了出来。
“喂!西丝?”
有人大声的叫道:“别过去,小心呀,那小孩看样子很邪门!”
但西丝还是头也不回的往那死婴走去。
“呀!”
她抱起那婴儿失声的叫道。
“真可怜!”
一个士兵看着西丝,对旁边的人说道:“喂!你看西丝——”“自从在三日前的流产之后,她便完全变得奇怪起来了,现在对死婴都感兴趣了!”
另一个士兵开玩笑道:“是呀!大概是想孩子想得发疯了吧!”
他大声的叫前面的甘卑若,折损他道:“那是你的孩子吧!甘俾若!”
“你好象可以作免费爸爸了,恭喜你!”
士兵们哄笑成一团。
“妈的!”
甘卑若气愤的骂道:“你他妈的真吵!我怎么知道!真是活见鬼!
再说的话,我割掉你的……“
说着,恼羞成怒的拍马上前问道:“喂,西丝!你打算那样干到何时?”
可是,西丝仿佛没听见似的,还是抱着那小孩不放,好象抱着十世单传的圣婴。
她的行为令甘卑若在众人面前,大丢面子,他很是恼火,于是甘卑若上去扯她,道:“别胡来了,那个小鬼子经死了,还不快走,你打算那样干到何时?”
西丝被他一扯,手中的小孩被扯掉在地上。
谁知道地上有个水池,孩子掉在冰冷的水中。
西丝以为这下小孩必定完蛋了。
但是,事情就是常常出人意料……
“咳!”
那小孩被水呛了一下,咳出声了。
突然有人惊讶的叫道:“呀!喂!那个小鬼是活着的!”
另外一个人解释道:“那个婴儿在母亲的屁体之下!被血和羊水所混合的泥水所包围着,发出喊声!!!”
没等他说完,就只见西丝从马车上跳下来,拼命奔向那个小孩去了。从地上把那小孩抱起,紧紧抱在怀中,用嘴不停的亲吻小孩的面颊,小孩停止了哭声。
“喂!西丝!”
甘卑若还想说些什么。
但西丝已沉迷于小孩的可爱之中,全不顾他说什么了。
她现在太想小孩了,她自己的小孩因难产死了。
她痛不欲绝,现在她终于有了小孩。
她很开心,她终于可以尝尝做母亲的滋味。
她抱着小孩坐上了马车。
她亲那小孩,激动的流下了泪水。
“喂!这样好吗?甘卑诺!”
有人看见西丝这个样子,便问道。
“我不管!随她喜欢吧!”
甘卑若对那人作了作个苦笑,摇一摇头,无可奈何的回答道。
那人迟疑了一会儿,略有所思的问道:“但是……这样能行吗?”
于是,马上有人附和道:“对啊!”
甘卑若看着他们脸色凝重的样子,不解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
那人大着胆子说道:“不是很不吉利吗?竟然在这种地方拾起孩子!”
“哈!”
甘卑若原以为是什么大事了,听后竟然是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不觉大笑。
好不容易停下来,吃惊的问道:“你们害怕吗?”
两个士兵忙解释道:“不……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其实他们怕被人笑话他们胆小,所以就不敢说些什么了,只好作罢。
“嘿!”
甘卑若冷笑着想:“反正若放下不管,这小孩便马上会死掉!既然如此,便让他安慰西丝吧!”
甘卑若想到这里便释怀了,道:“好吧!别谈这些无聊的话!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干了,别为了这些小事劳神!——上路吧!” 于是队伍又宁静了。
大家默默的赶路,想着自己的前途命运,没人再理西丝和那小孩了。
甘卑若回望向来萧瑟处:在那棵树下,掉满了死尸。
在夜幕的笼罩之下,阴气沉沉,恐怖异常。
他暗自想到:“不是很不吉利吗?”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在什么地方不对劲,只好记在。已里不说出来。
时光飞逝,光阴荏苒,转眼间三年过去了。
甘卑若打了许多的胜仗。
小孩子也由婴儿长成了小顽童。
在这三年里,西丝把小孩看作是自己亲生的一样,给他无私的母爱。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
“西丝!振作吧!”
帐篷中西丝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拼命的嘶叫。
有几个妇人在她身旁照顾她。
其中一个年老的妇人对着站在身旁只知道呆呆的看,不知道伤心的小孩,大声吼道:“格斯!你到外面去吧”但是格斯好象没听见似的,一动也不动。
老妇人见格斯还不动,便道:“这是叫作黑死箔…!!”
她吓唬格斯道:“若传染了的话,连你也会完蛋的!!”
格斯疑惑不解的站在那里,不肯离去。
“还不走,真想死吗?”
老妇人不耐烦的要赶格斯走。
格斯怎么可能走了,那可是他的母亲呀,格斯很爱他的母亲,他不可能走的。
西丝完全处于昏迷状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怎样,但是她还是记得她的儿子。
这是怎样的母爱呀。
“格斯!”
西丝在昏迷中,痛苦的叫着格斯的名字。
西丝张开手想去抓住格斯。
她同样爱格斯,那是她的支柱。
在垂死之时,呼唤的竟是他的名字。“
“甘卑若呢?”
老妇人问道。
‘叫他也没用,他正在攻城啊!’年轻妇人答道。
“真是!在自己的女人快要死的时候!所谓男人实在……!”
是呀,女人为了男人可以付出一切。
而男人却往往在女人最需要他的时候,干别的所谓大事,真是不知所谓。
其实许多女人需要的并不多,只要在几个女人认为重要的时候,对她好就行了。
比如现在。
然而……甘卑若却不在他妻子身旁,他正在攻城。
西丝此时已是病人膏肓了,口里不停的乱吐东西——血和苦水,还要乱叫。
“找些东西塞着她的嘴!”
老妇人命令道。
“喂!你……”
格斯不容分说的把两人推开。
“格斯!……”西丝看见了格斯眼睛一亮,伸出手……
格斯伸出手去握住那只冰冷的手。
“格斯……”
西丝握着爱子的手,幸福的见上帝去了。
她在世上唯一的牵挂——格斯,该怎么长大???
她呼唤着他的名字走了。
黑夜,冷冷的寒风,让人从心里冷到心底。
小帐篷,风雨飘摇中,凄冷而孤寂。
一个女人的生命结束了,默默的走完了她充满艰辛的一生,灵魂去了天堂。
然而……
她心爱的男人在她告别人世之时,正在浴血沙常没有看上她最后一眼。
遗憾!!!
痛苦的女人……
又三年后……
硝烟弥漫的城堡,在烽烟中抖动着。
在大路上有成千上万的雇佣兵,排着整齐的队伍,正声势浩荡的向城堡方向的来了。
他们用八匹马拖着一门大炮,逶迤而行。
“冲呀……”
一片冲锋声震天。
人如蚂蚁,蜂拥而上,顿时整个城堡处在人海中。
“喂!格斯!”
甘卑若叫格斯道:“枪啊!拿枪来!”
只见格斯,才六岁就拿着比自己长三倍的长枪,上战场杀敌了。
甘卑若催促道:“别慢吞吞的了!你这样迟早被敌人杀死!”
然而他自己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马上,敌人就有一个骑兵冲过来。
挥舞着长矛,向他砍过来。
他推开格斯,一手撑地,一手用长枪刺向敌人的胸膛。
那时何等的临危不乱。
何等的镇定机智。
只见,那时敌人载倒下马,应声而倒。
格斯吓得半死,惊呆了。
那骑兵连人带马一齐压在他身上。
“呀!”格斯一声惨叫。
敌人的鲜血已溅满半边脸。
然而,甘卑若还是毫不留情的一棍子打下来。
“不要磨磨蹭蹭的干了!”
他破口大骂。
“你想我死吗?”
甘卑若边爬起来边骂道:“真是!你以为你是全靠谁才能吃饭的!我死了话,你也会在这里死掉的!”
说着他向前走了,突然掉转头又道:“喂!下一批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