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怎么知道我在龙亢?”
时宜平复心情后放开了周生辰,随即问道。
“桓愈有意请我来南萧,又怎么会不留点痕迹?”周生辰轻声说道。
“那,师父可知桓先生找你来,所为何事?”
周生辰摇了摇头,答道:“不知。”
忽而又是一阵风起,吹得时宜头有些疼,便微微皱眉,按了按太阳穴,周生辰扶住她,问: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时宜摇了摇头,说道:“许是风太大了,师父一路颠簸,想必还未用餐吧,时宜去给你做点吃的,你先进屋歇息。”
周生辰却拉住了她:“不用了,我不饿。倒是你,会不会是染风寒了?你等我,我去给你煎点药。”
说着就准备入房找桓愈抓药,时宜也没有拒绝,只是跟在他身后,同他一起进屋。
他就走在她前面,挺拔的身姿给时宜一种心安的感觉。
要是能一直跟在他身后,就好了。
正想着,周生辰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她,她看他转过头来,立刻绽开一抹微笑,笑得明耀,好像是第一缕曦光,直直地照入周生辰的心房。
看着她笑,他也不自觉嘴角上扬,开口说:“往后不必跟在我身后了。”
“啊?师父这是……不要时宜了?”
时宜本来看到他笑,心里暖暖的,谁知他一句话像是给她泼了一桶凉水,从头凉到脚。
“我的意思是,以后,你走我的右侧,不必跟在身后。”
“这是为何?”时宜有些许不解。
周生辰却是笑笑,并未回答。
和她在一起时,他就只想享受当下,并不去想那些让人头疼的杂事。能安安静静的看着她笑,就是他此生最大的幸福。
“师父,你笑什么?”
时宜快步走到周生辰身侧,周生辰也配合地放慢步调,同她并肩走。
“看你笑得像个孩子,快快乐乐的……师父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开心。”
周生辰喃喃道,时宜听得清清楚楚,刚露出来的笑容活生生被添上了一份苦涩的味道。她没再言语。
看到桓愈,周生辰开门见山:“你这里可有治愈风寒的药物?”
桓愈看了看周生辰,又看了看时宜:“谁病了?”
周生辰答道:“时宜头疼,近来天凉,想必是染上风寒了。”
桓愈听到这话,说:“把脉了吗?”
周生辰突然有些许懊恼。心里暗暗自责,怎么看到她,他就做不成他了?连这点都没想到,他到底怎么了。
桓愈大抵是猜到了,继而说道:“可能是,那酥骨香留下的余症,休息休息就好。”
周生辰瞪了他一眼。
“下次再这般对她,看我不——”
“停停停!我懂,我懂,这次实属无奈之举,你还是别对我发毒誓了,你这个人说一不二的,虽然我以后也不会这么对时宜了,但是想想还是会后怕的。”
时宜却是有些好奇周生辰会如何说下去,奈何桓愈已经转移话题,一点机会没给她,她也只能在心里暗暗揣测。
“时宜既然不舒服,那就先下去休息吧。我有些话,需要单独与周生辰谈谈。”
时宜看了一眼周生辰,看他没什么反应,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