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在和艾瑞尔一起回去的路上，天上还挂着一轮残月。

　　真是……好久没有看到夜忆兮了。埃米尔那边藏的真好，不过他藏着夜忆兮对他也不会有任何好处，那可是教会的圣女。

　　况且，即使他藏起来了，她也找的到就是了。

　　不过……为什么，是一个东方少女呢？

　　“柯蒂莉娅。”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开口，当柯蒂莉娅以为他是要和她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听到他道，“今天的事情就当做没发生过，可好？”

　　“……艾瑞尔。”柯蒂莉娅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道，“你知道我想听到的不是这个。”

　　艾瑞尔别过眼：“这件事就不要再追究了。”

　　“……你知道我的脾气。”

　　“柯蒂莉娅，你知道吗？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他看着窗外，那轮残月就像一直尾随他们一般，撒下明亮细碎的光。

　　“这不是理由。”柯蒂莉娅知道她拗不过艾瑞尔，但……事实就是这样。明明知道不可能的却偏要尝试。

　　有时她也会觉得做这样无用的事情没有必要。就好像……当年一样。

　　毫无差别，他还是想要瞒着她。

　　“艾瑞尔，我……算是什么？于你而言？”柯蒂莉娅突然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像潮水一般涌来，一点一点的将她吞噬。

　　“……”

　　他没有说话。

　　柯蒂莉娅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绝望的感觉。

　　“……果然还是我自作多情吗？”柯蒂莉娅的眸子逐渐失去光泽。

　　“……柯蒂莉娅。”

　　你不要这样……

　　“殿下……还想说什么吗？还是……是时候该梦醒了？”柯蒂莉娅的样子很不好，这算是她第一次露出这样绝望的神色。

　　不对……

　　在重启时间之前，她已经……

　　所以，不管重来多少次，也没有办法改变是吗？

　　不，一定有办法的。一定……虽然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柯蒂莉娅，时间不早了。”

　　“……刚才那个女仆，是你的下位吧？还有那天潜进来的那个血族，也是你的下位吧？伤了我族人，毁了她真名的，还是你的下位对吧？所以，为什么？”柯蒂莉娅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那样的玫瑰花，不就是……第五氏族吗？

　　况且，能直接用初拥将人类变为贵族吸血鬼的，除了上古者以外，不会有其他人了。

　　更何况，那人还可以操纵下位的意识，通过下位来和她说话。

　　“……该走了，下车吧。”艾瑞尔看着柯蒂莉娅的模样，死死的咬住舌尖。

　　他怎么可能会不动容？但是……还不是时间。

　　“车夫，去郊外。”柯蒂莉娅面无表情，但眸子里却蓄了不少泪水。

　　“啊，这位小姐，这深更半夜的，还是……算了吧？”车夫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毕竟车上坐的是两个吸血鬼，只要一个咒语，他就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车夫，这是你的车费。”艾瑞尔把一个小袋子递过去，又看着车夫道，“等她下来，你可以回去了。不用去墓地。”

　　“？？？”车夫疑惑不解，不过他也知道……恐怕是在吵架。

　　哎，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消停。

　　“柯蒂莉娅，该走了。”艾瑞尔再次开口。

　　“你先走。”

　　“……”艾瑞尔沉默，然后……

　　车夫：！！！真刺激。

　　柯蒂莉娅：！！！

　　“放开我！”柯蒂莉娅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难掩她的怒气与不安。

　　艾瑞尔没有在意她的挣扎，反而还抱紧了她。

　　明明她就在身边，却总有一种抓不住她的感觉。

　　真是……让人绝望。

　　柯蒂莉娅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的力道非但不松，反而还加重了许多。

　　要……勒死人？！

　　算了，她怕了。

　　“艾瑞尔，放我下来。”

　　“柯蒂莉娅，你不是问我你在我心里是什么吗？”艾瑞尔问她，这时柯蒂莉娅才发现他的情绪……竟也一样。

　　这次轮到她沉默了。

　　“现在我告诉你。”话落，柯蒂莉娅就感觉到她被放下来了，被放在不知道是什么但很软的东西上。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弄疼她一样。

　　在柯蒂莉娅还在思考他把她放在什么上的时候，嘴唇上传来的触感差点没让她炸毛。

　　“唔唔……”柯蒂莉娅的瞳孔瞬间放大，而这也正好让她看清楚了艾瑞尔的脸。

　　甚至连脸上的毛孔都看得清清楚楚。

　　好近……他离得好近……

　　这时，柯蒂莉娅感觉的一滴冰凉的液体落到她脸上。

　　艾瑞尔……你很难过，对吧？

　　她的心像是被刀捅了一样。

　　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即使如此他也没有放开她。

　　当他放开柯蒂莉娅的时候，他看着她的眸子：“不管是以前也好，还是现在也好。柯蒂莉娅，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工具，你是我的爱人。”

　　柯蒂莉娅的脸红的不像话：“我知道了，以后你可以换种方式告诉我的……”

　　艾瑞尔抚上她的脸，又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不好吗？”

　　这让她怎么回答？

　　“谁让柯蒂莉娅要耍小脾气呢？今天我才只是亲了一口喔，本来我还打算……”艾瑞尔看着她的眼睛，笑的邪恶，“不过看柯蒂莉娅的样子，真那样的话，你会恨我的吧。”

　　“其实也说不准……”柯蒂莉娅嘀咕着，垂下眼眸不敢去看他。

　　“那你就是不讨厌这样了。”他笑着，又吻上她的唇。

　　真的是……会上瘾的呢。

　　柯蒂莉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