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向我走来,笑意愈浓。
“阿顾,哦不,应该是……阿弥。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嘛。”
我放弃般的叹了口气,问:“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打消对我的怀疑吗?”
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脸:“与其说怀疑,不如说我本就知道你们的计划,特地去那等你。”
“w告诉你的对吧。亏他是我们最尊敬的前辈,竟然背叛组织。”
东村俯身与我面对面,眼里还存丝丝柔情,概是我眼花。
“他也算识时务,以他所知道的人及任务为交换,从我手里得到了不少好处。他送来的名单里就有你,还问过w,‘阿弥’有什么含义。
他说,你通常以迷惑人心的方式接近目标,再将其杀害……”他冷冷地笑了笑,“不过你对我这个目标,是不是付出太多了呢?”
是啊,把自己都献出去了,却落到这个地步。
我不去看他。不愿看他那张与自己共枕过的脸。
“你这几个月已经处理了两个名人了吧,怎么还不对我下手啊?他没告诉我你的具体任务,不过我也能猜个大概:是要与我交好,伺机在特高课偷情报,等必要时再杀了我?”
我忽的想起之前他几天不归,惹我来特高课,原来只是为了引我上钩方便他确认我的身份吧。
以及看似无人跟踪,实际早已伪装好等着我带路找据点。
我们都是骗子。
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行逼我与他对视:“不过没关系,只要你把自己还知道的都告诉我,我马上放了你。”
想到这么多实情,我知道自己现在丢人的红了眼眶,可就是做出无畏的样
“不可能。”
他松了手,蹲下来露出些奇怪的神情仰视我:“或者,只要说你留下来,退出组织并再不与你们组织的人联系……”
我笑出声,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以为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吗。”
他抿抿嘴,眸子一暗:“你可想好了再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努力呼吸把情绪收回,淡淡说出一句
“你只是我的目标。仅此而已。”
他怒意上脸:“好、很好……”又紧咬牙关站起身,揪起我衣领以至额头与他额头相抵,“你自己选的。不是爱用那种方式骗人么。”
他用日语传唤门外的士兵,边说着边红着眼眶瞥我几眼。
我听不懂也知道那是在告诉他们如何处理我。
那几个士兵恶笑着向我逼近,此时此刻我连后果都想到了。
而他攥着拳头最后看我一眼,像是等我反悔,可我没有再说出任何话。
在那几人完全围住我后,他终于是恶狠狠地甩袖走人,铁门关闭的声音也磨灭我对他所有的妄想。
时间太过漫长,被绑了的手脚无法动弹,挣扎也是无果,只能忍受着一次又一次被撕裂的痛。对待与自己同眠的人尚且如此残忍,他究竟是什么做的,铁石心肠。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成了什么样,脑子里空白一片,全身麻木了,嘴咬破了抵不住痛感终于喊出声。
肚子下疼的厉害牵扯着下半身血管都胀痛,还有血不断渗出,被镣铐磨的手脚都破了,身上不时冒出疼痛点。
可能是听到我的喊声,他冲了进来,迷离恍惚中听到他把人轰走,给我解了锁,又拥我入怀。
“我不想这样的、你逼我的……”
我极其艰难的吐出一口气,抬手想推开他:“杀了我吧……”
他听到后不理解我的反应皱起眉头,落在我后背的手掌也撤了。
恶狠狠地拽起我衣领把我拎到墙角一摔。他又欺身压上来。
我被重摔了一下后血渗的更多了。
我脸色肯定很苍白吧,浑身冻得哆嗦,疼的只能紧紧攥着拳头。
他注意到不对劲,着急跑去问刚才走的人是否对我动了刀。
当然是没有。
“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 ”
他冲过来扶着我肩膀问。
我抬眼笑着跟他说:“看见这血了? 里面可不光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