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过后他回家更勤了些,有时不能回也会往家里打个电话。
让我过两天再去的接待人告诉我,如果我不能在东村眼下藏武器,可以出任找他要,完事儿后再存回来。
受于我的主任务是潜伏,接多这些容易暴露,所以一个多月才接了俩任务,去当刺客。
期间闻说东村杀了上海滩大名鼎鼎的欧阳公瑾,接着又传他没事儿。我看过那张报上的照片,是我找不到了的同伴,周瑜。
奇怪是挺奇怪,震惊也是够震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之前的任务,杀的岂不是自己的亲爹?!
到这不敢想了,一面是职责,一面是亲情,他内心得经历多少斗争才能下得去手。
可如果他面对家国能选择国家,那么我也可以。
这次任务我刺杀成功后,闻到鲜血,胃里翻腾了一下,这是从前都没有过的。
不是晕血不是被下药,就是反胃,而且我发觉到自己好久没来月事,也什么都吃不下。
我意识到了不对,把现场整改后,连武器都没还就着急忙慌地跑去医院做检查,结果验证了猜想。
一语成谶,我怀孕了。
七周,还没有显怀,不清楚该不该留。
不该的吧,我问医生能不能打,医生说可以,十周之内很容易过了后就怕发育更多到那时会很疼。
我还犹豫,打算回去问问他吧。如果要了,主任务上是又深一步;如果不要,完成以后其他任务也方便。
医生说三个月以前都是危险期,发育不稳不能剧烈运动,当然也不能同房,嘱咐了我一堆注意事项还要给我开药。
我说等我回去确定是否要这孩子再来找他。
回去的路上心神不宁的,都走到房区前了想起没有还武器,刚想跑着去又想起医生的话,只得溜达着去了百货据点。
刚还上准备走人听到身后声音不太对劲,立马转身已经晚了,一帮人举着枪对着我们,而领头的是东村身边的赤本。
他当然认得我,转身时在他眼里看到闪过些什么,我们无路可退,他们没有开枪,只是冲上前把我们绑走了。
给我们套上黑袋子压上车。
路上赤本用不太熟练的中文跟我讲:“如果你可以弃暗投明,课长不会伤害你。可想清楚。”
我什么都没回答,沉默了一路。
车停了,我听到开门的声音,接着不知谁的手拽着我衣袖就挒我下车。
看不见路走的踉踉跄跄,大概是进了上次来走的楼梯,他们才把我俩头套摘下来。
交接人直接被带去池边刑具上受绑,而我却被带到一个单间。
在那里只有审讯专用的大椅子,坐上去又冷又硬。
我静静地等他到来。
也不知他现在是什么情绪,会不会上来就给我几巴掌。
可没等他来,我就听到外面叽里呱啦的吵声,接着我又听到上次来时同样的鞭打声和惨叫。
时停时歇,又过会儿鞭声没有了,可换了刑,惨叫更凄切。
到外面终于消沉后,我又听到在听到渐近踏踏的脚步声。或许轮到我了吧。
开门后映入眼帘的却是东村,还有一个面带煞气的中年男人。
我意外的在东村眼神里看不到一丝不可置信,反而是,一种胜利者的感觉。
“东村课长,这正是军统派到上海的阿弥。”
“嗯,确定好了就请w先生在人名单上把她划了吧。”
“好好好,那我就不打扰咯。”
w,王牌特工w?莫非他已经叛变了?!
我见东村似笑非笑走来,心里的疑惑瞬时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