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柏州看着讲台上眉眼弯弯、唇角带笑的人,本来还满眼温柔的欣赏着喜欢的人的从容模样,可那视线慢慢就从脸上移到了其他地方。
那露出来的莹白的锁骨、劲瘦得仿佛不堪一握的腰肢,那扶在讲桌边缘的纤细的手指,哪怕是那被讲台挡住的下半身,都带给温柏州致命的吸引力。
说来也怪,温柏州前十八年的人生寡淡得很,平时自给自足都非常少,以至于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太过冷淡。
但自从看到祁楚,他仿佛有了瘾,他想时时刻刻把人绑在身边,想时时刻刻挨着他,感受他,想把他弄哭,想让他流着泪叫老公。
温柏州喉结滚动了一下,暂时压下身体内滚动的热气,举起了手:“老师——想去厕所。”
与以往不同的懒散的声音却让人脸红心跳。
祁楚知道这所学校有许多贵族子弟,因此一开始也没想着当一个多么严肃刻板的老师,温声回答:“去吧,赶紧回来。”
可他不知道,正是这副温和有礼、淡然冷静的模样让那个高高在上的校草在空无一人的卫生间里做出多么羞耻的事情。
温柏州直到下课才回到教室,彼时祁楚早就没了踪影。
“我说,你干啥去了?不喜欢这个新老师?”夏未知道温柏州对不感兴趣的人或事一律采取无视的态度,所以今天的反常,要么就是讨厌这个老师,要么就是喜欢......算了,肯定是讨厌。
温柏州没回夏未,坐到座位上就开始收拾东西,然后潇洒走人。
留下一脸懵的夏未,不是吧大哥,你不能仗着你是主席就能肆意妄为啊。
祁楚今天只有那一节课,因此早早结束了之后就开始搬家——对,他已经重新买了一间公寓,在学校附近,一是因为方便,而是怕事后和那个富二代纠缠起来了牵连父母。
可刚搬完家,坐电梯上楼的时候,正巧碰上了一个穿着三湘高中校服的男生。
那男生双手捂着肚子,蹲在电梯的角落里,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和教师的责任感,祁楚轻声问道:“同学,你没事吧?”
那人闻言抬头,这一看祁楚就愣了,这不是今天课上说要去厕所的男生嘛,其实也不是祁楚记忆力好,实在是这人长得太过优越,让人看了想忘也忘不了。
“祁老师?”那人也没想到这么巧,那双本来有些狭长的眼睛都微微瞪圆了些,显出几分可爱。
祁楚连忙上前将人扶起来,感受着对方身体的颤抖,担忧的不得了:“你这是怎么了?去医院看了吗?”
“没事,老毛病了,缓一缓就好了。”
沙哑的嗓音、颤抖的身体、发白的嘴唇,这些都在祁楚面前塑造了一个完美的可怜弱小的学生形象,致使他完全将自己置身在了温和老师的人设当中。
当即问起对方有没有人照顾,而此时我们的温大校草一脸落寞,可怜兮兮地说只有自己一个人住,祁楚脑补了一出原生家庭对孩子的伤害之后,顿时父爱爆棚:“去我家!”那是一个雷厉风行、丝毫不拖泥带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