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个亲

相个亲（2/2）

戴莹然直接跑上了十几步台阶到了餐厅二楼，二楼门口是小桥流水。她还以为里面也会人满为患，可没想到这儿的环境十分优雅，整面墙的窗户非常明亮，甚至在桌与桌之间还有

近人高的绿植隔断。

她一眼就找到了陆嘉泽。

他的气质实在太突出了，眉眼本

就帅，军人的硬朗还写在脸上。但今天这种硬朗被他穿的浅灰色便装毛衣柔和了一点点。

正好这个时候，陆嘉泽抬眼看见了她，只不过他在打电话，于是招招手让她先过来。戴莹然也没矜持一下，两三步就跑了过去。

他抬抬下巴示意对面：坐。

戴莹然侧身，坐下。

他又指指贴在自己耳边的手机。

戴莹然猛点头，知道。

她坐在白色的卡座沙发里安静等，现在能听见他讲电话的声音，低低沉沉的是公事。她把两只手都托在脸上，垂视着餐盘里折成满天星的红色餐巾，越过餐中是他的手。

看着看着，戴莹然更紧张，一紧张脸就热。

他们上周都见过面了，所以他会不会很惊讶啊？

那一会儿，她要不要介绍一下自己？

怎么好像在家想好的词，都不好意思说了。

这么想着，戴莹然把两只拳头又捂在脸上按了按。正失神，对面的手指忽然在她眼前敲了敲桌子。

“啊？”戴莹然抬头。

陆嘉泽俯视到她快要红透的脸，很热？他的眼神往旁边一指：有柠檬水。晏回温匆忙给自己倒了一大玻璃杯，咬着杯子边小口嗦着。

边嗦，她的视线边七零八落地往他身上撞，正好跟对面扫了她一眼的他的目光会合。

“咳……”她呛了。

陆嘉泽慢慢在她脸上看了一圈，紧张什么？他边讲电话，边把菜单推过去让她先点。戴莹然快速且认真地报完了名字，服务员站在桌边礼貌示意陆嘉泽。

他实在懒得去看菜单，就说：跟她的一样。”

“等一下，那个那个……”戴莹然瞄一眼服务员，拿起菜单先遮住侧脸，才声音渐渐变小告诉他，“你可能吃不饱啊，而且…万一不喜欢吃怎么办？”

陆嘉泽无所谓。

吃什么不是吃，在野外生存，生

的蛇肉都能进肚子。

一直等餐的时候，陆嘉泽的公事还没有结束，戴莹然就正襟危坐在皮垫沙发里找不到事做。心里数到20，她从左边悄悄够来了一张纸巾，展开用黑色碳素笔在上面更悄悄地画画

画面逐渐出现了两只长耳朵狗靠在雪地里看极光，这是戴莹然《在旅途》绘本里的主人公。她转念一想，又在它们头顶随手了颗心。

“小姑娘。”忽然这个平稳的声音吓了戴莹然一跳。她本能地把纸巾攥到手心，眼睛一抬看见陆嘉泽已经结束电话，将手机放到了裤子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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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莹然心口两条泪，她心虚什么啊。

陆嘉泽差点志了她是画画的，随意问了问：“画家？”

她：“嗯……我是画漫画的。”果然很少女的职业，陆嘉泽点点头，没多在意。他十分有范儿地靠坐着，两只手交握在腿上：“意外吗？

戴莹然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什么意外吗？

是……见到他意外吗？

当然不意外，她早就知道啊，而且都准备好久了。

戴莹然正要再次说，陆嘉泽看她考虑了半天，干脆换了个说法问：“知道是我吗？”

她紧张：“知道……”“自愿来的？”

被戳中心思的戴莹然：“啊？”这个……

第一次到底应不应该就直白地说出来啊？告诉他，因为知道是他才自愿来的。她的手在腿边来回抠着沙发皮垫，忐忑。

“所以，是家里让你来的。”陆嘉泽总结，还算不错地把“逼”换成了“让”。他觉得姑娘家被硬凑去吃饭，脸皮薄点应该的。他也别太过分，就配合吃一顿饭。

戴莹然等愣完，小声嘟囊：“也不算啊。”

这时候菜正好上来，陆嘉泽垂眼看盘子里的“猫食”，是一口就能吃完的东西，他没怎么动。戴莹然的脑海里“啪啪”过掉不该说的，轻声问他：“你们平时都干什么啊？”

“狙击、排爆、反劫持……”陆嘉泽简单扫了扫她那双期待欢喜的眼睛。

啊？戴莹然秒陷深深的联想。他挑眉看她的表情，继续：“潜伏、山林捕歼、解决暴恐事件……”

她心里拧巴了：……

这么辛苦，怪不得有他们在一切都很安金。戴莹然望着他的眼神都心酸了，忍不住又戳着盘子里的东西迫切问：“那没有任务的时候呢？”

“没有任务的时候？”陆嘉泽好像笑了。

戴莹然立刻睁大眼睛，所以怎么样，是还算轻松吗？

他琢磨了一下，说：“拉到大山里，每天操练十几个小时。”

她：……

盘子被她戳得“呲啦”一声，戴莹然感觉心都碎成渣了。

陆嘉泽仍缓慢笑着；“怎么不问了？”

她：就是，不想问了啊。

“最后一个问题。”

他：“说。”

“你有女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