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午膳过后其余人都不愿意来游花街,美名其曰:小辈的热闹,没有长辈去掺和的道理。
李禾念看着哈欠连天的几人,顿时无语凝噎,不过也好,省的她到时候还要支开众人。
李禾念一人出行就没坐马车,吸取的上午的教训,这次带了年纪大一些的白露和白烟,走在江南城繁华的街道上,周边小商贩热情的招呼着客人,来来往往的年轻男男女女都有说有笑,一派祥和。
她在广袖下的手心却有些微微冒汗,因为紧张,上辈子她虽说在权利中心待了许多年,对这些权谋之事也耳濡目染,但这也是她第一次独自开启那么大的计划,说不紧张肯定是假的。
权利这个东西就和力量一样,上辈子的她为了能呆在谢明琅身边,成为有用的人,练武读书一样不落,日日鸡鸣起,夜夜狗眠睡,终于在十九岁那年得到谢明琅对她能力的认可。
李禾念至今还记得谢明琅对自己说“女子习武本就不易,更何况你少时没有根基,如今进步如此飞速实在是天赋异禀,后生可畏。”那天晚上她激动的睡不着觉,却没有察觉到谢明琅对自己如同下属一样公式化的鼓励。
也许是注意到了吧,但那时的她沉迷在自己给自己编造的谎言之中无法自拔。
其实谢明琅说的天赋异禀也没错,一个娇娇娘能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赶上男人的进度属实是天赋异禀。
上辈子她跟随谢明琅了九年,二十岁那年偷偷跟着上了战场,成了一名女将,二十二岁那年谢明琅登基了,她成了女官,同年,为了不让世家大族塞女儿入宫,他封了李禾念为皇后做挡箭牌,二十三岁那年,李禾念重新披甲提枪带兵深入北戎带回柳笙笙,二十五岁那年为救柳笙笙丧命。
普通女子想都不敢想的一生,她全都经历了一遍,只是她的一生实在是愧对家人,如今有机会重来,她不愿再提枪上战场,只想身处高位,让父母一生荣华。
三人走到南河街时果然看到谢明琅在近南酒楼外徘徊,身旁跟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人是谢明琅的近卫,叫丰源,另一人是皇帝派来看着谢明琅不让他去寻柳笙笙的。
想要和谢明琅谈话就必须支开皇帝的人。
好在来之前李禾念就想到了这个,她冲白烟点点头,白烟心领神会,走到丰源身边搭话,趁皇帝的人不注意塞给他了一封信,并告诉他事关柳笙笙。
丰源诧异,想到主子对柳笙笙的情义,白烟走后他仔细检查信封,确认没有机关后和谢明琅耳语。
随即两人进入酒楼内,皇帝的人见两人是进酒楼也没有阻止,只是继续站在门口。
片刻后,李禾念看到二楼的有一间包厢挂出了绿色布条,她轻笑一声对着两个丫鬟道:“白露在此处等我们,我和白烟上去,一炷香的时间,若是我们没回来,白露就去找严远。”
白露点点头,担忧的看着李禾念:“虽不知姑娘要去做什么,但一定万万小心。”
李禾念点点头带着白烟进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