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末一下子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深深的凝视着紧闭的大门。
回来看她一眼,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他这是什么意思。
夏之末混蛋!
早上,夏之末顶着一对熊猫眼起来,因为手上有伤不想让家里人担心,找了借口请假了几天。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一下子不知道该做什么,脑袋空空的像是塞了一堆棉絮。
良久,她才找回一点思绪,今天还要去换药,顺便再去看看韩愈吧。
心里有了念头,夏之末换了一件衣服下楼,在客厅里见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宋亚轩你要去哪里。
男人低沉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平淡。
夏之末直冲出去的脚步顿在原地,转身看向他,轻笑,
夏之末上医院换药。
她还以为他昨天已经走了,就算没走她心里也没有半点涟漪。
嗯,他们已经到分床睡的地步了,离离婚更进一步了。
宋亚轩我带你去。
宋亚轩从沙发上站起来。
她知道宋亚轩只是顺便去上班,并不是刻意送她,也就没感觉不好意思,
夏之末好啊
夏之末先出去等他。
过了十五分钟男人才慢悠悠的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保温罐,她也没有多想,多半是为陆欣然准备的补品吧。
还真是贴心。
上了车,夏之末自觉的系上安全带,突然怀里多了一样东西,
夏之末干嘛把保温罐给我,放在后车厢不行吗?
难道还要她保管一下?他是不是有些得寸进尺。
宋亚轩早饭。
宋亚轩看也没看她,只是淡淡说道。
她的脸色瞬间不好,
夏之末你愿意给她带早饭我不管,别再我这里秀恩爱
宋亚轩终于侧眸瞟了她难看的脸色,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宋亚轩这是你的早饭
夏之末额,我的
夏之末有些愕然的望着他。
还真是一个始料未及的答案。
宋亚轩收回目光,发动车子,
宋亚轩嗯,半个小时足够你吃完
夏之末……。
夏之末低头看着面前的保温罐,心里五味杂瓶,
夏之末我不吃了,你还是给欣然吧。
宋亚轩她不需要,护工会照顾好她。
宋亚轩皱了皱眉说道。
夏之末狂跳的心又平复下来,原来是她不需要照顾了,所以便宜她啊,不过,还算他有一点良心,
夏之末谢了。
似乎为了照顾她吃早饭,宋亚轩车速一直保持在龟速上。
夏之末没有多费力就把盖子打开了,看来是他事先拧开过,望着保温罐里的食物,眼睛好像迷了沙子,起了层层雾气。
什么早饭,明明就是恢复伤口的鸽子汤!
真是口是心非的男人,可偏偏直戳她内心深处的软点。
夏之末这个鸽子汤是不是有些糊了?
男人的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如果她转头会发现他的耳根末端有一抹可疑的淡粉。
宋亚轩爱喝不喝。
鸽子是他一大早吩咐李婶去买了,亲自进厨房炖的,只是心里装着事情,一不注意,鸽子肉有些粘锅,所以有点糊味。
没办法时间紧凑,只能让她凑合着喝。
夏之末没想到是他炖的,自言自语的说道,
夏之末李婶做了几十年的饭了,没道理会犯这个低级的错误啊。
宋亚轩不要浪费人家辛辛苦苦一番心意
她想了想也是,
夏之末知道了,我会喝完。
快到医院的时候,夏之末终于解决了鸽子汤,一整子肥鸽全都装到肚子里,还没形象的打了一个饱嗝,
夏之末虽然有点糊味吧,不过整体还是不错。
宋亚轩抽了抽嘴角,直接无视了她前面的话。
保温罐盖好,她拎在手里去医院似乎有些不太好,要是韩愈误会是送给他,结果只有一堆骨架子,那多尴尬,
夏之末那什么,你下班了再把保温罐带回去吧。
宋亚轩要不要顺便提你洗了。
宋亚轩语调凉凉。
夏之末嘿嘿,不用那么客气,放着就好。
开玩笑,她哪敢指示他干活。
车子停好,宋亚轩去了妇科,夏之末先去了内科找刘耀文。
看到她并未立刻去住院部,宋亚轩的心情有些许缓和。
夏之末刘耀文,你现在有没有时间
她可不想耽误其他人看病。
刘耀文指了指面前,
刘耀文你看我像是很忙的样子吗
夏之末也是,内科好几个呢。
她点点头说道。
当时他就不乐意了,
刘耀文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有多不受欢迎一样。
要不是亚轩交代要他亲自给她换药,现在找他看病的人都可以排到医院门口了好吧。
夏之末没有啊,我这不是在夸你吗?
夏之末搬了一个椅子坐下。
刘耀文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
刘耀文真不知道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老是被他奴役。
不仅要随叫随到,还要照顾他的女人,比苦力还不如,苦力起码还有工资,他这是无偿奉献。
夏之末你说什么呢。
他的声音太小,她没听清。
刘耀文没什么,现在感觉伤口怎么样了。
夏之末感受了一下说道,
夏之末还行,就是有点痒痒的
刘耀文千万别挠,不然肯定留疤,痒是正常,说明伤口恢复的不错。
刘耀文还是例行公事的给他上药。
这种时候某个人都会准准的踩着点来,好像一不小心他就偷他的人。
防他跟防贼一样,他是这样的人吗!
刘耀文自己都心虚,不过今天他好像不来了。
人就不经念叨,说曹操,曹操就到。
刘耀文亚轩,最近你妇科很冷门嘛?
刘耀文有些酸溜溜的对门口的男人说道。
想当初他也想要报考妇科专业,硬是被家里的老头扼杀在摇篮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亚轩一个人去学了。
最后老头子还觉得亚轩的职业一片光明,他听的快要吐血。
宋亚轩还好,没你冷清。
宋亚轩外面套着一件白大褂,里面穿着一件白衬衫,下身是一条简单的黑裤子,再搭配上他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俊脸,很有一种职业套装诱惑的感觉。
女人看着腿软,男人看着手痒。
夏之末在心里腹诽,哼,穿的那么浪,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小姑娘。
她绝对不承认心里有一丢丢的嫉妒。
夏之末嘶,好疼,你下手就不能轻一点。”
一不注意刘耀文已经开始上药了,意有所指的说道,
刘耀文我这是在提醒你,有些东西闻着香,不一定好吃,有些人看着好看,不一定是个好人。
夏之末要你多嘴。
夏之末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的目光有那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