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2）Chapter.104 第五人格

等莫道晚打着哈欠下床洗漱，萨贝达和艾利斯都已经起床了。

艾利斯含着一嘴的泡沫，看莫道晚明显的精神萎靡的模样有些担忧，将泡沫漱干净，在莫道晚把牙膏挤好前开了口。

威廉·艾利斯莫，你看起来没睡好。

莫道晚啊？

莫道晚抬眸看镜子，眼底淡淡的青色都好像沾上了鳞粉，在浴室灯下闪着细碎的光，但他用力眨了眨眼，又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一个垮着脸，一副因为睡眠不足马上要死掉的样子的男高中生——还和身边强壮的体育生形成了绝对的反差。

莫道晚这两天都没睡好…

何止是没睡好，他感觉自己根本就没睡过觉，只是意识被拉到其他地方去，肉体精神乃至灵魂都时刻紧绷着，没有一刻是在休息，还不断的被迫进入所谓的“睡眠”。

但这一切都只是毫无根据的感知，他只能归结于是自己的睡眠质量太差。

威廉·艾利斯这样啊…那你早饭要吃什么？

莫道晚威廉要给我买吗？

威廉·艾利斯嗯，我跑完步还要回来换衣服来着。

莫道晚那你帮言声带一份肠粉吧，我有学长给我带生煎包。

奈布·萨贝达什么时候的事？

莫道晚？

莫道晚四点多的时候吧。

奈布·萨贝达那没事了。

莫道晚疑惑地眨眨眼，但萨贝达已经准备出门了，摆明了不打算给他问的机会，他只好把牙刷塞嘴里开始刷牙。

等他把自己打理得人模狗样的走出浴室，罗伊已经把早餐放在桌上，连豆浆的吸管都给他插好了。

莫道晚怎么真的没有花生浆？

瑟维·勒·罗伊我不是说了没有花生浆吗？

莫道晚可恶…

其他人还没起床，莫道晚用一次性筷子夹着生煎包，迟迟没有下嘴。

瑟维·勒·罗伊怎么了？

莫道晚我在梦里见到的人，是你和“宋医生”吗？

莫道晚为什么我会一直重复做那个梦？

瑟维·勒·罗伊这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事吗？

莫道晚诶？

看莫道晚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罗伊叹气。

瑟维·勒·罗伊我的意思是，这两个问题对你来说，是非知道不可的程度吗？

莫道晚哦…也还好，我比较在意的是，为什么我会一直做那个梦。

瑟维·勒·罗伊无论是哪个平行宇宙的，你的生物学父亲，想做的都只有一件事。

瑟维·勒·罗伊但因为一些事，他们无法复制出第二个“宋棘”。

莫道晚的心脏跳得有点快，他掌心贴着胸口，感受着胸腔里明显的震动，喉口却有些堵，让他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第一次从罗伊口中听到那个名字，不是似是而非的代称，而是明确的一个人的名字。

他想问，为什么要复刻第二个宋棘？他们对宋棘做了什么？宋棘究竟是什么？人？魔物？还是什么怪物？

或许是他想问的问题太多，无从问起才失声，亦或是别的原因，但现在，他无法让声带发出任何一个音节。

瑟维·勒·罗伊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但都不是现在的你应该知道的。

瑟维·勒·罗伊这些事对你来说，还是有些超出认知，大脑处理信息、接受信息的能力是有限的，暂且放过它吧。

莫道晚还是想问，但罗伊的说法极具信服力，他便还是点了头。

“Speeding lights, speeding lights，Keep pace with my lies. ～♪”

是莫道晚的来电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