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的黑衣人招招要命,狠辣无情。张起灵瞬间将第一个冲上来的人踢飞,高速旋转的黑金古刀将随之而来的人几乎砍成两半。然而,来的人太多了,张起灵身上也出现了轻伤。
风眠感慨完毕,讽刺道“你们这群人围着一个人打,这就是高手风范啊,我看不过去,算我一个如何”抽剑上前。
虽然黑衣人数多身手不凡,但在张起灵和风眠面前还不够看,二人直接将走廊的黑衣人打穿,一路杀到了客栈大堂。身后一片血色和濒死的呻吟。
客栈门口,一个领头人气急败坏“废物,一群废物,两个人就把你们打成了这样,张家族长什么时候身边又多了一个高手,传递消息的人该死”
“擒贼先擒王”风眠把随手捡到的刀掷向还在叫骂的黑衣人,把他扎了个对穿,死前眼中充满惊愕,没想到隔着十来米,自己竟被杀了
接下来便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混战
张起灵修长的手指扼住了眼前人的脑袋,微微一用力,粘哒哒的血肉声中,一个人倒下,提刀利落的向后劈去,一声惨叫响起。风眠提剑劈倒向张起灵身侧攻击的黑衣人,紧接着挡住刺向自己的匕首,剑一挑收了他的性命。
张起灵喘着粗气,死亡并不算什么,虽然自己对生死之事早已看淡,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不为了自己,为了身后的朋友,纵使手中的黑金古刀早已十分沉重,但他仍坚定不移的劈向敌人。
一瞬生,一瞬死。一切是那么的快,快到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四面八方,一个又一个黑衣人杀来,二十几个?呵呵,感觉翻一番都不止,风眠想爆粗口都来不及,只能拼命的和张起灵打配合,闪腾挪移,同时一次次的劈砍。
喘气声,劈砍声,惨叫声,嘶吼声,混在一起。灯火通明的客栈大堂成了真实的杀戮战场。
终于漫长的仿佛过了百年那般,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满地再也不能动的尸体,宣告着这场残酷厮杀的结束。
客栈大堂只有两个站着的,张起灵和风眠双双缓缓的坐下,衣衫褴褛,身上的伤口痛到麻木。
风眠眼前阵阵发黑,她知道自己失血过多,迅速从袖袍中掏出了三瓶药“他们就这一波人,今晚在客栈凑合一宿,明天赶紧走。红色粉末外敷,红色药丸内服止血,白色恢复气力。”
张起灵和风眠勉力将白色药丸和红色药丸分别吃下,看着摊在地上,不行能动的风眠,张起灵扶着风眠颤颤巍巍走向他们还算完好的客房。
风眠的药丸效力显著,气力恢复,血也及时止住了,把被单撕成布条,草草包扎在身上,二人便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未亮张起灵和风眠趁着夜色离开了这个小镇。
靠着嗑药,稳住伤势后,一路上隐藏行踪,过镇而不入,连着赶了几天几夜的路,终于离开了藏地,进入川渝之地。
小镇最大的客栈里“老板,你这里有单独院子吗,我俩要在这里住一个月”风眠把十个银元拍在了柜台上
“有有有,二位客官,这边请我亲自带路”老板看到银元眉开眼笑,一把把钱揣在口袋里,往客栈后方带路,“我这客栈,就这一个小院清雅别致,平时是不会有人来这边,也比较安静”
路上,“二位客官,我看你们面色苍白,可是身体不适”老板看了看他俩惨白的面色,身形有些站立不稳,怕有什么大病死在客栈里,招惹晦气,影响生意。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可需要为二位请大夫看诊?”
风眠看了看客栈老板,心道:要是不把这个老板糊弄过去,徒添麻烦。对着老板笑道“现在这世道不太平,路上多贼人,我二人路上不小心漏了财一路上被贼人骚扰,虽然已经将它解决,但我二人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哦,原来是这样”老板看了看张起灵身后的刀更是添了可信度。“那我赶快让伙计把厨房备好的热水和好菜给二位送过来,二位洗漱后好好歇歇,休息好了,就转转咱这小镇,小镇有好多游玩的,二位客官到了,就是这里”
拿出钥匙,把锁着的院门打开,走到主卧门前“二位就这了,一间主卧一个偏房,客厅还有一个小花园,您二位先转转,热水和好菜随后就到”老板说完就疾步走出去了。
风眠和张起灵的身上,无一处不痛,疲惫至极。
老板一走,他俩就瘫坐在可客厅椅子上,一动也不动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客栈四个伙计就送来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和两大澡盆热水,两个在客厅布置饭菜,两个将热水放到主卧里面。风眠打赏了一个银元,四个伙计高兴着手脚麻利的下去,在门外侯着。
“先吃饭,这一路上为了躲避追杀,也没怎么好好吃”风眠有气无力的说道
“嗯”张起灵应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的缘故,本就沉默寡言的张起灵话更少了。
二人风卷残云的吃完饭菜后,叫伙计把残羹冷炙撤下,关上了院门。
主卧,风眠看着张起灵肩膀衣服上印出的深色印记“你这体质伤口不易愈合,你肩膀的伤口又裂开了,脱衣服脱裤子,那边有热水,我去打些水给你擦擦”
风眠说着,拿着盆尧了一些热水,拿起一个凳子放到张起灵面前。
“那你呢?你也受很重的伤”张起灵看着风眠没有脱衣服
看着没有丝毫动作的张起灵,风眠上手要把张起灵的衣服脱掉“你受的伤比我严重多了,你先来,我可好着呢,我自己就行”
张起灵抓住风棉的手“我自己来”速度极快的脱掉衣服,全身几乎没有好地方,到处都是包扎的布条,沁出了血迹。
风眠拿剪刀把这些布条剪开,拿毛巾沾着热水擦拭伤口周围,药粉撒在伤口上,待把周围擦干净,拿出路上新买的布条把全身包扎好后,风眠额头也沁出了点点汗水。
看着一声不吭,痛的浑身冒汗的张起灵,风眠长呼了一口气“你这人,疼也不说一声,如果不是看到你身上痛的流汗,我还以为张家的人都不知道痛呢”撇了张起灵一眼“下半身你自己弄吧,我要去包自己身上的伤了”重新弄了一盆热水,端到偏房。
风眠慢慢的把衣服上的层层包裹解开,衣衫慢慢褪去,露出和张起灵一样伤痕累累的上半身,还是有不一样的,他,或者说她是女儿身,这一路上她都避免在张起灵面前脱衣换伤药。
“咝,好疼啊”布条混着血迹极难撕下,忍着痛把全身的布条剪开,过程中伤口开裂,血迹流出“这也太疼了,张起灵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忍着不出声的”冒着汗勉强着包扎完,风眠像累瘫了的咸鱼瘫在床上一动不动。深沉的困意席卷而来,风眠把头发散开,沉沉的睡着了。
话说张起灵这边,他把自己大腿,小腿上的伤口处理好后,就来到了风眠门外,听到风眠痛的龇牙咧嘴的声音,想推门而入帮风眠换伤药,又想到一路上风眠从不在自己面前脱衣换药,皱了皱眉,转身而去了。
第二天,风眠还在睡梦中,听到有人在拍门“谁呀?大清早的拍什么门”揉揉眼睛,下床去开门,门一开,看到拿着食盒的张起灵。再往门外看看,已经日上三竿,阳光明媚。
张起灵看着风眠眼睛微微睁大,想要说的话已经忘记了,受到了极大的震惊。
只见风棉眸含春水披散着及腰长发,敞着的单衣,及膝的短裤,把她窈窕玲珑凹凸有致的身段,浑圆修长的玉腿完完全全的暴露出来。
四目相望,静默
张起灵反应过来,眼睛不知向哪里看是好,转过身去。
看着张起灵震惊的表情,风眠突然精神了,自己就这么出来了!立刻把门一关,速度飞快的穿上衣服,把门外站着的张起灵拉进屋里,严肃的看着张起灵。
“你~~都看到了什么”风眠拉长的声音传到了张起灵的耳朵里,这个时候男女之防很严,平常女子是不会让男子看到自己的,即便是脚踝也不行。风眠的师父虽然把他当男儿养,但自风眠七岁以后,就让风眠自己穿衣洗漱,告诉她不可轻易让外男见到和触碰她的身体,因为这个世道对于女子来说颇为艰难严苛。风眠一直也掩藏的很好。直到今天,张起灵全都看到了。
张起灵眼睛看着地面本就不知所措,听到风眠的问话抬起头,虽然神色看起来很淡定,但耳垂通红,眼睛确实仍旧不敢直视风眠,好似小镇上害羞的小媳妇。
“瞧你这副模样,好似我是占了你便宜的登徒子,明明是你占我便宜好不好”风眠无语的看着张起灵,同时也确定了这家伙是“哎呀呀,张起灵你竟然是在室男,你没有娘子吗”
此话一出张起灵眼睛顿时看向风眠,脸颊微红语气略有慌张“我尚未成亲,我,我,我会负责的,你和我回张家,我会娶你”说完转身开门,逃似的出去了。
这下轮到风眠震惊“你要娶我!我不是想要你,虽然你长得很不错,喂,别跑”风眠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