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也就在此时有人率先走过去占了一个坑,只见那人将长柄伞往架子上一插,咔嗒一声伞被环形锁扣住了,锁口上的小钥匙弹了上来,那人取走钥匙才离去。
哇…
这是啥高科技产品?去年还没见着…
“小禾快来!”
韩絮不知何时已然站到了入口的不远处,朝我挥着手;陶爷爷正低头打量着攥手中的那把小钥匙。
我下意识地看向伞架,韩絮的那把伞刚刚好插在了中间的空位,我向韩絮走过去:“这东西还挺高级,以前咋没的?”
“好像是去年引进的设备,”他说着,把我的手攥进他的口袋,“刚好和镇医院的重修时间一前一后,看样子我们这里开始被政府重点培养了哦。”
“那还挺好的。”我说。
近年的改造让我们这座不起眼的小镇开始繁华,人人笑容满面,与上回来相比,每层楼添置了一些供人休息的座椅,老年人拄着拐杖,静静地坐着,望着追逐嬉戏的孩子们,脸上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我指了指那边的咖啡厅:“看!”
那家咖啡厅竟然还在!
曾把我和温慕杨驱逐出去的咖啡厅生意如此火爆,难以想象!我不容分说地拽着韩絮的身子往那边迈着步子。
“小禾,去那里做什么?”
“会会‘老朋友’!”
“老朋友?”他问我,“你哪个朋友在咖啡厅打工呢?我怎么不知道?”
我转了转眼珠,抬头看向他惊怔的眼神,沮丧地说:“去年我来过,被赶出去了……”
越想越气!
“为什么?”
我卖了个关子:“跟我来就是,一会你配合我就行。”
淡雅的轻音乐和着空气中馥郁的咖啡清香令人流连忘返,人们三三两两地窝在角落或是窗边,时而窃窃私语,时而抿口手上的热饮,好一副惬意的景象。
这次我是豁出去了,一定要把去年的损失给补回来。我扬着下巴,大摇大摆地走向吧台,哦哟,还是去年的那个服务员。
我得意地笑道:“帮我来三份咖啡!”
他看向我,明显的怔了下,眸子连同嘴角一道僵住,目光在我和韩絮之间恣意徘徊:“你是……”
“没错!”我骄傲地再度抬高下巴,以鼻息视之,与此同时一巴掌拍了下台面,顿时手心的剧痛快速蔓延开来,我苦着脸甩了甩手,方才的气焰一下子消散!
呜呜,疼!
那家伙见到了我的糗样,不禁轻蔑地扯弄嘴角:“还想到来?”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我的嗓门提高了一倍,潇洒地甩了下长发,“我还拖家带口了!”
韩絮温热的呼吸打在了我的耳根:“喂,什么情况,我咋成……”
我小声说:“别说话,配合我就是。”
陶爷爷看了一眼头顶的菜单,不禁蹙眉,在底下拽了拽我,轻声说:“这里贵得很,咱们走吧。”
既然来了哪有不捞点就走的道理,我要把去年的面子都要回来!我深吸气再缓缓吐出,让我胸腔里的气沉入丹田,伸出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然后指向圈的中央说:“我要三份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