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想着,突然感觉有人摸着我的脖子,转头一看是闷油,我对上他的眼睛,看见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吴邪,你逃不掉了。”下一秒我就听见咔吧一声,人面鸟的脖子被拧断了,我一个激灵,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好,头还在。
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吹开了,阳光斜斜的照了进来,一晚上光怪陆离的梦实在是让我心力交瘁,没想到做个梦还能这么刺激。起来冲咖啡,刚刚喝了一口,胖子过来找我,于是我把我梦见的闷油在青铜门里面做导演的梦告诉了胖子,听得胖子直牙花子,直呼不愧是张家人,敢让万奴王下岗抗摄像机。我心想按照闷油的描述,他们张家人的老巢就应该在长白山里,说不定他们当年盖房子挖石头运木头的苦力就是万奴王,一只手一个镐子,剩下的脚还能滚一根木头,要是不好好干活就砍一只脚,怎么着够砍十年。抗像机实在是区区小事。
胖子说着要去街口吃炸油条和豆腐脑,咋咋乎乎的喊着我一起去了,这会才早上七点多,门口早餐摊子刚刚开业,炸油条的香气一整条街都是,我跟胖子说这家早餐摊我特喜欢,常来,然后要了两根油条一碗豆浆,胖子说要尝尝南方的甜豆腐脑,要了一碗,吃了一口面色扭曲的咽了下去。
“小天真,这豆腐脑简直要甜死人了,你们南方人都好这一口吗?”他把豆腐脑推得远远的,从我盘子里抢了根油条嚼了起来。
我看着胖子的大脸,朝他笑了下,就是因为这家格外甜我才爱吃的,胖子听完骂了一声娘,喊老板给上了盘咸菜。吃完饭看了看表还不到八点,我跟胖子像两个老大爷一样背着手从前街一路溜达到吴山居后门,胖子跟我说这也是资本主义腐朽体现的一种,吃个早饭绕着院墙转一圈等于没吃。
我打开门,胖子问我录像带的事情怎么办,我跟他说,我想了一晚上如果这个寄录像带的人不是小哥,那么他写小哥的名字就是为了确保这个录像带到我的手里,录像带里面的视频更像是一种保险机制,在为了被人截获之后他真正想给我的东西能够到我的手里。
胖子听完跟我说“那你这么说,真正的东西应该在空白的那盘里面?”我点了点头。“那你说录像带里面会是什么东西?不会打开跳出来个海猴子转圈把。”我白了胖子一眼。“那只是一盘录像带,怎么可能装得下海猴子,要是能装下海猴子肯定能装得下你胖爷,到时候我就把你装进去寄到长白山,让你天天看禁婆跳舞。”
我俩一路闲扯到了我的屋子,刚屋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屋子里的东西应该被动过“不好!”我心说,连忙去看让我藏在茶几暗格下面的录像带,奇怪的是录像带好端端的在那放着,但是咖啡杯里面的咖啡空了,桌子上放着的饼干也少了好几块,什么贼进我屋子就只为了喝我喝剩下的咖啡啊?我一头雾水。
胖子看我神色不对,也四处寻找了起来:“小哥!”胖子在卧室里面一声惊呼“天真你快来,小哥这么在这?”
我连忙过去,看见闷油躺在我的床上,双眼紧闭,气息十分微弱,衣服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得破破烂烂的,上面还有斑斑血迹,背上背着黑金古刀,我心里咯噔一下,以闷油的警觉性,我们两个进来他不可能没有感觉,除非是真的不太好了,伸手碰了碰他露在外面的额头,烫的我一下子就缩回了手。“胖子,不好,快送小哥去医院”再这么烧下去,人就要烧傻了。我从闷油身上把黑金古刀拿下来,让胖子把小哥放在我背上,背着他朝门口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