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恼羞成怒,明明已经被捆起来了,还要在阿纯的床上踢来滚去,像一条大虫子,反正就是不听话,不配合。
金子纯起床。
薛洋我不起,我不起,你都捆了我一夜了!
阿纯直接松了松拳头,扭了扭脖子,一把抓住他不甘寂寞,扭来扭去的腿。
金子纯行了行了,你别动了,只要你答应我不跑,我就给你解开。
薛洋立刻停下来,把假哭换成假笑。
薛洋快松快松!
阿纯挑了挑眉,反正我还有符可以用,我就不信了,没有灵力还能跑了不成。
金子纯你别动。
阿纯绑了个死结,想用手解开根本是痴人说梦,昆仑出鞘,寒光一掠,绳子立刻断裂,薛洋迅速地挣出来。
薛洋大金子!后会有期!
薛洋一获得自由,就一脚将阿纯逼开,准备跃窗而逃,就在他一只脚跨出去时,身体又顿住了,他此刻灵力不济,阿纯的符纸在他身上作用更大了。
就在他要跌下去之时,阿纯勾住了他的衣领,一个用力,薛洋的身体便顺利靠回到了阿纯身上,他比阿纯矮一些,抬头一看就撞进阿纯那双噙笑的琉璃眼。
阿纯拍了拍薛洋背后的符纸,早就料到这人不老实。
金子纯小骗子,骗人是不好的,该罚。
阿纯一掌打在薛洋的屁股上,嗯,软软的。
薛洋睁大了眼睛,他这么敢!
金子纯瞪什么瞪,再瞪吊起来打。
阿纯将他抱回床上,开始扒起了他的衣服。
薛洋眼中闪过惊慌失措,他真来啊!
阿纯脱了薛洋的衣裳,见他的手臂上身上果然出现了一圈圈的青紫勒痕,再加上昨天他打的青青紫紫,模样看上去确实可怜极了,阿纯有些愧疚,这得多疼啊,这臭小子竟然不叫。
阿纯顿了顿,看向如同被逼上绝路的小羊羔一般的薛洋。
金子纯痛怎么不说?
薛洋恶狠狠地的瞪了他一眼,现在又像一只恨不得咬下阿纯一块肉的小狼崽。
金子纯我忘了你现在不能说话。
金子纯等着。
薛洋看见阿纯给自己盖上一层被子,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正琢磨着怎么逃呢,阿纯又回来了,后面一个小厮端着两副洗漱盆具低眉顺眼地跟着,轻手轻脚放下盆又出去了。
阿纯亲自洗了帕子给薛洋擦脸,薛洋将头扭到一边,概不合作,阿纯强硬地把他掰正,左擦右擦,可不算温柔。薛洋恼怒之下一口咬住阿纯的手。
金子纯你是小狗吗?还咬人?
薛洋如果我是狗,小爷第一个咬死你!
阿纯皱着眉,啧啧了两句。
金子纯我观道友面相,凶巴巴的,以后肯定找不到道侣。
薛洋哦,是吗,小爷看你也是一辈子孤寡的命格。
金子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长得这么好看,想找个道侣不是轻而易举,啧,不像某人,长得像一场冤案喽。
阿纯看了一下帕子,呵,擦下一层灰,不由得嫌弃地后退了几步。
薛洋愤恨地看着他,冲上去要咬他,被阿纯一手摁在床上。
金子纯脏了,还是洗洗吧。
薛洋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又招来小厮,于是一盆洗澡水被端了上来置于房间的屏风之后。
等等,自己现在又不能动,他不会要亲手给小爷洗澡吧!
阿纯见薛洋一副即将清白不保的模样笑出了声。
金子纯别担心,就你那小身板,你金哥哥还看不上眼。
阿纯揭下了薛洋身上的符纸。
薛洋小爷身材可比你好多了!
阿纯露出意外的表情。
金子纯你竟然还关心这个,我以为你只想逃跑。
薛洋怎么,你不怕小爷跑了?
金子纯怎么不怕?不过我有这个。
阿纯凭空用灵力画符,一道细细的线就绑上了薛洋的手腕,这是魏无羡自创的,还没取名字,阿纯觉得就叫它“一线牵”比较好。
阿纯手一拽,薛洋被绑住的那只手也被顺力扯住。
金子纯有了它,我看你能跑哪儿去,好了,现在去洗澡,洗完擦药。
薛洋试了好几次都无法挣脱,只好妥协,昨天被阿纯摁在地上揍,他浑身确实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