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征紧张地看着胡杨。
胡杨“手术没有出差错,并不意味着一切就ok了,对这样的病人来说,最困难的阶段才刚刚开始。”
江南征“最困难的阶段?”
胡杨“康复训练。他受损的是神经系统,损伤的程度需要时间才能验证。”
江南征“没关系,只要实在康复,是在好转就好。”
胡杨盯着江南征,审视道:“法律上你是他的妻子吗?”
顾一野看江南征没吭声:“她一直想成为他的妻子。”
胡杨“那你一定要嫁给他吗?”
江南征“是。”
胡杨“如果他永远无法站立,你还会坚持吗?”
江南征震惊:“什么意思?”
胡杨“两周过去了,他下肢的运动神经对外部的刺激几乎没有反应,由此可以断定,这次受伤对他脊椎神经的损伤超出了我们的判断。”
江南征“可是康复治疗不是才刚刚开始吗?现在下定论是不是太早了点?”
胡杨“康复治疗会有一定作用,但对于器质性的损伤,作用终归是及其有限的。”
江南征“只要有效果,哪怕只是一点点,我都会努力。”
胡杨“如果这种努力很多年都没有结果呢。比如10年,20年,一辈子。”看江南征一脸难过。“所以我劝你慎重考虑。”转身离开。
顾一野安慰道:“江南征,你别听她的,她吓唬你呢。当年高粱逗过她,她这是实施打击报复,你别往心里去啊。”
江南征看着胡杨停下脚步,顾一野顺着江南征的视线回头,胡杨转身还没看着他,他一脸尴尬。
苏让让过来看到这一幕,笑了:“一野,你怎么好意思说我一孕傻三年的?你看看你,人都没走远,你就说人家坏话了?”
胡杨“我原谅你了,顾一野。这样的谎言,只有一点让我感动,它很善意。”
顾一野“胡杨,你一定要这样吗?”
苏让让“一野,医生有必要告诉病人家属实质情况,让家属有心理准备。”
胡杨“我是医生,我对我说过的每句话负责。”看向江南征:“作为女人,我还是想提醒你,在绝望中寻找希望会很辛苦,很难,而且你也不一定是他的希望。”
江南征“谢谢,我会坚持的。”
胡杨拍了顾一野的手臂一下:“尽快振作起来,我这个医生治身不治心,只能帮你到这了。”顿了顿:“还有,这身军装……你穿着军装的样子很帅。”
苏让让“小青梅不嫉妒了?”
胡杨“你不觉得这份嫉妒很美好吗,原配夫人?”
顾一野“你们这是什么称呼?”
苏让让“我们对彼此的爱称。”
胡杨“我们对彼此的爱称。”
胡杨和苏让让相视一笑。顾一野看看苏让让,看看胡杨,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要吃胡杨的醋,男人解决完了,还要解决没有什么威慑力的女人。
胡杨“走了。”
苏让让“下次见。”
顾一野突然道:“让让,我送送她。”
苏让让“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