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昏迷后,进来打扫的小环发现了他呼喊着一一把秦钰挪回了房中。林深见到了高烧昏迷的秦钰仓促地爬下了床,腾出了位子。
林深也没有说话,只是焦急地看着秦钰。
.......
林牧秦将军如何了?
府医回禀陛下,秦将军是身上伤口没有妥当处理,喝了花酒,才......如今老臣已给秦将军重新上了药,若是好生休养,三天之内必奏效。
......
林牧 我倒是不知道,弟弟在将军府竟可以在主屋活动。见了朕,还不跪下!
林深本就是一具残躯,腰上无法受力,坐在椅子上都困难,更何况让他下跪!因此,林深半天没有动作。
这可惹恼了林牧
林牧 放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来人,按着他。
林牧带来的两个侍卫走上前来,动作粗鲁的将林深从轮椅上揪了下来,按着他的身子让他躬身行礼。
可能是姿势太过别扭,林深的腿突然开始抽搐痉挛,就像是自己活了过来一样,同时身子也开始变得僵硬。两个侍卫有些害怕,抬头请示林牧。
林牧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松开林深。
林深失去了控制,上半身塌了下来,趴在地上。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骚臭味弥漫开来。
林牧想到了什么,走上前来,一脚踩在了林深的小腿上。小腿没有知觉,仍在倔强的痉挛着。
林牧 瞧瞧你这废物样,连大小便都控制不了,随随便便就失了禁,说出去让人笑话。还妄想攀附本朝大将军?秦将军不过是暂时被停职,在家无聊,把你当个玩物罢了你觉得,秦将军恢复了后,你是会睡在柴房呀,还是会睡在库房?不行,万一你手脚不干净呢。去,把他扔到角落,别碍我的眼。
......
这番话简直是将林深的尊严放在地上踩,怪不得自己醒来后摆了张臭脸。估计是快碎了。
秦钰脑壳疼。
秦钰阿贵!
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阿贵将将将将将军,您找我有什么事?
顿了一下,难过的继续说了下去
阿贵 殿下很难过......虽然他不说,但是阿贵能感觉到,殿下前几天很开心,将军为阿贵受罚那天晚上殿下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子里面。将军昏迷时殿下很担心将军,虽然被陛下......现在仍然盼着将军。阿贵希望,如果将军真的很讨厌殿下......也不要伤殿下伤的太狠。阿贵自知失言,还望将军责罚。
房子突然陷入了安静,阿贵哆嗦着抬起头,秦钰正靠在枕头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秦钰 说完了?
阿贵 说、说完了
阿贵嗫嚅着,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很害怕。
秦钰 说完了就出去,本将军要换衣服了。
阿贵将军?
秦钰 我要去看他
阿贵 是,将军!
......偏房中......
林深安静的靠在轮椅上,左手微微蜷起,轻轻地敲打着腿部。
方才阿贵给他换了身衣物,突然就被叫走了。如今下裤在膝盖上轻轻地搭着。林深想把裤子拉上来,却尴尬的发现衣服有点复杂,想要做到这个旁人看起来很简单的动作势必要引起一阵痉挛,万一弄脏了裤子,得不偿失。
门外传来了交谈声,紧接着就是门被打开的声音。林深没有回头,吩咐了句
林深阿贵,给我吧衣服换好。
身后却没有人应声,只是传来了略有些虚浮的脚步声。
秦钰阿贵不在,我帮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