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自杀

婆子蓬头露面，一身衣服已经脏的像乞丐一般，虽然脸上许多灰尘，可还是能看的出来他她是曾经在薛姨娘身旁伺候的得力婆子张婆子。“你不就是···不对，你怎么回来了。”

张婆子快让我进去禀报老爷，大事不好了。

韩侍郎正在书房门口逗弄新买的鹦鹉，听到小厮说门口薛姨娘的贴身婆子自己回来了，就皱皱眉，不在意的说，

韩侍郎后院的事情别找我，去告诉我母亲就好。

小厮忙退下，又跑去荣寿堂，可钱老夫人还在午睡，又不敢叫醒。又跑去华苑，可华苑一般都是关着的，小厮又开始满府的找大小姐。而门口的张婆子已经等不及了，只能自己撞开侍卫，跑向前院的书房，

张婆子老爷，老爷，不好了。

韩侍郎皱着眉头

韩侍郎谁在侍郎府内大声喧闹，不知道今日府内有贵客吗？

王管家急急忙忙的拦着张婆子，张婆子只好大声吼道，

张婆子老爷，薛姨娘去了，薛姨娘去了啊！

韩侍郎逗弄鹦鹉的食物掉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韩侍郎你，你说什么？.

张婆子跪在地上，不停的哭诉，

张婆子薛姨娘昨天晚上被人勒死了，老奴也差点······

韩侍郎大怒

韩侍郎你为何自己逃了？

这般吵闹，在花亭那里的人见到，奇怪不已。韩娟的一个二等丫鬟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跪在地上说道，“奴婢见过郡主，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

韩染皱眉打断，

韩染好了，什么事，你快说。

那丫鬟咽了咽口水，抬头看了一眼韩染，韩染心里总觉得难受，见此不由得心中更沉。“薛姨娘，薛姨娘昨晚去了。” 韩染站起身，颤抖着说，

韩染你这话何意，去？去哪了？

韩姒惊讶，不应该啊，薛姨娘如此顽强的人，韩娟和韩萍紧紧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萧恬雅微眯眼，薛姨娘，就是那个和姐姐不对付的薛姨娘？这，她可不能牵扯到姐姐。韩染见那丫头再次点了点头，猛地上前，

韩染你这个贱人，说什么呢，我娘好好的呢。

那丫鬟瑟缩了一下，怯怯的说，“二小姐，不如去书房那看看，薛姨娘的贴身婆婆张婆子回来了，正在那里大哭······”

韩染双眼含泪，快步离开，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来。韩染略一思索，对红袖说，

韩姒你去把祖母叫醒，添香你去找童武，快马加鞭去寺庙看着，顺便问清楚薛姨娘的作息规律。

红袖添香二人行礼，赶紧离开。韩姒对着萧恬雅说，

韩姒没办法了，改日再约。

萧恬雅点头，

萧恬雅无事，你要小心······

二人对视，一切都在不言中。

韩姒带着韩娟和韩萍也去了书房。

张婆子二小姐啊，呜呜呜，薛姨娘定然不是自尽的，她们都说是薛姨娘自己勒死自己，老奴不信，姨娘她还有你和大少爷呢，怎么会想不开呢

韩姒几人走进去，就听到了这几句话，韩姒也暗自点头，这话是真的，薛姨娘可是惜命。走近了，只见韩染跪在地上，拉着一个婆子大哭。

韩侍郎见到韩姒来了，下意识的松口气。

韩侍郎你们几个也来了。

韩姒几人行礼。

韩染看到韩姒，跳了起来，向韩姒扑了过去，

韩染韩姒你个贱人，肯定是你杀了我娘，贱人！我要杀了你。

韩姒眼疾手快的后退，韩染扑个空，韩侍郎本就不好的心情，更上一层楼，

韩侍郎够了，韩染，都说了是自尽自尽，你这婆子怎么那么确定薛姨娘是被人杀的呢。

韩染顿了顿，回头，

韩染父亲，我娘她不可能自杀的。

韩侍郎无可奈何，示意王管家让人带韩染下去，韩染挣扎着不肯，

韩染爹爹，你就是不想为我娘做主，我娘她那么爱你啊，爹爹，肯定是韩姒那个贱人杀了我娘啊，我娘不会自杀的，我不走，放开我。

钱老夫人都给我住手，

钱老夫人愤怒的声音传来，韩染停顿了一下，对着钱老夫人大喊，

韩染祖母，祖母，我娘不是自杀的。

钱老夫人走进，韩侍郎等人行礼，

韩侍郎母亲，昨晚上薛姨娘死了，染儿不肯相信是自杀的。

钱老夫人瞪了一眼韩侍郎，什么猪脑子啊，这是肯定了，薛姨娘还有儿有女，为什么要自杀，不过是送去寺庙而已。钱老夫人说，

钱老夫人我已经报官，派人去查了，二丫头就别闹了，若真不是自杀，···我会给你姨娘一个公道的。

韩染听到此话，挣扎的小了些，韩娟同情极了，韩萍幸灾乐祸。不过也感觉是要是他杀，肯定也是大姐姐，便有些害怕的望着韩姒，当然钱老夫人也有些怀疑，哎，要真是姒丫头，那姒丫头可真是蠢了。钱老夫人仔细观察韩姒听到自己报官的消息，发现韩姒十分淡定，心里松快了几分。

众人都回到荣寿堂坐着，一直等到傍晚，花姨娘有些不耐，却不敢吭气。而丁姨娘一直低着头，不知道什么表情。

许久，王管家带着京兆尹的人进来了。“下官见过韩侍郎，老夫人。”钱老夫人点头，

钱老夫人不用多礼，说来也是麻烦你们了，哎

一名七品官员说道，“老夫人，侍郎大人，下官就直说了，府内死者确实是被勒死。”众人哗然。

丁姨娘一下子抬头，然后又快速低头，只有韩姒看到了，韩姒有了不好的猜测，望了一眼面露担心和惊讶的韩娟，又不动声色。“下官正在努力寻找歹徒，还望侍郎大人配合在府内搜查。”韩染站起来，指着韩姒，

韩染大人，肯定是我大姐姐，一定是她杀了我娘。

钱老夫人敲了敲拐杖，

钱老夫人胡闹，坐下，让大人见笑了。

京兆尹的人又看着韩姒和韩染，“不知下官可以搜查了吗？”韩侍郎点头。然而什么都没搜出来，此时夜幕降临，京兆尹等人也不是不知数的人，就直接告辞了。

只留韩染大哭不已，这时韩城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韩城爹，听说孩儿的姨娘······

韩城回来后，跪在地上，红了眼眶。韩侍郎嗫嚅半天，叹了口气，钱老夫人见到自己大孙子难过的样子，连忙安慰，又叫下人送去洗漱，韩城在离开时，看了一眼韩姒。

韩姒知道，那眼神说，希望不是你做的，不然······韩姒也回去了，这时童武也回来了。韩姒连忙请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