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被柳七扶回房间,他还不服气。“夫人,我真没喝醉。”
“没喝醉,没喝醉。”柳七揪住他耳朵。“含光君一个劲说早点休息,你没听见吗?”
“听见了啊。不过,现在不是还挺早?”
“聂怀桑。”柳七气得柳眉倒竖。“你有脑子不?人家久别重逢胜新婚,你到底懂不懂?”
“啊……”聂怀桑这才惊醒过来。“他是这个意思吗?”
“你说呢?”
聂怀桑摸自己后脑勺,觉得夫人说的,好像是这么个意思。
魏无羡被蓝忘机拉回他们客房,魏无羡沮丧着脸。
“蓝湛,你居然管我喝酒?这可不是云深不知处。再说,云深不知处现在也没这么多规矩。”
蓝忘机一把将他按到椅子上。“仅此一次,以后再也不管你。”
“那这次又是为何?”
“怕你喝醉了。”蓝忘机一把抱递一杯凉菜给他。“你若喝醉了,我今夜怎么办?”
“哈哈……”魏无羡明白过来,顿时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蓝湛,原来你是怕独守空房……”
“不准笑。”蓝忘机连忙扔了一个结界。“不是空房。”
对,若是有个醉鬼躺在榻上,确实不是空房。不过,那样,岂不是比空房还难熬?
“蓝湛,这两年多你怎么过的?你守着我的原身,不会,欺负……那个吧?”
“胡说。”蓝忘机粉脸透红,煞是好看。“你原身在冰里,我怎能欺负你?”
“可是我原身脸在外面啊。那张脸,那么好看,你老实交代,有没有吃我豆腐?”
蓝忘机羞愧难当,沉默不语。
“啊,含光君。你真吃我豆腐了?”
“我,就是每日亲了亲。”
魏无羡没心没肺又笑起来。“含光君,你清风明月般的人,竟然乘人之危,这也太不地道了吧?”
“你是……我的。”蓝忘机自知说不过这厚脸皮的。也不想再和他说,他一把撕下魏无羡外衫。
魏无羡大叫。“蓝湛,你这是干什么?我的衣服。”他痛心疾首。“我回来,就这一套衣服。你让我明日穿什么?”
“穿我的。”
“你疯了吗?你这败家子。”
蓝忘机不理他,径直走去拉上窗帘
“等不及了。”
“什么等不及了,一晚上那么长。”
“不长。”他吹灭了案上的灯。
第二日,魏无羡醒来时,闭着眼睛摸蓝忘机。
居然摸了一把空气。
他急忙睁开眼,发现天亮堂堂的。
估计,现在又是午时了吧。
也许蓝湛和兄长,聂怀桑在一起闲聊。
魏无羡想伸过个懒腰就起床。
却发现自己浑身酸痛,骨头像散了架。
他急忙拿起床头柜上的镜子,果不其然,自己锁骨处全是红红点点。
蓝忘机这只狗。
他立刻贼溜溜打量屋里,发现蓝忘机昨日撕毁自己的衣服,早已不见踪影。
蓝湛越来越过分了。魏无羡心想,爱咬人就罢了。现在居然还爱撕衣裳。
想当初在乱葬岗,自己买几个土豆还要和商贩议价半天。这撕衣裳不浪费吗?这臭毛病,必须不允许他再犯!
只是,自己今日怎么出去见人?
魏无羡瞅着蓝忘机给他穿的蓝氏校服,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