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不想再隐瞒,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其实我不是弃婴,我是林若甫的女儿,就是你未婚妻林婉儿的父亲。”
末了这话,子衿说的很重,范闲忽然明了,心疼之余。更是欣喜,难不成子衿是吃醋了?
不等范闲有所回应,子衿继续道:“我娘是先前的大夫人,只不过李云睿看上了林若甫,我娘便成了多余的人。”
“后来,林若甫渐渐被她迷惑,我那两个哥哥,也被她笼络了过去,他们不一致对外也就罢了,反而是听信了李云睿的话,共同来对付自己的娘亲。”
“那天她还在替我挽发,说,说要为我梳书到嫁人。”
“她说了好多好多的话,可一切都没了,都没了。”
子衿失态的哇哇大哭,痛彻心扉。
范闲无法感同身受,但他现在也难过的厉害。
他看着子衿,一抹心疼在眼中闪过。
对李云睿杀意更重,杀母之仇,杀岳母之仇。
范闲松开拳头,轻轻安抚着子衿。
在心中暗道: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子衿靠在范闲怀里,心下平静的厉害。
想到自己那天听到的秘密,子衿心颤的厉害。
范闲是庆帝之子,且是被放在心上的儿子。
那天,子衿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她是喜欢范闲,可她最念的还是报仇。
若范闲解决了李云睿,子衿相信,一切都会相安无事。
若有事,子衿愿意生死相随。
她笑靥如花,眼中情意动人。
此刻安静的厉害,却也无声达成了什么。
……
日子有条不紊的过着,范闲也在积极的行动着。
陈萍萍甚是欣慰,对范闲的帮助更是不用多说。
对他的慷慨相助,范闲不止一次的询问过。
每次陈萍萍都一笑而过,让范闲得不到半点有用的信息。
陈萍萍如此偏袒范闲,自然也动了一些人的蛋糕,那些不安分的,已悄无声息的密谋起来。
密谋者虽谨慎,可陈萍萍眼线遍布,难保密谋者中,没有陈萍萍的眼线。
影子出动,说句陈萍萍大获全胜,也不为过。
得陈萍萍吩咐,得来了信息后,影子第一时间告知了范闲。
范闲的所作所为,没有让陈萍萍失望。
范闲连忙带着王启年赶到了鉴查院。此刻的鉴查院空无一人,像风雨来前的片刻宁静。
找到陈萍萍后,范闲松了一口气,他自然也没有看到陈萍萍眼中的欣慰。
范闲推着陈萍萍,与影子和王启年一同躲进了地牢。
在陈萍萍的示意下,王启年打开了通往最深处地牢的暗门,一行人匆匆走了进去。
看似匆匆,实则怯意。
着急的范闲,忽略了不同寻常的影子,也忽略了,王启年淡然的神色。
到了地牢深处,范闲悬着的心才放下。
牢外的子衿始终是他惦念的存在,想到子衿的话,一抹羞涩在他眼中闪过。
与这恐怖如斯的地方,格格不入。
眼眸一转,范闲差点吓死,真应了这个名字,犯痫。
“这人谁啊?”范闲话中,还残留着恐惧。
陈萍萍告诉他,这就是自己以双腿为代价,千里奔袭,从北齐擒回来的北齐高手肖恩。
疑惑爬上范闲眉间,这人他好像听过。
听谁说的来!好像是老师!
说起老师,范闲还是怪想他的。
哼,他暗道,老师可真是没有良心,明明他才是徒弟好吧!言冰云那个小白脸算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