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弘辉如何了?”
柔则一脸的担忧,在她人看来,便是嫡母心慈。
可宜修却觉得恶心极了,她甚至可以看穿,柔则担忧下的耀武扬威。
“弘辉,弘辉他……”
她虽未话,却给有心之人,留下了足够的想象空间。
笑意在柔则一闪而逝,虽快,可宜修却捕捉到了。
柔则进宜修憔悴的面容,难得起来了怜惜。
都是同父的姊妹,她也没有必要逼迫太紧,毕竟兔子极了,还会咬人。
那庶子本就体弱,如今落水,下场可想而知,柔则悬着的心放下,周玄凌如今在外,宜修想请人,也不过是无用功。
太过自大的她,显然忘了一探究竟,也忘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柔则留下一句关怀,便已带人离开。
来时声势浩大,走时亦是。
有脑子的,已明白柔则的来意,脑子略慢些的,还以为是姊妹情深。
正院
“福晋,您这是……?”
柔则看了她一眼,虽然觉得她多嘴,却还是一脸高深道
“兔子极了还会咬人,生死已定,本福晋也没必要,去做那坏人,心慈的嫡母,才是长久之道。”
虽说话语淡淡,可柔则脸上的笑意,却无法遮掩。
心慈?若这为心慈,那什么是善?
那弘辉阿哥她也见过,长得比弘昭阿哥,还要好上几分,可惜那个粉雕玉琢的小阿哥了。
可若再有阿哥消失,那主子必然会成为众矢之中。
她不是没有劝解过,可主子一意孤行,主子的心思,又怎么会是她这个能左右的。
心腹心里腹诽,却还是恭敬道:“奴婢受教了。”
柔则挥了挥手,心腹无声退下。
弘辉死了,宜修也该去了,子死,母伤,是自然反应。
柔则把自己摘的干净,却忘了世事无常。
世事既无常,又如何能按计划走,如宜修,已经百密无一疏,还是出来漏洞。
……
“主子阿哥醒了。”
宜修猛然睁开了眼睛,两日未眠的人,一睁眼,白框的眼球,已被猩红覆盖。
面容更是憔悴,本就无多少肉的脸颊,这下直接凹陷了下去。
直看上去有些吓人,可剪秋不怕,她只觉得心疼。
如果不是怕加重宜修的忧心,剪秋现在怕已经泪眼婆娑。
起身太猛,宜修一时有些眼花缭乱,站都站不稳,剪秋强忍泪水,扶起宜修就往偏殿走。
见弘辉的念头,使宜修一直强撑破落的身体。
等真见到弘辉,宜修的强撑,也在这一刻崩塌,没了支撑,只见宜修摇摇欲坠,等众人回神,便见到了,倒地不起的宜修。
主子倒了,阿哥虽无事,却还在昏迷,侧院无了主事的,虽没有乱,却也已人心惶惶。
一直在后面的剪秋,想为自己的主子,撑起一片天。
剪秋本就利落的性子,再加宜修的刻意培养,不多时,那些惶恐不安的心,也因剪秋的重整,得以规整。
原本杂乱的院子,也变得有序。
有剪秋守着,加之她的刻意隐瞒,虽已过两日,可至今无人知晓侧院真实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