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祭司说明后,对方也同意了准许自己回到医部去治疗,毕竟这场战斗其实对自己本就没有太大的意义。
再回到医部之时,真田隆三其实醒来已经有一阵子了,不过在听到门开之后,又快速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闭上眼睛躺回了床上。
幸亏回来的空间有祭司的指定地点,不然他还真不知道回来之后自己的血槽还剩下多少了。
可尽管如此,其实他并不喜欢这样的做法,就好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无论离开了多远,最终却怎么也逃不出这个犹如囚牢一般的地方。
不过他却没有立刻去拿那些就摆在桌上的药,而是拖着有些沉重的步子,缓缓走到了真田隆三的身边,自言自语道:“按理来说,解了毒后最多一天十二个时辰,现在应该是已经醒了吧?”
有些疑惑地握着对方的手腕:“瘀血已消,毒素见散,各项生命值也皆为正常,所以是……又睡着了吧!”赤则空如此想到。
确实醒了,不过听到来人后,他又不是那么想醒了,只是青年此言,无非表示了是他治好了自己,这么说来自己似乎还未向他道谢当时就自己之事,可是……真的要为了恩情而忘了……
不,这个人不是那个人,现在他是祭司的人,是一个崭新的人,他是赤则空,而并非……因为并不知道之前的名字,所以他也不知道此人是何等身份,反正将自己强行说服后,如此一来便欠下了两个恩情。
其一倒是可以抵过当初之怨,那么另一个,他也并非那般不讲理之人。
只是让他立刻睁眼同对方道谢,却是需要他斟酌一番。
赤则空确认了真田没事后,这才来到了桌前,从石碗用竹勺舀出已经磨成粉的止血草,往还在滴血的手腕处撒去。
真田半眯着眼睛,眉头微微一皱,难怪刚才此人离近之时会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原来是受伤了吗?因为自己?军师?还是其他?
“嘶~”正当真田迟疑之时,却见青年捂着手缩成一团,似乎是因为刚才那一勺白色的粉末。
那一碗是刚才赤则空用几种花草混合敲打出来的,他不知道那些东西究竟有什么作用,却是可以知道青年此刻的状况很是痛苦。
想来自己也是一位快奔三的人了,却总是用一些小孩子才会有的脾气去面对这个世界的不公平,还没有一个初入江湖的小子来的冷静,确实足够丢脸啊!
试问无论好与坏,公正皆有,只是内心的作祟,不愿认输的心让自己将对错看成了同等级别罢了,更何况这一次,确实是自己太过自傲了。
他不应该高估自己的实力,更不应该……说出那样的话。
当然如果一定要道歉的话,他是不会选择丑孔明的,因为自己并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这家伙只是按照自己的话做了。
最终真田还是看不下去了,不再打算继续装睡,起身来到了赤则空的身前。
“是否需要我的帮助?”
赤则空的意识早已被痛到模糊,根本分不清来人,却依旧是摇了摇头:“不需要,一会就没事了。”
看着青年的毫无血色的面颊,真田隆三倒是头一回认真近看这惊艳的容貌,若非伤痛,就光这双桃花眼就注意堪称完美。
可惜如此容颜,却是一位男子,倒也改变不了确实值得让人怜惜的事实。
不知是药的效果好,还是对方本身的恢复力就异于常人,反正刚才鲜血淋淋的手腕,此刻却是已经结疤了,这回反倒意外的没有让他升起嫉妒之心。
虽然此刻的青年只需要随手一刀便可了结其命,但此刻却以恩相抵,真田本身也并非那样卑鄙之人,自然就不可能会动手了。
或许是过度的疲劳,在疼痛缓解之后,青年直接倒在了地上,真田一时间也不知该干嘛,但任凭人就这么躺在地上注定不是好的,只能将人抱回了床上。
只有这时他才知道,青年明明平日里看似健康的身躯,竟是如此的轻盈,因为没有抱过女子,所以他也无法将其与异性做比较。
“父亲……”青年突如其来的一声却是叫真田的动作停顿了半晌。
差点忘了,此人虽是祭司的人,但体内依旧流淌着中原的鲜血,所以是……思乡了吗?
自己离开东瀛似乎也有一段时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