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祁总和云小姐都没有作出回应。”秘书恭恭敬敬站在厉寒箫旁边说。
热搜被撤掉了，但还有其他关于云婉莹话题被一波接一波地带起来。厉寒箫盯着电脑屏幕，指尖一下下叩着桌面。
秘书问道：“是否需要我去把酒店监控调出来？”
“你以为祁洛辰没有想到这一点吗？”厉寒箫冷声道，“他有一百种处理方法，却选择回避，你觉得是为什么？”
“因为……”
因为默认了呗，秘书在心里答道。
“可能是有难言之隐吧。”她换了种委婉的说法。
“备车，去祁氏集团。”
得知厉寒箫来的时候祁洛辰就在会客室隔壁，刚和云婉莹的经纪人谈完之后的事宜。送走经纪人之后，祁洛辰路过厉寒箫所在的会客室，心情甚好地往里看了一眼。
厉寒箫两手抱在胸前，紧紧盯着面前的茶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祁洛辰看了两秒就继续往回走，存了心的不想理厉寒箫。
他甚至回到办公室，把下属送上来的文件一份份逐字逐句地看完，又点开邮箱挑拣着回复了几份邮件，见时间差不多了，才优哉游哉地下楼。
这时厉寒箫的茶已经凉透了。
祁洛辰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久等了。”
厉寒箫单刀直入，“祁洛辰，你做那件事前，有没有想过后果。”
祁洛辰装傻，“什么事？”
“想让我把你做的肮脏事复述一遍吗？”
祁洛辰笑起来，颇有几分天真无邪，“不必了。”
厉寒箫见他一副坦然轻松的样子，下颌的线条变得愈发凌厉。
他站起来，两手撑着祁洛辰的椅子扶手，自上而下睨着祁洛辰。他身材高大，几乎把祁洛辰整个人笼罩，强大的压迫感使本就逼仄的空间更加压抑。
祁洛辰下意识地后仰，却被逼得没地方躲，仰起头冷冷地望着厉寒箫。
厉寒箫眯起眼睛，像在审视着自己的猎物。
“和女人做的感觉怎么样？”
“你能满足她吗？”
“她知道你有某方面的‘癖好’吗？”
轻蔑的质问一句句砸下来，祁洛辰只觉得好笑和心寒。
“做不做，用得着你来管吗？”
厉寒箫抓着扶手的手一点点绷紧，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粗重的呼吸却昭示着他此刻心里的怒火。
“你知不知道你们集团股票跌了多少？”
祁洛辰浑不在意地说：“没关系，明天就会涨回来的。”
“但这损害到我的利益。”厉寒箫说，“别忘了，我也是股东。”
祁洛辰把主动权抛给他，“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厉寒箫被问住了。他今天真是怒急攻心，来祁洛辰公司完全是一时冲动，根本没有考虑过后果。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即使再在商场上杀伐决断，面对私人问题依旧是没有足够的经验和沉淀。
他冷冰冰地抛出两个字：“随你。”
“那就随我咯。”祁洛辰像哄孩子似的，凑到厉寒箫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你要是反对或反悔，都是对这句话的不负责。”
“不会的。”
“那就好。”祁洛辰勾起嘴角，“作为对你听话的奖励，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厉寒箫挑眉。
祁洛辰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云婉莹的身材，真的很棒。”
然后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厉寒箫黑得能挤出墨汁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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