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拘留就是关禁闭。
其实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要季燎态度软一些,表现得好一些,闻丧也不会动用私权,虽然说他之前面对他的考生已经用过不少了。
偏偏季燎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
这件事闻丧没想到是这样结尾的,他以为季燎会服个软,解释清楚就一了百了了,却偏偏是不了了之。
闻丧那会也是怒火冲心了,再加上他本来就是个强势,占有欲强的人,时不时就想动下他的私权,好让某个不识好歹的家伙体会一下。但是不知道过了拘留期,两人的关系还能不能像上次考核那样平静的说话了。
估计不可能了。
毕竟两个强硬的人,总得要有一个人服软认输,哪怕斗个你死我活。
在闻丧说完那句指令时,季燎就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晕眩,待到他醒来时,睁开眼又是一片令他熟悉又陌生的黑暗。
又是这该死的黑暗,季燎仿佛回到了他第一次来到这个鬼地方的时候,那时候的闻丧粗暴又强硬,手上绑着的绳索被他硬生生不加技巧的解开,旧伤未好,又添了新伤。
这人的死性子还真是一点也没变。
看着眼前弥漫的无边际的黑暗,季燎却不像先前那般恐惧和无所适从了,反而多了种归属感,仿佛这个地方本来就属于他的。
季燎自己也清楚,这其实本来也是件小事,没必要处处跟他过不去,可他逆反心理极强,完全不受他本身控制。
该死。
季燎完全不知道他身处哪里,背后坚硬的就是墙,从触感像坐在硬板床上,脊背靠着墙,什么都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
比起这个,他打心底的对上轮考核感到可惜。他花费的时间,精力都白费了,就好像他还没有站到最高峰,就被人一脚踹下半山腰了。
不过这种情感很快就被另一种不甘的情感代替了。
今早上闻丧突然回来季燎是很惊讶的,正如闻丧所说的surprise,但是两人一见面没到几句就莫名掐起来,还有那闻丧令季燎很反感的腔调和架势。
很难让季燎不跟他对着干。
想这么多都是徒劳,都关禁闭了,管他呢。
季燎在弥漫的黑暗中阖上双眼,内心默默把上轮考核中与闻丧欠下的一场架提上日程,时间就定在出去后。
殊不知,有人正在监控器前转动着转椅,饶有趣味的盯着监控内清晰无比的他。
多重人格研究院内的禁闭室的黑雾是一种非常特殊的雾,它能让禁闭室里边的人看不到任何东西,却能让禁闭室外的人且必须在监控器前的人看得一清二楚禁闭室内的情景。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禁闭室内的是某位监考官的负责人,那么这位监考官就会接收到该考生的内心所想。
通俗来讲,就是读心术。
很显然,那位坐在监控器前的就是多重人格研究院大名鼎鼎的闻丧了,季燎想跟他打架的事闻丧也知道了,而且他好像还很期待的样子!
只见他无声地笑了几声,嘴角划起的弧度迷人魅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监控器被放到最大的俊脸上,眼神懒散又带有危险,活像一条滑溜溜的诡谲毒蛇,悄无声息的爬到人身上,吐着鲜红的舌尖,等待着时机伺机咬人一口……
“我等着。”
这三个字无疑是闻丧对季燎的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