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过年吃席那些事儿

今日份降温，还下雨，非常的不适合出门。

早上九点多起床下楼，母亲煮好了汤圆，我以冷水冲脸，吃了两个，脑袋恍惚的换好鞋子，就坐上了父亲的车，好像是我奶奶的小女儿的丈夫的爸爸去世了，也就是我小姑的公公去世了。

我的小姑是一位命苦的人，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因病去世，我对她的了解只是奶奶偶尔的只言片语，我父亲几乎没提过她，大概是往事伤心难再提吧！

在八九十年代，一个人因为生病而去世并不是多么特殊的事情，即便是如今这个时代，科技发达，医学领域超前发展，但也仍然还是有不少的人因为各种病魔而与世长辞，人生本就是一场无始无终的旅程，有人萍水相逢，而后天各一方，谁也不知道下一次见面是在这一世还是下一世，同样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记住了自己，而自己又记住了来过自己生命中的多少人。

山路坎坷，云雾缭绕的山峰此起彼伏，一条公路穿过山体，路过悬崖的上端和下端，走过平坦的乡间稻田，我喜欢五柳先生的田园杂记，也喜欢长白山的雪景，漠北的黄沙，江南的烟雨，很多的人和很多的事，我都想去追寻，但最终还是败给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因素——晕车。

阴雨天，虽然是父亲开车，虽然打开了车窗任由冬日的寒风吹过，我也依然……受不了汽车里的闷气。

行程约一个小时，七拐八折的路配得上颠沛流离的修饰。

这个地方有些空谷幽兰的静美，四面青山环绕，几座红砖房坐落其中，与外界唯一的联系就是那一条不太宽敞却绵长的山路。

还没有下车就听见乐响震耳欲聋，本就有些想吐的我感觉头痛欲裂，好在凉风一吹，寒雨一浇，神志倒回了那么几分。

有几位小时候见过的长辈，但都叫不出称呼了，只是感觉熟悉，这似乎是每个人都有过的张口欲言却又望而却步，原谅我的词汇狭小，只能用这两个不大熟悉的陌生词语来形容。

来的时间刚好开席，我因为头晕且没什么食欲，所以就围着炭火取暖，音响的声音之大，让整个地面都为之颤抖，给我一种还在车上的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

父亲中途接了一个电话，似乎是要回家一趟，本来还要吃晚饭的，现在却只能先行一步了，我跟着一同离开，讲真的，我实在不了解大人们的这些操作，自己出车费不远万里来到主人家，平时也没什么联系，基本也没说过什么话，但吃席的时候就像是两方有什么不得了的交情一样，古代是千里送鹅毛，如今是千里送人情，几百上千的随礼，是为了那一顿席，还是早已消散在过往的交际？我不知道。

总之呢，我就是一早起来吃了顿饭，然后坐了一个小时的车去一个哄闹的地方烤了会儿火，没有吃席也没有喝水，又原路一个小时的车程会家了。回程途中与一个幼时玩伴发了消息，加了微信，之后我还去她家玩儿了一会儿，不得不感叹一句时光易逝，想当初小学的时候我们可是时常混在一起的，转眼间她就浙江大学即将毕业，我还在重庆理工苟活……人生无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