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降临,晚霞似火般在天边燃烧,红的透亮,红的发浓,红的黏稠。雨一滴滴落下,揉和着天边的红,粘稠得像是人血洒落。小巷里飘起了袅袅炊烟,饭香飘漫,却被雨的腥气打散,街道上无行人彳亍,氤氲出诡异的气氛。
“哒——哒——”
透着腥涩粘稠的地牢中,一人被紧紧束缚住,双目失神,只茫然地看着地牢漆黑的屋顶。水滴从上面一滴滴慢慢滴下,缓慢而又有节奏,滴在这人的额头正中央。
他的额头中央已经明显的凹进去一块,犹如滴水石穿,长年累月的水滴酷刑已经扰乱了他的心智。
陆御郯呵呵,我的好师尊,这就受不住了?
从黑暗中走出来了一个人影,脸上浮现着诡异的笑意。
被束缚住的人瞳孔紧紧一缩,咬着牙挣扎起来,嵌入他身体的铁链被晃动得哐哐作响,原本已经与锁链密密契合的血肉被撕裂开,喷涌出鲜红粘稠的血液。
书风沂你还要怎样。
那人猛烈挣扎了一番又很快泄了气,似是放弃了一般,从嘴角森森挤出来一句有气无力的话。
陆御郯怎样?呵呵……师尊,可是徒儿还没有满意呢。
那人喉头涌上一股腥甜,猛的朝旁边呸了一口。
书风沂你是个疯子,简直不可理喻!
随后,那人又剧烈地咳嗽起来,似是要把肺咳出来。
陆御郯眼底一片阴郁,大步上前一把掐住了书风沂的喉咙,骨节都用力到泛白。
书风沂咳咳咳咳……
陆御郯师尊啊……不要死得太快了,徒儿可还没玩够呢,哈哈哈哈——
陆御郯慢慢松开手,站直身子,从怀中掏出一方巾帕,厌恶地擦了擦手,上位者般晲着书风沂因呼吸不畅而猛烈咳嗽的丑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将那方巾帕嫌弃地丢在书风沂的脸上,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