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丹霞城篇11 剑客的随性与巫女的本心

船上除了她们和贺加，还有好几位正躲起来的姬妾，但陷入困境的千鹤没有抓任何一个女人来做人质。如果她真的这么做，桔梗她们将十分被动。

这让桔梗意识到千鹤的亡魂依然保持着一丝善良的本性，加上怕伤害到蝶舞本人，于是没下狠手，就像当年对待刚认识的犬夜叉那样，只射中蝶舞穿的青色外衣袖子，把她钉在墙上。

不过，这衣服并非犬夜叉的火鼠袍，千鹤稍一用力，就扯烂了袖子，挣脱了束缚。千鹤想暂避锋芒，先跳船逃走，却在窗边被溪荷的盘羽鞭勾住了附身者蝶舞的脚，导致人没成功跳下去。

蝶舞身体被倒挂着，挣脱不开束缚，动来动去，倒使得发簪掉落，重新回到河里。换句话说，附身于蝶舞身上的亡魂逃走了，千鹤的亡魂需要重新寻找附着者。

夜樱不想花花公子贺加如此顺利得救，想给他施加一点惩罚，就趁着一阵浪潮袭来，船身颠簸，大家摇摇晃晃的时候，装作不小心的样子把贺加推进了水里。

千鹤死于家庭暴力，并非溺水，不是水鬼，但仍可在水中现形，于是在水底拉住贺加的脚，把他往水里拽。

贺加拼命挣扎。溪荷立刻挥动盘羽鞭施救，和水底下的千鹤形成了僵局。

桔梗为破局，对着贺加旁边的河水射箭，吓走了千鹤。

但千鹤临走前，却凭借愤怒的本能扯断了贺加一条腿。当桔梗、溪荷和装作关心他的夜樱联手把他拉上来时，他受伤的地方血淋淋的。

桔梗三人没能、或者不愿当场诛灭千鹤鬼魂，但起码救了贺加的命，所以贺加对害他掉进河里的夜樱也不敢有怨。

船靠岸，府邸的人来接应后，贺加的父亲、城主大人对桔梗三人道谢，送上金银珠宝，并重金聘请桔梗和溪荷留下来保护贺加。桔梗三人疏远地拒绝了，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夜色朦胧，在从城主府邸走回阿檬家的路上，桔梗对夜樱欲言又止。

夜樱知道自己的把戏被看穿了，但并不心虚，停下脚步，坦率地承认:“在船上的时候，我就是故意找贺加麻烦的。其实，我只是同情蝶舞和死去的千鹤，并不同情贺加。因为知道你们俩被职业道德束缚，不能惩罚贺加，还要保护他，我才自己出手，因为剑客并没有义务对害死妻子的花花公子客气。”

夜樱看着桔梗皱眉的样子，知道她并不认同自己的做法，就想用另一套逻辑说服她:

“桔梗，你之前在梁町城的时候感叹过，死去后的你比生前享有更多的自由。我以为你因为摆脱了生前的道德枷锁，才想到装作和奈落合作的样子，帮他收集四魂之玉碎片，以徐徐图之。

但今天你明明讨厌贺加，却还是勉强自己去救他，让我明白你从来没有放下巫女的牌坊，作为一个自私的普通人而活。

溪荷活在当下，所以做好驱魔师的工作，是理所当然的；但桔梗，你不是这种情况，你明明应该降低对自己的道德要求的！

你以为你像生前那样善待别人，他们就会感谢你吗？他们基本上只觉得那是作为巫女的本分而已，而你本来现在可以不穿这身巫女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