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很是温柔,却又是那样的清晰动人,总让人不忍拒绝回答他的问题,那
“我都在”着实让人多了些心安。
“谢先生关怀,学生已无大碍。”
“学生今后若有何不明白之处,再向先生请教,今日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对了,之前破庙之事,不会再有第三人知晓,先生且放心罢。”
不知为何,之前在破庙时总是心心念念能永远跟着他学习古代文学,一直陪伴着他,如今机会就在眼前,我却始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似乎不大好,只因他突然成了师大一级教授,又是学界公认的文学大师,外表又是如此俊朗儒雅,而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家的长相极其普通的女学生吗?
“知晓又如何?你就那么不想别人知道你与我之前相识,还救过我吗?”
听他如此说,我难免惊了一下,亦急忙解释:“我没有……”
他没等我说完便开口了:“我是周书伦,是叔怀,但也是温郎。”
他似是后悔了方才的发言,立即转了话:“咳咳……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罢。”
我带着复杂的情绪走出了办公室,却能感觉到背后终有一道遥远的眼神在暗暗的注视着我,直到我脱离了其视线。
时间好快,又到了他的课。这节课上他又多了几声咳嗽,我不免又紧张起来,这次课后,我主动去了他的办公室。
“来了。”
“先生的病情可是又加重了?”
“原是有些不适,不过现在到好了,想必是该来的人已来了罢。”
听闻此言,我脸颊还是一热,又不得不低下了头。
“咳咳……你前半学期落下的课程,我有义务帮你补习,从明天开始,没课的时间皆到我办公室来罢。”
“先生之所以这样是觉得亏欠于我,所以想要补偿吗?”
不知为何,我还是没控制住自己道出这句话,我承认我终究是太任性了,好在他没有太多理会,只说他还有事要忙,教我先回去,改日得了空再帮我补习。
接下来的几日,我不过是上完课便去图书馆,或回宿舍,与他渐渐没了交流,直到一次上完下午的课程,听到同学在议论他的病情,我顾不得许多,径直跑到了他的办公室,甚至忘记了敲门,他自是看到了有些失魂落魄的我,我憋了半天终于蹦出一句:“先生,我……我是来请教知识的。”
“坐罢,有哪里不明白……”
他极其耐心地为我讲解着每一个点儿,感觉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破庙,这样真教人心安。结束了,我起身欲离去,却被他叫住了:“含露。”
“咳咳……没事了,你回去罢。”
他终是什么也没说,我想他当时内心的想法定是和我一样的罢,不过是对自己身体的不自信,怕连累了我,这当真弄得我俩一直以来皆有种“进退不得”的感觉,只是,此刻的我突然想通了,我想让自己自私一回,亦帮他自私一回。
“先生,含露想要一直与先生学习古代文学,学生只想永远陪伴着先生。”
“咳咳……你还小……”说罢,他转过身去。
我却立即转了口吻:“先生!先生才过屈宋,貌比潘安,20余岁便得了‘文学大师’之称号,奈何我才疏学浅,又没有姣好的容貌,自然是不配陪伴先生左右……”
“丫头!你似乎忘了我还是那多愁多病的身,我如此不过是因为……咳咳……你还年轻。”
他激动得又咳了起来,而我最见不得他咳嗽了,忙过去给他顺气。见我满脸的紧张和担忧,他终于认真的看了我许久,想来也算是含情脉脉了罢,之后一边用他那修长的手指耐心的梳理着我耳边的碎发,一边小声说道:“别担心,我没事。”我终于没忍住抱紧了他,他终于抚摸着头发道:“若是愿意,日后便到我家里替我煎药罢。”声音柔和却带有磁性,让人听了如痴如醉。
“嗯。”
“你后来从庙里离开后去了哪里呀,又怎会来了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