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册封啊,就是把若昭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年世兰原来对若昭还没有那么大的敌意,现在总像是一包炸药一样,一点就炸了。
见了面,总是要呛若昭两句,不然她就觉得一天都不自在。
偏偏若昭性子柔和,根本没有和年世兰呛声的打算,只是随口糊弄了两句,就把她的话给堵回去了。
就这么过了大半年。
终于在一个春光明媚的下午,出事了。
若昭刚刚午睡醒了,就听见了弘历响亮的哭声。
“这是怎么了?”冯若昭披了件衣裳,就赶到了偏殿,李嬷嬷正抱着苦恼不止的弘历,耐心的哄着。
见到若昭去了,眼睛都亮了。
这是主心骨来了啊。
“回福晋,小阿哥恐怕是染了风寒了,现在额头滚烫呢。”李嬷嬷叹了口气说道。
“含珠,快去请大夫来!”若昭赶紧吩咐道,然后把弘历抱进了自己怀里,用手一摸,他那额头,果然是烫手的。
恐怕得有将近四十度了。
“你们都是贴身伺候弘历的,知道他身体一向健壮,不会轻易生病。这次是怎么回事?”若昭说着,转头看向了自己身边,站着的那一群宫女们。
面色不善,带着一股问罪的意味。
众人赶紧都跪了下来,齐道,“奴婢伺候小阿哥,一向尽心尽力,不敢有一点懈怠。”
“是吗?”
若昭冷冷的问道。
目光在那一群人们身上扫视着。
仿佛一眼,就能看穿她们的心思。
冯若昭的确懒怠些,不愿意参与那些勾心斗角中去。但是真要是有人把心思,打到了弘历身上,那就怨不得她了。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只有一个人,目光躲闪,不敢正眼看若昭。
“这大夫呢?怎么还不来?”若昭算计着时间,抱着依旧啼哭不止的弘历,有些恼怒了。
小梁子劝说道,“也许是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福晋别急。”
“我怎么能不急。去把我地窖里面的白酒,送一坛子上来。”
若昭想着,恐怕是路上,遇见了什么事情吧,这事情必定要做全套嘛。
好狠毒的心思,这是要置弘历于死地吗?
这上面,究竟是谁下了手?
年世兰?曹琴默?或者,福晋宜修也参与了?
若昭抱着弘历,心里思索着。
“是”虽然小梁子不知道自己主子打的什么主意,但是让自己去做什么,自己老老实实去做也就是了。
不一会儿,就搬了一坛子竹叶青上来了。
“都退下吧。”若昭朗声道,“至于这些伺候弘历的宫女,出去跪着去。不到两个时辰,不许起来。”
“是”
众人应了一声,都下去了。
“孩子啊,可怜你这么小就遭受了这样的苦难。”若昭一边给弘历脱衣裳,一边低声说道,
“额娘,额娘,我痛…”
弘历的小手,紧紧的抓着若昭的袖子,低声道。
“额娘知道了,你再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若昭摸了摸弘历的额头,安慰道。
然后把弘历放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