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是？”
白子画慢悠悠地说道，“还记得为师问过你的关于幻境的事吗？”
绾君点点头，“怎么了吗？是幻境中有什么异常吗？”
“我在你的幻境里看见了我自己，我收了花千骨为徒，为她承受了66个销魂钉，而她也毁容了……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吗？或者说你是有什么特别的机遇吗？”
绾君在听他说起收花千骨为徒的时候就低下了头，不想和白子画对视。
“不想说是吗？算了，反正现在你是我徒弟……也算做出改变了吧。”
正当绾君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听见了欧阳少恭的声音。
“去吧。也许是他们要出发回蓬莱了。”
绾君走出绝情殿，就看见欧阳少恭在外头等她。
“怎么就你一个人，父亲呢？”
欧阳少恭摸了摸她的头发，“你拜了白子画为师，掌门高兴得不得了和其他人在寒暄呢。”说完就去抓绾君的手腕。
绾君知道他要干什么，躲闪不及还是被他抓住了。
欧阳少恭细细地为她诊脉，“心绪波动居然这么大，真知道你以前的生意是怎么做下来的。”
绾君有些别扭地挣开他的手，“没事的，我都习惯了。”
欧阳少恭看着绾君就仔细地交代，“以前我不管，现在我来了怎么样也得护住你。你的玉衡上面我留了一丝神识，你有危险的话我会立马赶过来。”
白子画原本不想打扰他们说话，但是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忍不住了，“我的徒弟我自会护住她。”
欧阳少恭闻言看向白子画，“这样最好。”又转过头和婉君说，“我把我的凤来琴留给你，算是给你拜师的礼物。”
绾君一听是凤来琴就不好意思接受了，这琴对欧阳少恭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不用了吧，我又不会弹琴。”
“放心，我留了琴谱给你，陶冶情操，顺便可以静心。你就留着吧，等回去了以后还我。”
婉君推辞不得，只好收下。
和欧阳少恭短暂告别，他就和霓千丈一起离开了长留，回去蓬莱。
————
婉君和白子画站在绝情殿后面的悬崖上俯瞰整个长留山。
“漫天，你说何为天下苍生？”
婉君微微一笑，“天下苍生，师父比我懂。可是我想说，人的心可大可小，大的时候可以装下天下苍生，小的时候也只能装下一个人。”
白子画听了眉头微蹙，“就不能有双全法吗？”
“若是双全，便只能远离。师父先前将三块验生石与我看，那我便说一句话与师父解惑。等师父弄懂花千骨为什么在仙剑大会上如此拼命？又为何会毁容？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师父知道以后便可解那生死劫。”
绾君想了想还是将有些事情挑着捡着与他讲了，也免得日后生出那些事端。
你我皆是人间过客，匆匆来，匆匆去。又何必执念于生死？
————
拜师以后就要正式开始练功，白子画赠予了绾君一把剑，名曰云霄。又教给她云霄九式的口诀。
“我教弟子向来随性，口诀教与你，你自己练习，有不懂的再来问我。”
绾君一手拿着剑，一手拿着口诀。心中微叹着，掌门首徒，果然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罢了罢了，练功去了。
绾君就在绝情殿的庭前舞了一下午的剑，直到日落西山，白子画才来检验她的成果。
“做得很好，你很有悟性。对了，到了吃饭的时间，你可以自己下去亥殿吃饭，不用管我。”
绾君一愣，“我不用吃饭。”
“嗯，难不成你已经辟谷了？”
绾君点头，修仙之人先修身第一步不就是辟谷吗？
白子画微微点头，“那这样很好，看来你已经初窥门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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