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一 得根治

怀胎九月卫嬿婉足月生产，太后亲临产房外面，不为等着孙子，就为了在这看着进忠，省得他又冲动。

如今虽然天气暖了，但偶尔的一阵微风还是带着凉意，进忠担心太后有旧伤的膝盖被风吹得旧疾发作，还是忍着担心扶着太后去偏殿坐等了。

如今的卫嬿婉也是两个孩子的额娘了，对于生产也算是有经验，所以这次倒是没叫多大声。

没有声音进忠更是担心，反正果亲王家生孩子没少被宫里的人笑话，不差这一次，所以慈宁宫的人和皇上皇后派来的人眼见着进忠在偏殿来回转圈。

太后看着进忠在那转了快半个时辰了，终于忍不了蹙眉道：“弘曕，你坐下吧，接生姥姥都是最好的，太医都在这守着呢，你转圈也不能帮上福晋什么忙。”

进忠听话的坐下暴躁道：“阿福，你是站着干喘气的啊？去问问啊！”

阿福匆匆忙忙的跑出去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太后扶额道：“弘曕，你到底几岁了？给哀家稳重些，别再一惊一乍的了。”

进忠应了一声，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还好这次比头两次都快，不到两个时辰孩子就落地了。

田姥姥抱着孩子来偏殿讨商道：“给王爷道喜，福晋生产顺利，小阿哥身体康健。”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田姥姥知道先说卫嬿婉的情况更能买好，反正孩子的性别早就诊脉诊出来了。

冷了一天脸的进忠终于漏了笑颜，起身道：“赏，都赏，我去看看嬿婉。”

太后道：“回来！产房没收拾妥当呢，全是血腥气，你进去不吉利。”

进忠闻言只能无精打采的坐下，等了一会等不住了道：“额娘，现在天色不早，要么您回去用晚膳吧。”

太后道：“那也成，留福珈在这看着你。”

进忠苦着脸道：“哎呦，额娘呀！一会我进去前给人都支走，谁也没看见我进去了就吉利啦。”

见他急的直跳脚，太后也就不想管他了，带着人回去就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等太后走后进忠立马小心翼翼的掀开竹帘进去看卫嬿婉了，生怕自己带了风进去，还在门口站了一会才掀开挡风绸进寝殿。

虽然这一胎很顺利，但卫嬿婉还是累的几近虚脱，两人在床前看了会永璨进忠就让她好好休息了。

永璨的名字是太医诊出男女就定下的，往事暗沉不可追，来日之路光明璀璨，这是太后亲自给定下的名字。

屋里进忠看着熟睡的卫嬿婉和永璨心里是说不出的满足，门外刻意路过的凌云彻心中却是满满的苦涩。

从前他配不上卫嬿婉，如今更配不上皇后娘娘，他总是不能凌云而起，却每每都想着踏云追星。

凌云彻是个脑子不会转弯的不知道皇上对他的芥蒂在何处，皇后是个自命清高的从来都不屑于在自己没做过的事上辩解，可海兰却是个能想明白又敢行动的。

本来海兰都想好怎么叫凌云彻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谁也不能让姐姐过的不舒服啊，可那次去撷芳殿接永琪碰上来找永瑹的进忠才让她改变主意。

两人虽说一般不会当众在一处聊天，外男避嫌这一点进忠一直做的挑不出毛病，但这种情况都碰上了说两句也不算越矩。

两人身边一个叶心一个阿福，都是顶顶忠心的人，就算是在边上都听着也不会露出去半个字。

海兰道：“恭喜王爷又得麟儿。”

进忠笑道：“谢愉妃娘娘贺，不过听说愉妃娘娘近日忙得很啊。”

愉妃说是协理六宫，但皇后不管事后宫基本可以说都是她在管，宫里有多少进忠的眼线虽然不能确认，但还是大体知道遍布六宫的。

海兰也知道瞒不住他，便坦然道：“是啊，后宫不比王爷的后院，麻烦事多着呢。”

进忠笑道：“果亲王府后院平静是因为本王心智坚定，做王爷的没那么多疑心，那福晋肯定顺遂。”

海兰当然一直认为这都是皇上的错了，都不用进忠提醒她也会把姐姐不开心的账记在皇上身上的。

进忠见她没懂深意继续装作一副惋惜的样子道：“唉，皇嫂对皇兄一片深情，若是知道了皇上的疑心怕是要伤心了。”

海兰想了想道：“伤心事小，可要是伤了身可就是大事了啊。”

进忠道：“本王的福晋是求来的，就算在府上有什么吵闹也是不敢往外说的，皇额娘知道了可得笑话。”

海兰知道进忠这是告诉她皇后也是皇上求的，轻易不敢怎么着，就算他要做什么也有太后在那撑着呢。

可海兰还是有些犹豫，这事捅出去她是能如愿让如懿对皇上死心，可后面的事要怎么办呢，万一是最坏的结果她怎么才能让姐姐平安呢？

进忠突然道：“对了，近日忙着嬿婉的事都没去看看皇兄，不知他的身体如何？”

海兰道：“自然是圣体康健。”

进忠道：“康健就好，头几年用鹿血酒已经出格了，可莫要像皇阿玛晚年那样服食丹药啊。”

海兰眼前一亮，这就是后路啊，如今皇上的子嗣里论长除了满朝尽知被皇上厌弃的三阿哥就是她的五阿哥了，论嫡也就只有姐姐的永璂。

若真是有什么后宫她可把控，宗亲和前朝有果亲王，姐姐一切不知情只当皇上误食丹药，且若是在凌云彻事件之后想必姐姐也不会太过伤心。

这的确是最好的算计，可她是为了不让姐姐伤心，为了永远跟姐姐在一起，那果亲王如今一切顺遂是为了什么呢。

进忠看着珂里叶特氏探究的眼神挑眉道：“永珹是本王心爱的侄子，本王总怕他的死因同样会是本王的死因，想必随着大清传承更迭皇阿玛在世时的流言也会烟消云散吧？”

他说的没错，若是永璂或是永琪上位必然不会在意叔辈期初的皇嗣待选，就想当今皇上杀了弘晰却放了他的叔叔一样，不是同辈自然也不会有帝王常犯的疑心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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