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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新世界

神速爱

  或许每一天并不会都是美好的一天,但每一天中至少都会有一些美好的瞬间。

  这句“少年游”里似是藏着每一天练篮球时的气喘吁吁,藏着许多声放学后为何好兄弟多聊一会儿绕远回家路途上的笑闹,藏着两度前往异国时列车黑夜的鸣笛,昼时白鸽绕着广场黑金雕像破开的北方的风声,及我笔下幼稚的几个男孩热烈而孤单的眼神。

  彼时认为这大概就是少年游。当时的理解,游只不过是游字,和“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中的游一样,是天地间少年的心思游历,四海为家。

  不过这浅显的理解也只此三字。对于那一整个下阕,什么故人今在否,什么浑是新愁、终不似少年游,又有些迷茫了。说白了,少年不识愁滋味。

  白云苍狗啊一晃又三年。天知道这三年我为构建自己的世界而铺排多少笔墨心血,天知道那漫长的假期我投了多少三分练了多少次运球,天知道我有多着急地等待《龙族》的回归和《哑舍》的完结,天知道我做梦都想再尽兴游览一回那两方文明化在其中的灰色的部落……

  然而我知道而天不知道的远多于此。

  我知道自己曾经对两次涉足的异国的向往。东方茶楼逸散古香,回忆里街外长河上那条望不到头的桥梁。清晨大雾高降遮住灰城茫茫,高处栏杆拍遍,成对的连心锁被挂上。白鸥跨海衔食踏浪,长街高陡林在路旁。未曾尽兴异国风光,便草草结束最后的旅行回到故乡。仍清晰记得当年父亲对我说:“海参崴真的是一座好的城市,我在这儿待了很多年,我热爱它。爹也喜欢写东西,有个本。我想写一本书,叫《灰色部落》,就是写它的。因为是东西文明的交汇处,像黑白之间的颜色一样。那儿的人也一样,并非非黑即白,那中间地带就是灰色。你比我有出息,将来写一本出版吧。”因为这段话,我总是在梦中无数次找寻那熟悉的道路和刻着俄文的街角。渴望不忘记,渴望再回去。然而种种原因,不出意外自己与这座城市再无什么联系。只能闲暇时独坐屋中凝视着曾经的照片和墙上的素描,发好长一会呆,然后感慨一句又回归现实。有些遗憾,小时候文笔并不是很好,记忆深刻时不能记下,而现在文笔足以记录,可记忆早已如浮光掠影,坐上列车离开我这个站台上的旅人。旧江山浑是新愁啊,曾经过去的回忆错位到现在,成为新的遗憾。那时也才恍然。

  原来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毕竟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我知道自己过往的汗与泪的不舍。仍记当年踏足球场时的腼腆,篮球在筐里转的几个圆圈,被别人带着赢球时的雀跃,以及看同班美妙打法时的惊艳。到之前和好友三两成群时的无间,成日栽在球场上的夏天,三分射落每一次单挑如百步穿杨搭弓射箭,为多喝几瓶饮料而攒下的零花钱。到当下跳投武器的使用屡见不鲜,三分出手逐渐淡出肌肉记忆的视线,迈不过去的同一座大山一年又一年,一分的落差是不是会成为未来若干个梦中的天堑?这是年少不可得之物,我们永远怀念。以前上网看到过一段话,大概说什么自己现在球技很强了,可是最想赢的那场比赛已经过去很久了。当时不解啊,现在明白了。从比赛到现在也有一个月没碰球了,估计也都生疏了。转念一想自己打了六年球又得到了什么呢?别人打球长身体长身高长自信,我既不长身体,也不涨身高,甚至于自信也逐渐消失了。只剩越来越脆的脚踝和膝盖。想追求的都求不得,求不得欲说还休啊。我知道最初打球为了什么?为了快乐。少年时的意气教自己绝不考虑将来的悲歌。嗯,这才是少年游。我已经懂了少年游了,我也已不在少年游中了。未来将会释怀,也或许是现在。

  可是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少年游啊少年游,古来多少少年游,最入我心的是这一句。可是我却花了九年时间去彻底理解他。这期间情愁掺杂如浓茶,回味无穷。写怎么写的过来呢?回忆又怎么忆得尽呢?人一生说不清道不明的太多了。回不去的只有那座灰色部落吗?

  欲把情怀输写尽,终不似,少年游。

  附填词一首:

  唐多令·奉旧事题词一首

  积苦上心头,秋水绕尘眸。十多年且停且走。万里重逢会燕友。恨不尽,梦难收。

  年少复何求?灰城难掩旧。求不得欲说还休。望断浮光再回首。回不去,少年游。

  高楼林立,人来人往,车流不息。

  漫无目地游荡到了一个商业广场的羋明停下了脚步,买了杯咖啡,坐在外边的露天座位上打量着这毫无特点的现代化都市。

  他也不知道自己来到了哪个世界,放眼望去,这个城市里并没有那些能让他一下认出来的标志性建筑。

  毕竟幻塔的能力是联通平行世界,而不是毫不相关的异世界。

  到底是哪一个,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过也是迟早的事情而已,毕竟日本就这么大点地方。

  就在羋明这么想着的时候,一道莫名的能量一闪而过,附近一片区域的一切突然间停滞了下来,不管是车辆,行人,还是时间。。。

  当然,羋明除外,那道能量在接触到羋明的身体时,便宛如遇到了黑洞般被悄无声息地吞噬了,于是不受这种力量影响的他就无语地看着两个人走到了这片区域,旁若无人地交谈起来。

  “好像没有成功啊,薇龙你想拥护的羋明。”身穿银灰色上衣和短裙,脚踩一双黑色长靴的美少女夏炎淡笑道。

  “只是有人来碍事而已!”一身蓝色衣饰的薇龙不甘道。

  “碍事?谁干的?”夏炎眉头一挑

  “是李玟骏。”

  “他还特意赶来了?真是个碍事的老头!”夏炎不爽地找了个地方一靠,随手拿起一杯咖啡喝了一口。

  “我说…你们奢侈到聊个天都要停止时间就算了,你突然靠在我身上,还喝着我的咖啡,这种白嫖行为是不是太过分了?”

  羋明看着拿自己当靠背,还喝着自己咖啡的夏炎,忍不住开口道。

  不过没想到刚才还在想着这是哪,现在提示就已经出现了。

  羋明也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一下子就碰到了自己定下的目标之一。

  可惜的是晚来了一点,不然说不定还能看见这个世界的他们,虽然他们不会认识自己。

  而既然作为自己目标的夏炎白嫖了自己…的咖啡,羋明也就不客气了,直接反身揽住夏炎的纤腰,一把将其抱到了自己怀里。

  “啊!”夏炎尖叫一声,下意识握起小圈圈砸向了羋明。

  羋明右手一圈,将夏炎的两只手一起束缚在了胸前,左手则伸手接住了被夏炎抛开的咖啡,将剩余部分一饮而尽。

  “既然你喝了我的咖啡,那就用你自己来抵债吧!”羋明笑道。

  “快放开我啊!”夏炎俏脸通红,但是上身和双手都被束缚住,无法反抗的她只好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羋明的怀抱。

  “咳!”感受着怀中乱动的娇躯,羋明也不由老脸一红,为了防止自己出丑,赶忙用力按住了夏炎,在她耳边轻喝道:“你再扭会有什么后果我可不负责哦!”

  “……”和羋明紧密接触着的夏炎也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停止了扭动,脸红已经蔓延到了脖子,看了眼目瞪口呆的薇龙,感觉没脸见人的她紧急之下,只好一头埋到了羋明怀里。

  何时看到过一向冷艳的夏炎会出现这种情况,旁边的薇龙早就一脸懵逼了,现在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

  “你…你你是什么人?!怎么在时停之下还能动?!”

  羋明无语道:“这句话不应该是我说吗?我好好地在这喝着咖啡,你们就突然来了个时停,这也就算了,还来喝我的咖啡!我说你们这些所谓的时劫者,是不是就是专门停止时间来偷东西的?”

  薇龙:“……”

  不好意思,你知道的太多了!

  “至于为什么还能动,你听说过哪个黑洞里有时间吗?”说到这里,羋明突然想起了什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雷神会被电,时神会被时停,反正时间对我是不管用的就对了!”

  “……”薇龙继续无语,羋明怀里的夏炎却突然抬起了头。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时劫者?!”

  羋明微笑道:“我不止知道你们是时劫者,还知道你们的未来!说起来,我就是来找你的,没想到这么巧你自动送上门来了。”

  薇龙:“你知道我们的未来?!”

  夏炎:“找我?找我干嘛?”

  看看,男人和女人的思维就是不一样。

  “知道未来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们不就是来自未来嘛。”羋明对着薇龙道,至于对夏炎的回应只有两个字:“干啊!”

  “知道自己的未来和别人的未来当然不一样了!”薇龙道,至于单纯的薇龙还在思考羋明的回答是什么意思……

  “看在我老婆夏炎的份上,就告诉你好了!”羋明道。

  “谁是你老婆啊!”夏炎大喊道,羞怒之下一口咬向了羋明。

  羋明见状嘿嘿一笑,毫不示弱地迎了上去……

  薇龙:我还是个孩子!你们在干嘛!

  好一会,羋明才放开了快要喘不过气,软倒在自己身上的夏炎,看向了薇龙。

  “在这之前,我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拥立能够替代李玟骏的新王了!”

  “为什么?就是因为李玟骏统治了世界?你们又不是那个时代的人,怎么会知道那个时代的真相?”

  “额…”薇龙一滞。

  “你不知道,我帮你说吧,这都是唐泪告诉你们的吧!”

  “……”薇龙和夏炎都默认了。

  “而正如夏炎刚刚怀疑的,是否是李玟骏来了现在阻止你们?”

  “答案是没有!他还安安心心地在未来看戏呢!”

  “而他不阻止你们所谓的‘改变历史’的原因是什么呢?”

  “那就是,你们现在做的不过是正确历史的一部分,在帮助李玟骏成为王而已!”

  羋明一步步地给夏炎和薇龙刨析道。

  “什么?!”夏炎和薇龙都难以置信地看着羋明,“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羋明追问道,“你觉得我说的有哪里不对,指出来看看?”

  夏炎和薇龙陷入了沉默,羋明也不管他们,继续剧透起来,他现在的感觉只有一个,那就是剧透一时爽,一直剧透一直爽!难以想象他在那个世界是怎么忍耐着没有剧透的!

  “说完李玟骏那边,再来说唐泪这边。”

  “其实刚刚那些事他都是知道的,你先别说话!”羋明打断了想要开口的薇龙。

  “他的目的其实是想要让李玟骏成为王的,不过不是为了拥立他为王,而是想要等李玟骏获得力量后,抢夺那些力量,自立为王!”

  “而你们这两个棋子,用完之后自然会被他随手解决!”

  “你们还不知道吧,你们身上的时停之力,不是你们自身觉醒的,而是他在召集你们之前,偷偷交给你们的而已!”

  也正是这个原因,羋明才没想着吸收他们身上的时间之力。

  这些时间之力的真正主人是唐泪,只要他想,随时都能回收,而且由于数量不多,吸收了也不能真正掌握。

  就像羋明在吸收幻塔的力量时,不知道费了多少块黑白金属,才真正把上面的宇宙之力还有空间之力掌握一样。

  现在羋明以宇宙之力和空间之力,再加上血族天赋的吞噬掠夺之力,在自己的体内构建成了一个类似黑洞的能量漩涡,可以借此来吸收各种力量强化自身。

  这也是他可以直接无视时间之力的原因,不然的话至少也要变身成黑洞形态才行。

  而他在系统面板上的天赋能力也因此获得了升级,被他自己命名为【无限吞噬】。

  当然,只是升级而不是完全改变,所以原来的能力也是包含在其中的。

  看着陷入震惊和茫然中的两人,羋明开口道:“你们也不用急着摆脱唐泪,毕竟你们不是他的对手,直接按他说的做就行了,反正对你们也不会有什么坏处。”

  “只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要太卖命,或者惹到李玟骏就行了。”

  “我们一直给他制造敌人,还能不惹到他嘛。”夏炎道。

  “一看你刚刚就没有认真听课!”羋明伸手弹了下夏炎的额头,“都说了你们是在给他送时空手表,只要你们不触及到他的底线,例如对付他的朋友或者滥杀无辜之类的,他是不会在意你们对他自己做了什么的。”

  “那我们还要帮唐泪那个可恶的家伙做多久?”薇龙对欺骗了他感情,还想杀了他的唐泪深恶痛绝,“万一他突然对我们动手怎么办?”

  “放心,至少在李玟骏获得这个时代所有英灵的力量之前,唐泪是不会对付你们的,就算有意外,我也会出手的。”

  “你又为什么要帮我们?”薇龙怀疑道。

  羋明摇了摇头:“别误会了!不是帮你们,是帮我的夏炎!你只是附带的而已!”

  薇龙:一定要这么直白吗?就不能委婉一点?

  “谁是你的!去死啊!”夏炎气急,又是一口咬了上来,然后又是一阵少儿不宜的画面。

  薇龙:我承受了我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狗粮。

  “你不会是故意的吧?”良久,羋明一脸疑惑地问道。

  “滚哪!”夏炎有气无力道,表示自己不想说话。

  此时,薇龙已经因为吃太多狗粮齁到而离开了,时停也已经取消,不少单身狗正在羡慕嫉妒恨地看着大庭广众下抱在一起的两人。

  “薇龙之后,应该就是你的轮次了吧?我们去找个目标吧!”羋明赶紧站了起来,脚下一动抱着夏炎瞬间离开了这里。

  “卧槽,鬼啊!”几个路人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临近目的地,随着夏炎右手抬起,微微撩了下自己的发梢后,周围的时间顿时停滞下来。

  这时候的她恢复了自己平时冷艳的样子,颇有些女王的样子,让羋明赞叹地点了点头。

  不过想到自己计划的小本本里,并不固定的次要目标先不说,在主要目标之中,还有一个女王、一个公主、一个巫女或者说神女。

  其中女王性格比较温柔,神女年龄小比较好糊弄,但是公主的性格有些高傲,一定会和夏炎打起来的吧?

  一切都还没有定数,羋明就已经开始担忧起未来了。。。

  此时夏炎已经走到了自己的目标,一个身在一辆救护车旁边的男子面前。

  此时周围的一切都已经停滞下来,只有男子和夏炎自己能够活动,而看着一脸淡定地走向自己的夏炎,怎么看怎么像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这是怎么回事啊!”男子满脸惊恐道,“你是谁啊!”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我是来告诉你一个不是很好的消息,和一个超级好的消息的!”夏炎双手环抱,嘴角露出了一丝高冷的笑意。

  “这孩子的心脏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夏炎看着救护车担架上的小男孩,也就是男子的孩子道。

  “这就是那个不太好的消息,但是,如果和我签订契约的话,你就能救活这个孩子哦!”

  “这就是那个超级好的消息,你要怎么选呢?”夏炎脸上露出了引人堕落的恶魔般的笑容。

  “我同意!”男子看着担架上满脸痛苦的儿子,咬牙道。

  “真乖!”夏炎一笑,拿出了一枚黑色的时空手表。

  “从今天起,你就是血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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