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月·当初聚散 [宋代] 柳永
当初聚散。便唤作、无由再逢伊面。
近日来、不期而会重欢宴。
向尊前、闲暇里,敛著眉儿长叹。惹起旧愁无限。
盈盈泪眼。漫向我耳边,作万般幽怨。
奈你自家心下,有事难见。
待信真个,恁别无萦绊。不免收心,共伊长远。
一年恍然就在一瞬间就那样划过去。杨月浅前后做了三次手术才成功修复后背的伤;中间还休了一个小长假
看着窗外万家灯火慢慢都消失在黑夜中,杨月浅看着自己写的课程设计,思绪万千的挑剔自己做的教案,一心追求完美的教案。
再次去南京这件事,杨月浅一直推迟的原因就是更好的办法跟解决方案。南京有童年记忆有对父母的思念,思考过很久,咨询过亲生父母也跟单家大家长聊过。还是没有百分百把握,但也不得不面对跟解决。
黎明昇起,杨月浅关了桌灯,看了下时间。再不出发就要迟到。有些收尾工作带到车上弄,也算给自己找个打发时间的事情。张云雷想手术在推迟一段时间,可是最近是真的坚持不住了;原本是想买机票的,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想着万一坐高铁能遇到杨月浅呢?这段时间很想她,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只能看着手机里存的旧照片来填补伤。
换高铁的时候,世龙没想到车票那么难买;一等座没有、商务座就一张;实在是体现了一票难求的事情;计划先上车然后看看能不能补票,主要是照顾张云雷;不用想结果就是没有多余的票;安顿好张云雷,张世龙千叮咛万嘱咐有事情一定找乘务员或者找自己;
杨月浅就知道一夜没睡觉肯定会有小意外,早高峰人多在角落靠着车厢睡着了;等发现已经过站两站地,又折腾回来;沿可沿的踩着最后检票时间踏上列车。
上车之后发现行李架已经没有啥位置,只能勉强的放在夹角;最后还是在乘务员的帮助下塞到行李架上。抱着随身的包找座位。
找到座位,放下包;打开桌板开始办公,收尾工作不能停。趁着还不困的时候,不然一会这坚持不住睡着;思路又得重头开始。
张云雷没想到就是去洗了个手的功夫,旁边多了个人;还是朝思暮想的。杨月浅一开始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人,是因为对方坐下的时候,感觉到有风。才放下手里工作抬头看对方的。
看到眼前的人,杨月浅只有一个想法;阴魂不散;给了他一个白眼之后,掏出耳机戴上继续写教案。张云雷被她的白眼吓到,这眼神让自己很不舒服。
张世龙不放心张云雷的情况,又过来看看他情况。他坐着哪里傻笑,表情有点傻;这个是遇到天上掉金子,还是怎么了。
“哥,没事吧!”
“没事,你怎么又来了。放心我真没事。”
“我这不是怕您折腾吗?再说不是您夜里疼不睡觉的时候了。杯子里有水,包里还有早上姥姥给你弄的粥;要是不听话我就给姥姥打电话。”
“别碎嘴了,回去吧!到站在来接我。你也学会威胁我了;不是给我妈告状就是跟姐姐。”张云雷此刻一点都不想张世龙在面前,他现在心思就是看杨月浅;找机会跟她聊聊。
杨月浅觉得巧合的事情就是巧合,她耳机里的歌正好是空白的时候;听到夜里疼睡不着觉。自己余光看了对方一眼;好像他伤又重了。
张世龙走的时候感觉过道旁边座位上的人自己好像见过,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张云雷不知道杨月浅刚才打量自己身体情况。
他一直用低头玩手机的姿势,余光里偷看旁边的人。杨月浅一开始不知道他偷看,做完教案校对的时候;自己拿起手机看信息解锁时候反光看到的。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还是?”
张云雷知道被抓现行,选择厚脸皮不承认。“您是跟我说话吗?”假装把耳机摘下来,再次盯着对方看。
杨月浅鼻子出了叹气之后看着他:“不好意思,我在打电话;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装傻谁不会,真是小看自己。怎么喜欢这样一个人,一想就烦躁。换掉耳机戴上耳麦,选择装死。中途停车的时候,杨月浅起身去卫生间洗漱,早上着急只是简单洗漱刷牙洗脸;这会正好重新在洗一遍,毕竟下车之后还有硬仗要打。
张云雷后悔刚才装死,现在又死局了;一会儿不管那么多了,直接问她;凭啥拉黑自己。
杨月浅回来刚要坐下就被张云雷拉住手腕,看着他委屈的表情看自己。:“甜甜,你伤好些没;还有能不能把我黑名单里放出来。”
“我伤好了,黑名单是啥?咱们很熟吗?”
“对不起,打扰了。”
松开杨月浅那一刻,张云雷只能自己生闷气;这怎么脾气越来越大,自己还不能反驳。
杨月浅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受伤,难不成是张文波跟他说的;感觉不像,要是说了他也不会问号码?很早之前高铁站给过张文波联系方式,他对自己倒是不错;经常跟自己分享一些生活的事情,杨月浅也会分享一些自己可以说的事情。受伤事情是做修复手术时候告诉张文波的,他说他儿子也要手术,还说他儿子不省心;还问自己找对象找啥标准的,他是一直惦记撮合他儿子跟自己。
关于张云雷前对象对自己语言伤害的事情,她简单的跟张文波说过。后面闹上法庭的时候,他也帮自己不少忙的拿证据。单天阳处理时候问她证据怎么来的,她没说是张文波拿张云雷手机的备份给自己。就说有备份,可她低估单天阳的工作能力。最后怎么解决的她不知道,就知道她跟张文波这个忘年交的事情家里让她处理好,别在闹出啥难听的事情就好。
张云雷受挫委屈的不行,低头扣着手机;看着手里偷拍杨月浅照片。
“起床了,还有两小时就到;我不是孩子。”杨月浅是真服气单牵林碎嘴的时候,也不知道他啥时候这样的。
“在我这儿是,我跟你一起去;互相有照应,安全第一。我可不想回家被问候,你也不想我早逝吧!”单牵林本来不想参与私事,奈何自己没有打败单天阳的能力只能选择接受安排。
“不至于的;我这么爱你,舍不得你;”杨月浅不知道她这也撒娇的语气,对张云雷来说多么堵心。
“爱我承认,舍不得是假的;对了你真的要去见暗恋对象父亲?”
“谁告诉你的。”
“姑姑,这个事情家族里知道的不多;不过你还是早点处理好,家族里要是传出啥不好听的;你要想想六叔处境。”
“知道了;我会处理好的;记得给我买点吃的,我加班一夜没吃饭。”
“好,车的定位发你了。”
单牵林知道杨月浅约张文波干啥,之前修复手术时候老人来医院看过她,而且单家人都觉得张文波这个人老实人靠谱,比他儿子强。一直说出院聚一聚,但是一直没碰上。这次就是夹缝里挤出时间来见面。
挂了电话,杨月浅这次约张文波见面一是说清楚;二是不能辜负对自己的好;养病这一年,老人家经常跟自己视频聊天,还经常寄东西给自己;期间还跟单天信商量过想收自己做干女儿。
张文波一直觉得杨月浅这孩子适合儿子,自己具体也说不出来具体合适啥,就是感觉他们要是真能走一起肯定是让人羡慕的。
张云雷感觉自己没希望了,这时候还不知道他亲爹是助攻小能手。杨月浅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张云雷狰狞的表情。实在是忍不住了:“是不是腿疼不舒服,包里有止痛药吗?”
“我没腿疼。”张云雷不知道她为啥这么问自己,但是这次自己不能错过。
“那你表情狰狞干啥?不舒服就说,我不能帮你;起码还能联系列车组的工作人员帮忙。”
杨月浅认为他就是不好意思说,一个大男人不舒服说出来至于吗?谁还没个不舒服的时候。
“我真的没事,不疼;就是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你了;把我拉黑,我要是做错的地方我可以面对;你这样删除是不是太。。。我们不是朋友吗?”
张云雷越说越委屈,心里就是不开心。自己都不知道发生啥,这一年自己委屈死了。
“朋友,你是不是不知道你女朋友对我的语言攻击;也就是我脾气好不计较的。拉黑你算是文明的,以后理我远点;我可惹不起你们。”
杨月浅觉得装傻不是解决问题,再就是发生的事情他不知道谁信;要不是当时不方便联系他,也不会让张文波帮忙。
在这个过程中才知道,谈对象是家里张云雷妈妈安排的;说是孩子不错,张文波一开始就不同意见面,他说姑娘看着不像正经人家的孩子。就这个老两口经常拌嘴,后面散了之后;陈女士无意间才知道姑娘不是说的那样,再就是她看到过姑娘跟别的男人不优雅的行为。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张云雷被她说的不是一般懵逼,是彻底懵逼。
“不知道算了,总之一句话。张磊你离我远点,我杨月浅跟你没关系。”说完起身往往卫生间走,杨月浅不想在暴躁情绪;不想回忆语言暴力事情;那些难听的话真的听够了。
张云雷现在不光懵逼,更是脑瓜子疼;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能让对方这样嫌弃。不行自己一定要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自己的错不会逃避。
冷静之后,两个人回到原点各干各的事情;各有各自的心思。
张云雷一直在回忆之前的事情,自己找过她;之前的小院总是锁门,后来打听才知道那个是民宿老板的;杨月浅是她家亲戚,具体的她们不知道。
茶室自己也去过,没有见到之前见过的人;再一问才知道茶室换人了。去旁边店铺打听才知道店里出过事,一开始就是当时进进出出的警察特别多;门口武警站岗后面还有部队的人来。店铺换人换老板才知道,原来店铺老板出意外;给原来所有店员发了遣散费,之后就没在看见过店里任何熟悉的人。
列车播报的时候,杨月浅睁开眼收拾一下随身物品;拿着手机开始回复信息。
张云雷就是盯着看,不说话;杨月浅瞪了他一眼,他就低头玩手机,再抬头还是盯着自己。
“张磊,你要干啥?”
“给我个联系方式,还有就是你说的事情;去年在你培训回国的时候就已经分手了;中间发生啥误会我不知道,但是我会去问的;我的错我肯定认”
“事情过去了,我不需要你认不认错;还是那句话,放过彼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不行,给我留一个;我不能这样受不白之冤。”
杨月浅不想纠缠,可是不纠缠早晚也得面对。接过张云雷的手机,输入完号码。还给他的时候,他拉住自己手腕。
“甜甜,答应我;不许在拉黑我?”
“知道了。”
找到车的时候,看到车上驾驶位的人;杨月浅就知道狗粮超大份送达,真是怕自己回家被问候;拉着媳妇儿来,果然是单牵林能干出来的事情。“你们能不能不这样?赵婷媛做回人行不行?”
“老公,你看看你妹妹,这个小嘴叭叭的;将来找婆家可难找。”
“你们两个谁也别说谁;浅浅,那边的情况一回路上让婷媛跟你说;”
“好,突然觉得姑姑真是内心强大;这些年怎么走过来的;”
“姑姑不是谁能比的,不过浅浅、老公我是真的怕姑姑跟姑父;两口子那个算计人的劲儿,不能说,汗毛都起来。”
“我们都习惯了,咱们出发吧!解决了,我请你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