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消失2

　　事情的转变是在三个月后的某一天，收到了一个明信片。上面只提一字“风”。

　　原来，他也在想我。

　　我们的相爱可以说是风。

　　我和叶什还没真正在一起时便有很多时间相处。总是一前一后。我在前，他在后。嘴里说着是善后，到最后善后。只是这个后他要用一辈子来完善。

　　那次因为头晕差点被车撞之后，叶什好像一下子关心了我很多，不管我干什么都一定在旁边。那个时候，都不知道这种行为会有什后果，就像极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既视感。

　　自然，这些事里也包括了画画。

　　他会别别扭扭的问我是不是要画别人。我看着他不好回答，只得画起了最喜欢乘凉的那颗树。

　　叶什不知道的是，顾乔自从见过他之后，便不觉得篮球场还有帅哥了。

　　那时，天气凉爽，空气清新。

　　他说：你听，风。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风有什么好听了。

　　见他听的认真，都闭上了眼，不自觉都离他近了些，是不是他那个海拔的风声都特别一点呢。就仰着脖子踮起脚尖，也想呼吸呼吸他那个高度的空气，听听他那个海拔的声音。

　　“咚，咚，咚”

　　是心跳，强有力的心跳。

　　听着脸红到了脖子根，自己的心跳也好像要跳出胸腔一样。

　　叶什，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我对你的心意。一分美好到害羞的心意。

　　他却睁眼的时候看着垫着脚，仰着脖子，脸红成了一片的我问：好听吗？

　　带了诱惑的色彩。

　　我：好听！

　　之后怎么逃走的都不记得了。好像一路上欢喜雀跃，笑的像个傻瓜。

　　对我们来说，风是心跳。

　　是哪年那天那时，不可替的我们的心跳。

　　可，也只是一张明信片。

　　然后又没了声响。

　　我在见到他的时候，是半年后。他没有第一时间找到我，我也没有第一时间找到他。甚至连相遇都是他在回来一周后偶然有一天晚上我加班忙到深夜才回时碰巧撞见了在楼下徘徊的他。他带着鸭舌帽，帽子压的老低。穿了一身的黑色，走一会儿蹲一会儿坐一会儿然后再抬头望望我们那层的窗。看看里面、看那灯是明是灭。

　　我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直接冲过去一把就掀了他的帽子。

　　他这他往家里走，谁都没有说话，一声不哼的。我拉着，他跟着。

　　进门的时候，小可看见他也一下子认了出来高兴的跳来跳去。却被我拉到了一边。

　　那时是冬天很冷很冷。

　　他说：乔乔，生日快乐。

　　他很少叫我这么恶心，我还是没理他。自顾自的胡乱给他煮了一碗面，然后回了房。

　　他真的消失了好久，久到让我觉得自己不被需要，久到好像被抛弃，久到想念都变成奢侈。

　　到半夜的时候，都一直醒着。真的没忍住，又怕他离开。知道开门看见他在一片蜷缩在沙发上，心里才安稳了一些。可能是太冷，他缩成一团。

　　我看着他，直接把他从沙发上拉了起来，他懵懵懂懂的被拉着走然后被推上了床，盖好被子。

　　而我睡在了旁边。

　　很久很久之后，腰上好像多了一只手。

　　身后的声音却在说：“对不起。”

　　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没有叶什的顾乔生活有多难熬。每一分每一秒，都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那天晚上，我窝在他怀里哭了好久，哭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