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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我的设想付诸于文字，写了不到300字就再也写不下去，老董在小雨墓前的表现，那种小心翼翼的感觉让我觉得他对小雨的爱是不假的，但是为什么老董说小雨死在高考前，而李姐的一切也十分让人好奇......

我那天没有去火葬场，午后的天依旧是阴的，姥爷死后除了六日那天，我还没有去看过姥爷，因墓地的原因，姥爷下葬后还要等到一年之后，所以姥爷的骨灰被寄放在殡仪馆，而我能去看姥爷的只有老家。

老家的老屋还是祖辈传下来的，院子很大，姥爷种了许多话。这些天下雨所以院子湿湿的，房子已经收拾的很干净，除了角落被遗忘的地方几乎找不到有关姥爷的一切，甚至于墙上因为姥爷抽烟所染黄的印记都已经被擦去。

在正堂的屋里我躺在姥爷的躺椅上，听着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声，孤冷的小院里，我闭着眼睛睡得很熟，梦里是和姥爷在一起的童年，他背着我一步一步的走在街上，拉着我踩着下雨的水坑给我讲故事。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或许知道屋子的主人已经死了，所以院子里来了不少流浪猫，看着那些眼神犀利的猫我离开了老屋，走在老家的青石板路上，一路都静悄悄的，偶尔能遇见几个老人，也是从没说过话的那种。

坐上离开老家的车，身后的女孩因为高考成绩不好哭得泣不成声，听着那哭声，我才发现，姥爷去世这么久，我从未流过一滴眼泪。

风吹着雨滴落在头发上，然后雨水又聚在发梢落到车里、下车的时候，空荡荡的车厢依旧没多少人，而我做的那个位置也是空荡荡的，只是那个位置被我下车之后的好心人告知想要坐的乘客，位子上不知是谁撒了水，不能坐。

我没想到老董会找我，真的没想到，在我纠结于是不是老董杀死了小雨，几天没去纠缠老董的时候，他竟然站在了我租屋的门口。

阴沉的祖屋里飘着一股连绵阴雨带来的发霉的气味。

我端了红茶给老董，习惯性的拿了白毛巾擦拭头发上的雨水。

而之后的之后，如果可以不相信，我宁愿不相信那是真的。

没有喝我给的茶水，老董看着我说：“姑娘，走吧，要是知道你这样，你姥爷也不会安心的。”

我一愣，擦头发的手停在了头发上。我不明白老董再说什么。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走。

见我没有回答，老董又说：“你这几天没有来火葬场，我以为你自己想明白，已经走了，可不知怎么着就是放不下心来，所以找到了那天你姥爷火化时候登记的资料找到了你的家人，才知道你的事情......”

“我的事情？”我擦着头发看着面前的老董。

看着我老董叹了口气道“是你的事情。”

“姑娘，你死了，死了好些天了，你姥爷去世的那天，你就死了。”

毛巾从手上滑落，顺着腿落在了地上，没有声音，屋子静的出奇，看着老董我摇着头道“怎么可能，你开什么玩笑，我就坐在你面前，我怎么会死，姥爷去世那天我还跟着家人去了火葬场，我死了？你怎么知道？再说，你怎么可能和死人说话？”

看着有些癫狂的我，老董顿了顿说：“第一次见你，我也觉得不可能，你头发上滴着水，眼睛阴郁，身体是一种说不出的飘渺的感觉，虽然是跟着家人一起来的，但却是孤零零的一个人，那时候我就觉得你的感觉让人发毛，后来你跟着我进屋的时候门上的镜子里看不着你，我才知道你是个已经死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