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做抉择

反正芷莞现在脑子里全是“清姐姐在哪”，也顾不上眼前这两人一直对视了。

“小莞！”梦遥从天上跳下来，一层屏障护着她。

“梓苑上神也来了，我们救你出去。”梦遥伸出手，芷莞慢慢朝她那边走去。

“想清楚了，我这一松手，你可就被烤熟了。”归晔的眼神一股说不出的犀利。

芷莞站着不动弹了，这一瞬间，她想了很多，想了清姐姐发现自己不见了会不会伤心，想了玫姐担心自己那么久，再不回去玫姐还会怪自己……

“我……”芷莞似乎并不在乎生死，而是更看重别人的感受。

“小莞，快啊！”梦遥试着把芷莞唤来自己身边。

芷莞伸伸手，又收回来，梦遥又往前飘了一些。

“你的镯子呢，不在盒子里，也不在你这里。”梦遥才注意到。

“镯子碎了。”芷莞盯着自己的手腕。

“梦遥，快带莞莞走！”

玫姐的喊声接近撕心裂肺。

归晔也惊住了。

玫姐忽地从归晔身后抱住他，抱得很紧，但是不是开心的抱。

“不要……要是不施灵力，芷莞会没命的……”

玫姐的眼里满是绝望，但又有一丝希望，芷莞在这却不见千清，定是有什么事去了。

一个归晔，说好对付也的确容易，说不好对付也确实是。

梓苑上神果真来了，从天而降。

“归晔，这小孩可是千清托付与你？”梓苑上来就直戳话题。

“与你们何干？”归晔到现在都没有转过身看玫姐和其他人一眼。

而且归晔说话的语气极其冷静，似乎是有信心可以一打二。

“大石头，我……”芷莞发觉这些话不好当着另外三人说，快速跑到归晔身边，玫姐看见芷莞过来才慢慢松开手，往后退了好几步。

“玫姐和梓苑上神也不是坏人，梦遥她……”

“也不是坏人？”归晔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傻孩子，她完全搞不清楚当下的状况。

“总要有人做坏人，总要有一些人与其他所有人对着来，而你的清姐姐，就是这样一个人。”归晔说完还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不会的，清姐姐她是好人，只是你们没有认可她的做法。”芷莞说得很犹豫，因为自己才多少岁，怎么会比这样一位长辈更了解先前的事？

归晔往幽火山深处走去，没有给任何人一次余光，“你们理应尊重小孩自己的选择，一切看她吧，若是不想回去，便来这边找我，若是回去，就当我们自己作多情。”

“我们”？是清姐姐和你吗……

“莞莞，你总算……回来了……”玫姐跪下来抱住芷莞，玫姐拥抱真的很温暖。

只不过清姐姐身上却有些冰凉，也不知清姐姐现在身处何处。

“玫姐……我不知该不该与你回去……”芷莞眼里都是抱歉，玫姐想不清楚。

难道几日不见就忘了以前所有？

“小莞你说什么，玫姐担心了你好久。”梦遥小步跑过来。

梓苑上神也到了芷莞身边。

“芷莞似乎……有了想保护的人……”芷莞小声嘟囔着。

玫姐似乎有预感，看了一眼归晔走的方向，生怕芷莞想保护的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