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晔、文天成及其他将士稍作整顿休息,随援军返京。
闽东距汴泽千百里,赶路得好些天。
军队赶路一天,在京川暂时休息。
沈殊瑾恰巧来到京川,他六年来无不是在各地飘荡,结识了各种豪杰奇士,听闻各种奇说,甚至是迷信,当然有些事倒也不全是迷信。
京川热闹的很,
沈殊瑾入城后,便去了一家茶馆。
这茶馆所在位置实是偏僻,来往的人极少,生意实在冷清。
沈殊瑾凭着不太清楚的记忆找到了茶馆。
刚踏入门,只听一个声音,“今日店里不待客。”
“楚入,看来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叨扰你了。”沈殊瑾见他说道。
“您哪位啊?”楚入这才从楼上下来,揉了揉眼睛,有些懒,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还伸了一个懒腰。
待到楚入视线逐渐清楚,才看清沈殊瑾,一身白衣,站在大门,身材高挑,“嗯?小沈??你…真的假的?”
“你认为呢。”
“我这些年给你写了信,你都不曾回信。”楚入说道。
沈殊瑾有些疑惑,楚入什么时候写过信给他了?便说道:“你何时给我写过信?我这些年来未曾收过你送来的信札。”
楚入一时间愣在了原地,未曾收到过他的信札?钟却歌忙站出来,指着沈殊瑾说道:“不可能!楚大哥这些年里给你写过的那么多封信!什么节日好事都跟你说!你哪怕一封未收到,难不成千千万万封都收不到?沈殊瑾,你个白眼狼!别人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而你呢?楚大哥照顾你好几月,养好了你二话不说便走了!真是好心被驴踢!楚大哥哪怕知道你是幽玄阁里的杀手,刺客,大楚的要犯,也未曾将你拱出!幽玄阁里养的人果然都是白眼狼!都无情无义,你的心是铁做的吗?!沈殊瑾,赶紧滚出这里!别脏了楚大哥的眼!”
钟却歌还想再说些什么,楚入捂住钟却歌的乱言,你不用放在心上,她还小,不懂事。”
沈殊瑾知楚入是在护着那丫头,以这丫头现在都可以出嫁了,都算得上是大龄剩女了,那还算得上是不懂事的小姑娘。可他的确是从未收到过楚入的信札,听钟却歌的语气,该不会是送去幽玄阁总部了?给了钟愿吧?!话这么说,他的确看到过钟愿每年总有那么几月阴沉着脸在烧类似信一样的东西。钟愿把那些信当成了骚扰信?
他记得有次问过钟愿,钟愿阴沉着脸说道:“哪个脑子被驴踢中的、脑子有病的人用暧昧的语气写的,既不知究竟给谁的,小沈小沈的,他妈我幽玄阁那么多沈姓,还寄到总部,哪个蠢驴认识的。问人一个个都不承认,这是来搞我的吧。”
“你看了内容?”沈殊瑾说道。
“前面倒看了几封,后面便懒得看了。不过最后一封倒是看过…”说到最后一封,钟愿沉默了。
这他妈都是什么魔鬼?!
钟愿心态已经炸了。
小沈,你都没回过我信,许是太忙了。等不忙了,就来一趟京川吧。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那个,罢了,你以后过来再说吧。你瞅我这急性,倒是叨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