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苒贺儿,我不值得让你这么相信我。
贺峻霖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贺峻霖把易苒扶起,弯腰拍掉易苒膝盖的泥土,泥土粘在他的手上他也丝毫不在意,轻轻将易苒的头发别再耳后,语气温柔。
贺峻霖阿苒我带你离开这里,你没有错,你不应该跪在这里。
贺峻霖的话让易苒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哗然落下,泪花闪闪眼眶红润惹人怜爱,贺峻霖将易苒抱在怀中轻轻拍抚着她的脊背。
易苒一哭,他便心如刀绞。
贺峻霖阿苒哭吧,哭大声点,将不好的一切都通通哭出来。
哭泣声贯入耳中,贺峻霖心疼不已,松开怀抱想要去触碰她的手,却被她慌措的躲开了。
他低头用手机后的光照射在她的手上,鲜红干涸的血液刺眼极了。
另一只手缠绕着纱布,纱布上不仅沾着血液还沾着泛黄的脓水,他现在才看见是因为易苒一直在挡着缠绕纱布的手。
贺峻霖跟我回家。
贺峻霖确定易苒的伤口在手上,但不确定在哪儿,便拉着易苒的胳膊走出墓园。
离开墓园后易苒如释重负一般的悄然松了口气,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她低头看着自己手掌上的血渍,轻轻触碰着伤口却痛的倒吸一口凉气。
贺峻霖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宠溺极了。
贺峻霖别摸,回去我给你擦药。
易苒贺儿,真的很谢谢你替我做的一切。
贺峻霖那你告诉我,人不是你杀的,也不是易叔叔杀的。
易苒人不是我杀的,也不是我父亲杀的。
贺峻霖那我们就找证据,把易叔叔救出来。
易苒好!
贺峻霖永远都在鼓励易苒,永远都让易苒底气十足,永远没有例外。
回到家中,贺海早已沉沉睡去,贺峻霖翻箱倒柜将医疗箱拿出。
揭开她的纱布看着那皮开肉绽的伤口让他触目惊心,肉像是被什么东西烧焦了一般,伤口黢黑一团流着鲜血流着脓水。
用酒精将伤口消毒,鲜血与脓水也随之擦拭而净,易苒痛的头晕目眩,她大气不敢喘,生怕一喘气疼痛便将全身的神经牵扯。
贺峻霖忍一忍。
涂抹数遍,他才得以满意,见到不再流血才用纱布缠绕着伤口。
左手满是鲜血可他找不到伤口,再三打量依旧不见,易苒将手指放在他眼前,每根手指的指尖都有一道银针大小般的伤口,他皱起眉头问道。
贺峻霖他用针扎的?
易苒嗯,每根手指都扎了一遍。
贺峻霖他究竟想做什么!
易苒他想替苏繁酒报仇,想废了我的手不让我弹钢琴。
贺峻霖看着满是创伤的易苒,回想起视频中易苒跪地卑微乞求的模样,他于心不忍的将唇靠近易苒的额前,在她额前轻轻烙下一个吻。
贺峻霖阿苒,以后让我来保护你好吗?
贺峻霖的吻让易苒有些慌,慌乱之中她将手抽出,但在抽出的那一刻伤口被撕扯,她痛的眼泪涌现,仰起头将眼泪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易苒的这般反应让贺峻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越界了,为了不让易苒因此远离他,他开始解释道。
贺峻霖我是说以朋友的身份,这个吻也是以朋友的身份。
易苒笑了笑,艰难的用右手拿起棉棒蘸取酒精涂在自己的伤口上,又艰难的拆开创可贴一个一个的贴在针孔上。
在她纠结如何洗净自己掌心的鲜血时,贺峻霖早已准备好湿纸巾拉过她的手细心体贴的替她擦拭着掌心干涸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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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切今日份三更。